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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温暖的马车,逼人的寒气让海姆达尔浑身毛孔一缩,一直没舍得换掉的龙皮靴子踩进没过脚踝的积雪内悄然无声,脚步声仿佛被鞋底吃了一般。他把脚从雪中拔起来,忍住拂去鞋面上的雪粒子的冲动,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拉车的天马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来时在车站买的天马糖,倒出一些在手掌上。小碎石一般的彩色硬糖看似寻常,天马却能从上面嗅到它们喜欢的味儿,这匹带着他们翻山越岭的小雨点天马欢快的嘶鸣一声,就着海姆达尔的手掌大口咀嚼。
隆梅尔和威克多相继下车,隆梅尔跟驿站里钻出的巫师交谈了几句,威克多走到海姆达尔身边,也掏出些糖果喂了小天马。被海姆达尔看中的这匹天马个头小,年龄也小,带着点小孩子脾性,容易兴奋,干活倒是卖力,一路上飞的十分稳健。当驿站的人跑来征求他们意见时,海姆达尔痛快的赞了声不错,有前途。
离开驿站,打头的隆梅尔回头对海姆达尔说:“这两天就住我那儿吧。”
正在肚子里琢磨到底住哪边的海姆达尔乖巧的点头。
克鲁姆老爷陷入了沉默,跟海姆达尔再温存两天的期盼被隆梅尔的那句话瞬间打飞了。
“威克多能和我们一起住吗?”没想到海姆达尔也舍不得他,很顺理成章的对他老爸提议,“他一个人住在地精旅店里怪寂寞的。”
隆梅尔还能说什么呢?不让人家住进来不就显得自个儿很小气么?!
转眼看到俩人嘴角挂着笑容,眉来眼去的十分亲热,隆梅尔别开眼,大步朝租借的房子走去。
多多马已经准备妥当,屋子里被壁炉烤的暖烘烘的。
让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感到意外的是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不仅仅是多多马,还有威克多的父母,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笑吟吟的望着他俩。
“爸爸?妈妈?”威克多惊讶的走上前去,与二人拥抱。
威克多的父母在这里,换句话说隆梅尔早就打算让威克多跟他们一起?海姆达尔转头看向已经脱下斗篷,从多多马手中接过酒杯,并在沙发旁坐下的隆梅尔。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脱下斗篷,快步来到父亲背后,狗腿的捏起了肩膀。
这番刻意讨好的举动让隆梅尔哭笑不得。
“里格。”那边威克多朝他伸出手,海姆达尔立马蹦起来跑了过去。
老爸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本来心情就不错的安娜看到海姆达尔身上穿着她织的毛衣顿时眉开眼笑,抓着他前前后后看了半天,发现肩膀和袖子那儿略有不服帖,在编织上追求精益求精的安娜不禁嘀咕起来。海姆达尔听那意思貌似要拆开重来,不由得直摇手。
“不用不用,我觉得很好,哪儿不服帖?我没看出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抹肩膀,说什么都不肯再转过身来,安娜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们是专程来看威克多的吗?”海姆达尔说。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儿子?”普罗迪这话说的很不客气。
海姆达尔浑不在意,“我没那么讲,徳姆斯特朗山区除了德校也没有别的风景名胜,环境又恶劣,几乎没有巫师会上这儿来度假。”
安娜瞥了丈夫一眼,确定他不是故意和海姆达尔过不去,于是转眼去看儿子,发现儿子专注的注视着普罗迪和海姆达尔,从表情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但是安娜知道他非常在意。
海姆达尔那边已经和普罗迪说上了这次的度假体验。
“你和安娜可以去看看,景色非常不错。”
普罗迪被他干巴巴的描述引起了兴趣,“在山上?”
“对,爬山挺遭罪的,真的上去了就觉得之前受的苦都值得。”
普罗迪点点头,然后想过来什么上上下下的打量海姆达尔。
“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我只是不爱运动,体力不足!”海姆达尔上辈子临死都巴望着有个健康的身体,这会儿总算如愿以偿了,就怕别人说他身体不好。
“这点我可以证明,”威克多说。“只要能坐着绝不站着,让他跑几步像要他命一样。”
普罗迪立刻大大嘲笑了一番。
海姆达尔不服气的瘪瘪嘴。
“威克多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现在能这么健健康康的,除了定期治疗,坚持锻炼也为他的底子打下了坚实基础。”安娜说话一直不紧不慢的,面对谁都和和气气。奇怪的是海姆达尔不怕跟普罗迪打交道,也不怕他给自己脸色看,惟独悚这位气质温婉的贤妻良母。
安娜这么一说,海姆达尔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安娜微微一笑,海姆达尔被她笑的也忍不住傻笑起来。
海姆达尔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坐在窗边的隆梅尔头也不抬的说:“不去凑热闹了?”
“凑完了,”海姆达尔往他边上一坐。“他们是来看威克多的,我是个陪衬,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隆梅尔斜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前些天上哪儿去玩了?”隆梅尔说。
海姆达尔又把对普罗迪说的那套重复一遍,把那只了不得的球具箱子花大力气描述了一番,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向往。
回过神来发现隆梅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海姆达尔清了清嗓子。
“您新年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隆梅尔放下手里的书,海姆达尔赶忙把茶杯递给他。“原本打算带你在北欧转转,出去玩玩,可惜你爸爸我的魅力没有克鲁姆大。”
“如果您的生日也是一月一日,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拽您的袍角。”
隆梅尔被气乐了,“我过生日时怎么从来没见你这么积极?”
海姆达尔低眉顺眼,嘴里却嘀嘀咕咕,“您生日那会儿我要上学……”
“嗯,我没挑个好日子出生,让斯图鲁松先生您为难了。”隆梅尔没好气的说。
海姆达尔抿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偷瞧隆梅尔。
隆梅尔莞尔一笑,“行了,装那样子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好。”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猜测那话是不是别有深意,仔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自个儿又不是小姑娘,就心平气和的点点头。
隆梅尔让多多马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替海姆达尔斟满茶水,他把杯子交到海姆达尔手上的时,问,“下半学年有什么计划吗?”
“有。”海姆达尔点头。“阅读约尔夫的手稿,还有花时间准备魔法机构的新一轮的检测。”
为了响应大战胜利50周年,魔法机构去年下半年停业整顿,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机构的负责人们打算调整运转模式,有一种说法机构想降低一定层次上的门槛。
海姆达尔一直在等机构的通知,不过他不像有些巫师那样听到这样的风声后就开始惶惶不安,他们都是经过筛选留下的,就算机构改头换面,甚至连招牌都换了,他们这些有待进一步筛选的人才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机构会突然不承认他们?
隆梅尔当然也不是个杞人忧天的,听儿子说的那么坦然,也不在这上面多言。
“你还记得交换生计划吗?”隆梅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