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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容乃是大皇子的生母,可她不过是民间出身,若宜贵嫔能诞下皇子,必然就压过了大皇子去。若以这般来揣论云婉容的动机,也算说得过去。
众人都看向云婉容,却见她起身微微一福,道:
“嫔妾没有约束好宫女,是嫔妾的罪过。”云舒窈的眼神清亮柔和,“可是恕嫔妾无礼,小墨不过与艾草相识,多的证据恐怕并无,不然娘娘昨日就该拿了艾草去罢。”
她着一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外搭织锦软毛斗篷,面容素净而安详,清瘦如一株木兰。昔日云舒窈得宠之时,也是独领风|骚的,唯独之前的容妃苏合真堪堪可以比拟。只是无论晋封了贵妃的苏合真,抑或因身份只居于从四品的云舒窈,如今因着身子渐弱,圣宠也渐渐稀薄,至少旁人是这么想的。昔日温婉雅致的云婉容,如今愈发沉静消瘦了。
微言执盏啜了一口,似笑非笑:“婉容此话有理,微言倒不敢辩了。”她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可微言却不相信巧合之语,况且,婉容的大皇子如今可是独一份的尊贵。”
忽闻有出列之声,却是贺芳仪扑通一声跪地道:“娘娘容禀,婉容素日里与嫔妾交好,嫔妾愿以性命担保,婉容绝对与此事无关!婉容生性淡泊,只愿大皇子平安长大,怎么去做这样失德之事?求娘娘明察!”她神态哀哀,与平日精明独往之态大异,令人惊而后怜。
贺芳仪与云婉容的交情......越荷心中轻叹一声,又闻微言斥道:“还不速去扶芳仪起身!”贺芳仪只是跪地不起,额上四蝶挂珠钗随她每一次叩头敲击在青石板上,清脆之声与沉闷的叩头声同时响起,贺芳仪只哀哀求道:“求娘娘慎重对待此事!即使来日证明了婉容无辜,只怕婉容的名誉已经受损,将来影响大皇子啊!娘娘,圣上只大皇子一个皇儿......”
微言的秀眉蹙了又蹙,道:“芳仪要以大皇子压我?”
云婉容面露复杂之色,贺芳仪只道:“嫔妾不敢。”
红绡冷哼道:“芳仪不敢也做了。”
微言淡淡瞧她一眼,肃了面色:
“虽说法理之外尚有人情,可此语的原意是人情已含在法理之内。惩恶扬善,方是正理,不然只怕有罪之人依旧为害,致使旁人受害。婉容,那小墨独与艾草交好,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云婉容早在方才贺芳仪跪下之时就以随同跪下,此刻微微扬首问道:“娘娘只凭揣测便要审问嫔妾的宫女?嫔妾不信那小墨在宫中独独认识艾草一个人,嫔妾的瑶华阁在东宫,宜贵嫔的和欢殿在西宫,相隔如此之远......莫非娘娘觉得宫女们都是闲着没事儿整天串门子的么?”语毕,唇边浮现一丝哂笑。
“隔得远也挡不住情真啊。”迟美人壮着胆子插了句话。
贺芳仪冷冷瞧她一眼,干脆直起身来:“娘娘待要如何?”
却见微言的宫女甘草低着头进来回报,微言细细听了一阵,眉头展开,拍手道:
“好了,让方太医和何典膳进来罢。”
两个粗使太监忙将屏风展开,便听得沉沉的脚步声。何典膳进了里间候着,方太医问安后立于屏外,隔着幕布看不分明面色,仅听他徐徐道:
“......依佩兰姑娘所言,贵嫔乃是身受切花之害。但贵嫔身子一贯健旺,原不应如此难受。臣等按娘娘之命,已将和欢殿再仔细查过一遍,贵嫔所用的花露饮似有不妥。”
红绡惊叫道:“可主子日日都在饮用!”一张俏脸顿时惨白。
方太医仍是恭恭敬敬道:“臣校验到,贵嫔娘娘的花露饮中掺入了玫瑰花粉。臣问过了贵嫔,贵嫔说......”
红绡急急打断道:“可是——可是贵嫔怀孕之初就已检查过日常饮品,那时候就已经把玫瑰花粉换成了牡丹花粉啊!贵嫔头两天还嫌味儿变了不肯喝了呢!”
“玫瑰可理气解郁、活血散淤、调经止痛、温养肝血、镇静安抚,但其活血的同时也能伤胎。”方太医低垂着头,吐字清晰,“至于为何又会混入玫瑰花粉......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