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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确定自己醒的不算晚,他的生物钟近十年来都调成同一个模式,已经很难改变了。所以老爷睁开眼习惯性的去看枕边人时,惊讶的发现枕头那儿空荡荡的,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很快从幽暗的环境中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动静。
或许怕吵醒他,老爷的枕边人坐在床边换衣服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慢镜头一般的动作,那微弓着身的紧张小模样一下就把老爷逗乐了。
由此可见斯图鲁松室长是个习惯性赖床的人。
威克多猛地坐起,胳膊一伸勾住枕边人的腰,再朝后倒回床上。
海姆达尔猝不及防,受到惊吓的一刹那,倒是没忘记抓住手里的东西,捂着自己的裤子倒在被子上,被子下方是始作俑者威克多。
威克多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两只手像长了眼睛似的顺溜的向内摸索,熟练的掀开刚穿好的衬衫的衣摆,摸了进去。在腹部这里摩挲着停留片刻,而后一路向上。
缓过劲来的海姆达尔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威克多笑道,“也就是说我没有睡晚?!”
说话时热气喷在脖子上,海姆达尔忍不住缩脖子,用手挠了挠,很快被威克多一巴掌拍开那只碍事的手。
“从今天开始我都要这么早起来!”海姆达尔认为必须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不然恶疾难愈。
威克多抽手把他死拽着不放的裤子丢到一旁,从他的脖子麻利的啃到肩背。
衬衫扣子又因此崩掉好几个,海姆达尔哭笑不得,安静的让他啃了一会儿,发现威克多一点收势的迹象都没有,身上渐渐燥热起来,苏醒的欲求如同一股激流撞击在他的小腹,直通*的尖端。
“男人应该言出必行!”海姆达尔铿锵有力,沉迷前尝试着挣扎。
“嗯……反正就起床问题你已经不止一次不是男人了。”威克多不以为然的哼哼了两声,挣扎很快被镇压。
“……那就更应该给我痛改前非的机会。”
“亲爱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坦诚相待了。”威克多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让海姆达尔能清楚看见脸上的酸楚。
“我们昨天还一起洗澡,要不等会儿我们再一块儿洗?”海姆达尔对他的信口开河表示不解。
“你这是在折磨我。”威克多夸张的哀嚎,“我就奇怪了,像我这么完美的男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一点冲动都没有,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你根本铁石心肠?”
海姆达尔摸摸头,还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异常严峻的问题。
“大概想的事情太多,无暇顾虑到吧……”海姆达尔诚恳的自我批评。
威克多砸吧下嘴,说到底还是他魅力不够。
“我好像很久没有自.慰的冲动了,原来时不时有这方面的需要……”海姆达尔居然摆出一副遥想当年的迷离表情。
虽然里格小时候就老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傻样,貌似男色女色都入不了他的眼。
威克多突然一阵紧张,这回是真紧张了,“难不成你终于开始清心寡欲了?”
“怎么可能!”海姆达尔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哈哈笑着把他的一只手拉离自己的胸口,并拉住这只手摸到自己的胯.部,那里正在进行升旗仪式。
“这叫清心寡欲?”
面不改色的克鲁姆老爷顺水推舟的加入到了升旗仪式之中,海姆达尔的眼神马上泛出几分□的味道,威克多见了就故意坏笑道,“原来你喜欢穿着衣服来。早说嘛。亲爱的,其实我的应变能力很强。”
(河蟹之风唱响神州~请自动脑补NNNN字~)
***
这天早上他们起的比平时略晚,德校师生并没有因此大惊小怪,确定关系的情侣有性生活很正常。包括海姆达尔的三位好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知道威克多至今仍在发扬绅士风度,估计这才会让他们大惊小怪。
前几天卡捷宁突然告诉海姆达尔,戈尔登想见他一面,海姆达尔恰恰也有此意,就那个了不得的纸袋子,他需要搞清楚附加在纸袋子背后的深意。
得到海姆达尔的同意后,卡捷宁昨天带回了戈尔登的口信,海姆达尔利用早餐时间和卡捷宁教授最后一次确定见面地址。
“我和他说,你今天要陪克鲁姆去一次摩纳哥,到时候他会在这个点心店内等你。”卡捷宁说。
上午10点左右,威克多带着海姆达尔离开了霍格沃茨,离开了英国,进入到摩纳哥境内。
威克多要先去国际裁判理事会驻摩纳哥的办事处签到,参加一个裁判班的学员会议,了解今天的考核时间安排,领取考试编号。
只有领到编号才能知道自己的考试被安排在了什么时间,编号就是所谓的准考证。
国际裁判理事会不是超市,海姆达尔这个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所以他才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和戈尔登见面。
摩纳哥的官方语言为法语,听说英语是通用语言之一,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走丢,但威克多不放心,还是把他送到了约会地点所在的那条街上。
与威克多分开后,他拿出卡捷宁画给他的点心店招牌的图案,比对了一下,推开了点心店的大门。
***
与其说这里是点心店,不如说这是一间很有情调的咖啡馆。
昏暗的灯光,原木桌椅,□出砖块的陈旧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台阶边、转角处摆放着绿意葱茏的植物,装着滑轮的三层小推车在店内来回游走,推车上琳琅满目的点心令人垂涎欲滴。
这里的桌子间距很大,增强了私密性,若有似无的爵士乐在空中飘扬,在如此熏人入睡的气氛下,客人们会不由自主的压低说话的声音,更突显出了音乐的空灵,以及整间店的静谧和悠闲。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循声望去,戈尔登教授在一张桌子前起身,朝他招手。
海姆达尔连忙停止了东张西望,快步走了过去。
坐下的时候海姆达尔忍不住抬头打量挂在桌子上方的玫瑰色玻璃灯,剔透的玫红,逼真的糕点造型,随即发现每张桌子上挂的灯盏不尽相同,光看这些灯就令人胃口大开。
小推车停在了他们桌边,戈尔登拿起一个瓷碟,碟子上的糕点与头上的灯盏如出一辙。
戈尔登把碟子放到海姆达尔面前,“今天我请客。”
“谢谢。”海姆达尔毫不客气的拿起随碟的小叉子,叉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经过海姆达尔多年积累的店小二经验来判断,用情调当卖点的店绝不便宜,戈尔登教授选了这家店,又这么豪爽,貌似和他说的一穷二白相去甚远。
一想到自己吃的东西可能是用格林德沃的不义之财换来的,那一丁点客气矫情的心理都不翼而飞了。
海姆达尔一边猛吃蛋糕,一边拿出了纸袋子,并推到戈尔登那边。
戈尔登瞄了一眼,并不动手。
“怎么回事?”他问。
“我的理解能力有限,您能给我说说您的动机吗?”海姆达尔放下手里的叉子。
戈尔登不慌不忙,“动机?难道我就不能单纯的表达自己的好意?”
海姆达尔摇摇头,“我和您的交情还远远不到肝胆相照、推心置腹的地步,如果您送我金银珠宝,我会认为您的动机是单纯的。”
那天,隆梅尔和他坦言,即使是他隆梅尔·斯图鲁松,也不一定能轻而易举的弄到魔法机构的申请资格,换句话说这个资格不是人人都有资格。
尼禄·戈尔登像送大白菜似的把一个申请资格送给他,海姆达尔不敢装聋作哑。
“我只要您一句话,”海姆达尔正色道,“‘根本不存在别有用心,我不关注申请结果,这份资格送给你,你完全可以自行处理。’我希望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