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惺惺相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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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关羽所用偃月刀素来就是沉笨之器,又被我方才以环首刀挑开,如今这一刺无疑会让他招架不及!

正当我认为胜败只在此一举之时,真正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关羽不但没有回避,甚至是手中的长刀依旧顺着惯性画着弧线绕到身后。

难道关羽这一式横扫轮空了,竟不知道要收劲?

他当然不会这么傻,我猛然想起这把青龙偃月刀的奇特之处,那就是它的刀柄后面不是寻常的圆锥,而是一把锋利的短刃!而且已经近在咫尺!

太失策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关于的胸甲上,竟浑然不觉他的利刃早已撩向我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我再次陷入了判断上的危机,虽有同归于尽的冲动,却终究有想要完胜关羽的**,我无奈放弃了这次攻势,压低身子闪过短刃。

关羽没有留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隙,高喝一声,使出了他最擅长的绝技——翻身抡劈!

这招我在操练场上倒也常见人戏耍,无非就是借助腰力,在不断地翻跳时用刀连续向下劈。虽然耍起此式极具观赏性,但又因为容易失去重心,动作繁琐花哨,所以自古至今恐怕唯有关云长敢在决斗时用此式!

关羽不但重心稳如泰山,力道足以开山碎石,而且招式迅疾如风,毫无破绽,可称得上滴水不漏。

我就在这样猛烈地进攻下,边格挡边后撤,然而再这样后退下去,我就要退到船尾了。

原打算还用刚才的伎俩,把住关羽的臂膀绕到他的后背,怎奈关羽不停地翻跳,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他就像决堤的洪水涌进狭长的山谷,其汹涌之势,势不可挡!

身后是长江之水,眼前是关羽之刃,难道此战我注定要输了?下意识的招架之中,我不断地提醒自己,再不扭转局面,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此时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关羽突然收招,又狼狈地后撤几步,紧接着又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这算什么?

难道在有意让我?

眼前这一幕让我大惑不解,虽然在表面上我只是一皱眉,而且这个表情只是一闪即逝,这样大的雨相信也不会被关羽察觉,可是我的内心却激起了比波涛还澎湃的浪潮。

如果是对我的尊重,显然我此时再先动手,那绝对是无赖泼皮之举,可如果是对我的蔑视,此时不还手,岂不是让关羽误以为我屈服了他的威武?

茫茫的大雨,我只能隐约看得见关羽那张修伟的脸,我企图在他面部的某个细节上寻找答案,可我最终意识到这都是徒劳。

关羽其人,无论心中有什么事,哪怕是心虚,哪怕是恐惧,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能表现出来的只有威严,只有愤怒,只有作为一个纯粹的勇士在比武时应有的表情。

我慢慢地走近他,警觉地观察着他的神态。衣甲被雨打透后,已经沉重不堪,我索性解掉胸甲,两膀摇晃数下,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关羽见状,一言不发,但是竟也卸下肩甲,袒露出健硕的左臂。

这是一个讯号,代表着比武还在继续。。。

我将手中刀展于齐眉处,刀尖冲着云长,谨慎地向关羽逼近。

这回合定要先发制人,我心想,环首刀不像素日里惯用的江刀,江刀粗犷且分量适中,攻守都称心意,而手中这把刀轻盈直细,方才招架关羽的偃月刀时,就明显力不从心。防守绝不是长久之计,应该利用环首刀灵活的特性,以攻为守,才有胜算。

眼看到了切近,我刀锋一转,在头上作一半圆,向关羽斜砍过去,羽以刀柄格挡。第一式被挡开已在我意料之中,接下来就是我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突!刺!砍!斩!挑!撩!攻击!攻击!

我越打越兴奋,在这一刻,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感觉不到暴雨的冰冷;感觉不到轻舟的颠簸,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连自己的吼声也都听不分明了,只有手中的刀舞得更加迅猛,其速堪比风雷!其狂犹胜妖魔!

而关羽节节后退,虽防得滴水不漏,却是强弩之末,拼刀数百合之后,羽已经显露出气力不足的迹象,每一次吃力的招架,每一次无奈的后退,我都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眼前的敌人,不过是一个挣扎在风雨之中狼狈而无助的老翁!

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那么当时的历史应该会被我改写,关羽不会再有机会水淹七军,收于禁,斩庞德,吓得曹操几欲迁都避难。他将命丧于这条轻舟之上,成为我甘宁的刀下之鬼,而我也能踩着他的遗骨成为威震华夏的武中至尊,就像他当年踩着河北名将颜良,文丑之骨,风光一时无两。

正当我如痴如醉地幻想着即将到来的荣耀时,猛然发现的一个奇怪现象,对我来说如同当头棒喝,令我瞬间打消了所有进攻的**——关羽居然全程都是在用左手发力的格挡姿势!

生死攸关之时,哪怕稍有差池,便是阴阳两隔,岂能像这般怠慢!

我气愤地收住攻势,大声呵斥道:“生死决斗,就该全力以赴,云长兄如何只用左手抵御我?难道是为了辱没我么?未免太自信了吧!”

关羽回答说:“像你这样的敌手,平生也未曾遇上几个,关羽岂敢轻视!怎奈方才右臂旧伤复发,力不从心,只好以左手招架。”

关羽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通了之前为什么他明明都已经把我逼到死角,不削几个回合,我便要落入江中,他却就此罢手,想来旧伤正是偏偏凑巧在那一刻复发。

关云长以为我作思索状是在怀疑他的说辞,竟干脆卸下了右肩甲,亮出了右臂,上面还有条深深的刀痕,说:“刚才被卿军兵卒暗算,这一斧正砍在我右臂旧箭疮上。”

我看着关羽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大为惊奇,若换做常人,恐怕早已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关羽竟然能与我力战百余合,而我竟然毫无察觉到他的伤势!

我此时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继续比武的**,我干脆丢下刀,走近前去问道:“这箭疮是何时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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