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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如此热闹的宴会还是在我五岁那年,是为了庆祝母亲怀上叶和斑。想到叶,我思维中断了一下,心中微微刺痛。
一些族人注意到我,朝我挥手同时举起他们手中的酒杯:“镜少爷,来喝一杯!”
我注意到斑已经被他们放倒在了,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条挺尸的咸鱼。真是惨无人道,连十一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我有了撤退逃走的冲动,斑都被灌醉了,简直不敢想我会被灌成什么样。
那些族人看出了我逃跑的企图,顿时眼睛一利一句话不说扔下酒,瞬间如狼似虎向我扑了过来,我刚迈开一步就被后面的人偷袭了——
视线忽然一黑,眼皮上一阵温热,耳边响起熟悉的傻笑声:“哈哈哈哈猜猜我是谁?”
我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就往前一摔,把他砸向冲过来的族人冷笑着回答:“你是个笨蛋。”
如狼似虎的人群笑纳了我上交给他们的祭品,宇智波辉的惨嚎声顿时响彻天际:“宇智波镜!你一点都不够兄弟唔唔”
他嚎都没嚎完就被人灌上酒,听上去格外可怜,跟被强吻了的小姑娘一样。我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三秒钟,趁着族人给他对付他的时间偷偷溜走了。
跟辉一起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其他几个人也遭到同样的对待,喝嗨了的族人也不管男女老幼,见到面前站个人就想方设法灌酒。我看见不少人仗着自己身手敏捷,想要从这些群魔乱舞中逃出来,结果每次都被身手更加敏捷的醉汉拖了回去,我见着有趣,也浑水摸鱼在里面拖住几个人的脚步,把他们丢给喝醉的族人。一来二去,就有人发现了我这个一点没喝酒还在捣乱的家伙,指着我大喝一声:“快看,那是我们刚从前线下来的队长!他还一点都没醉呢!”
“喂喂喂!”我认出那个人是恒太郎,跟我一起在海边呆了两年,没想到转眼就把我卖了。
恒太郎满脸通红,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嘿嘿嘿笑,歪歪扭扭朝我张牙舞爪地走来:”嘿嘿队长你就别挣扎了。”
结果他还没走到我面前,就啪叽一声倒下,趴在地上发出香甜的鼾声。
他倒是睡着了,我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群酒鬼们摩拳擦掌拎着酒瓶就向我靠拢,还不忘讲究队形从四面八方包抄,我干笑一声打了个响指:“那个,能下手轻点吗?”
他们的回答是不能。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酒味,这味道是从我,从我身边这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头疼得要命,我倒抽一口冷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二哥笑嘻嘻地把满满一碗酒捏着我鼻子给灌下去了,在那之后就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
拖着沉重的身体以及更沉重的腿?
???
我低头一看,辉正双手环抱着我的小腿睡得香甜无比,脸还贴在我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让我一阵恶寒,赶紧把他踢开,甩甩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哪个族人贡献出来的房间给我们这群喝醉酒的人休息,我绕了一圈,屋子里静悄悄的,没看到主人反而直接绕到了大门处,索性直接回家。
天空还是将亮未亮的灰色,只是东边出现了几抹红色的朝霞,尚未隐去的星子零零散散分布在头顶,和还未出现的太阳相对应的是西边的月亮,一大半隐藏了起来,只留下一小部分细细弯弯的月牙。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充满了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潮湿微凉。
我深呼吸几次,感觉头痛好多了,辨认了一下方向朝自己家走去。
途中经过昨晚宴会的空地,发现那里桌子还没撤走,几十把椅子凌乱地摆放着,一些还倒在了地上,桌子上挤着满满的空酒瓶和放着食物残渣的碟子,不注意一脚踢上一个空酒瓶,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揉了揉眉心,绕开地上乱七八糟的垃圾,想起昨晚的热闹胸口一阵发热——
饱满的生命热情在一瞬间迸发,希望充斥在每个人的眼里,欢笑,庆典,美酒,亲人,好友这些美好的字眼让人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
我也被这些感动得胸口发烫……
等等……我的胸口真的在发烫……
我把手伸进衣领,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黑绳,盯着那枚挂在绳子底端的火红色勾玉,现在它正散发出惊人的热量,比刚才还要炙热,拿在手里都有种要燃烧起来的错觉。
我放下手,闭上眼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因为宿醉而模糊的知觉被重新调动起来,细细分辨着周围一切的风吹草动。
十几秒钟后,我睁开眼,向村后墓地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