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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命玉翎过去侍奉云岚,玉翎很不情愿。小卿告诫他道:“如今云岚师兄可是你嫡亲的大哥,也是长支的老大,你若惹了他气怒,便是我也要被你连累受罚。”
玉翎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燕月不由笑道:“老大干嘛让玉翎去,难保不真惹怒了那位云岚师兄呢。”
小卿用纤长的手指翻开一页书,没理燕月的话:“既然闲着,就去抄书,三叔命捐赠青峰书院三百本书籍的,你正好也做一些贡献。”
燕月不由无趣,应了一声,命熙宁过来准备笔墨。
小卿当然知道燕月的话只怕就会成真,不过玉翎早就在云岚那里存着错处,触怒云岚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若就在小卿跟前发生时比较好。小卿还能予以回护。
若是哪日龙玉师伯心血来潮,命玉翎回坝上侍奉,若不好好改改玉翎的脾气,他能不能再活着回到大明湖都两说着呢。
不过是盏茶时分,云决就奉命来请小卿:“玉翎触怒了云岚大哥,却又不肯认罚……”
小卿轻叹气,果真。
小卿赶到龙玉的院子,龙玉没在,去了连若若那里。堂上只有云岚端坐,云冲一侧侍立,玉翎站在堂上,脸色很冷。
小卿的目光扫过堂上情形,没有停步,直接到云岚身前站定:“小卿请云岚师兄金安。”说着话,小卿屈膝而跪。
玉翎自见了小卿师兄进来,已是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了,如今看了小卿的态度,更是明白了几分,便是心里很有些不平委屈,却一丝也不敢拧着了,也随着小卿屈膝跪地。
云岚淡淡一笑:“小卿何必这么客气,起来说话吧。”
小卿谢过师兄,才站起来,又欠身请责道:“都是小卿教导不严,玉翎才敢胆大妄为,对师兄不敬,请师兄重责。”
云岚微微一笑:“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肯喊我一声大哥而已。不过云岚师兄这称呼也是不错的。”
小卿略蹙眉道:“玉翎的性子确实执拗,小卿也是教训过多次了,但想来还是打得轻了。”
小卿又对云岚欠身道:“玉翎不听教诲,云岚师兄尽管责罚就是,似他这种性子,只有挨够了板子,才会知道规矩。”
玉翎被师兄的话说得很是没有脸面,涨红了脸垂了头不语。
“我刚回长支,也并太清楚长支的规矩,怕打重了他,让爹和师叔心疼。”云岚喝茶,淡淡地道。
云岚这意思,就是想打玉翎,又怕累坏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才请小卿过来的。
“那小卿放肆了。”小卿冷声命玉翎:“掌嘴。”
玉翎微侧了头看看师兄,到底是不敢拧着,强忍了委屈,挥掌自罚。玉翎虽是自罚,手上的力道却极重,并不敢有一丝松懈,几个耳光打下去,脸颊上已是红肿一片。
小卿却还不满意:“云冲去帮他。”
云冲对小卿欠身领命,走到玉翎跟前,略带歉意地看了玉翎一眼,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啪”地一声,打得玉翎头一歪。
玉翎抿了唇不语,眼泪却不由自主地盈满了。云冲瞧着玉翎完美无缺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潮红,乌黑的双眸中雾气升腾,仿佛一副极美的不真实的水墨画般,如何能忍心去破坏这完美。
“云冲退下去吧。”云岚及时出声阻止:“总是尊长都在跟前,脸上见了伤怕是不好看。”
脸上不能见伤,其他部位自然是没关系。小卿命云冲拿板子来。云冲转进内堂,又转出来,奉上一根柔韧的紫荆藤条。
“裤子褪了。”小卿接过藤条,吩咐玉翎。
玉翎的脸色涨得更红了:“师兄,翎儿……”玉翎想要辩解,小卿手里的藤条已经“啪”地一声抽在他的肩上:“褪!”
玉翎的眼泪到底是落下来,咬了唇,解开腰间盘扣,想要褪掉长裤,小卿淡淡地吩咐:“长袍也褪了。”
玉翎的身体再是一僵,到底还是不敢拧着,只得褪去长袍,只着一件月白的小衣,才将长裤和中裤一褪到腿弯。
“请师兄重责。”玉翎跪伏下去,泪就落得更凶。这是他一次在云岚跟前褪衣受责,各种委屈不甘却只能都咽进肚里。
“啪”地一声,藤条带着风声抽在玉翎翘起的臀峰上,脆响,一道血红的凛子立时映衬在玉翎光洁的肌肤上,玉翎浑身亦是一颤,火辣辣地疼痛是那么清晰。
“自己数着。”小卿吩咐道。
“一。”玉翎哽咽道。
“啪”第二下藤条落下来,依旧是同一位置,将那道血红抽成了紫红。
“二。”玉翎并不敢迟疑。
与以往小卿的责打相比,这次的责打也并不是太重,可是玉翎却是觉得疼痛是那么难以忍受,还有那些满满的委屈,都令这责打便得难以承受。
小卿打得不快,一下一下,藤条落下去,啪啪作响,这疼痛和这响声让玉翎充分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境遇。
“云岚师兄本就是你大哥,你在龙玉师伯跟前叫得,如今又叫不得了?”小卿的声音冷冷地,“况且云岚师兄若想罚你,你便要分分钟跪好,摆好了姿势,许是师兄怜惜,板子还能少落下来一些,否则便是皮被抽烂了,也是你自找的。”
小卿训斥着,手里的藤条并没有停,反倒是一下下抽在玉翎臀腿处的嫩肉上,一条条鲜红的凛子迅速地鼓了起来,疼得玉翎忍不住随着藤条的起落微微颤抖。
“翎儿记下了,不该对云岚大哥不敬。”玉翎哽咽道,违心应错,他很清楚,如果不向云岚屈服,小卿师兄的藤条绝不会停。他就要一直保持着这种不堪的姿势,在他面前受罚。
“小卿且停了吧。”云岚放了茶,开口道。
小卿心里叹了口气,命玉翎道:“跪起来。”
玉翎勉强跪直身体,脸上的泪痕宛然。
云岚轻叹了口气:“不过是一声称呼而已,难道会要了你的命?如今被褪了裤子打了个没脸,可舒服了吗?”
玉翎被云岚的话呕得要吐血,到底是不敢再加以颜色,只抿着唇不语。
小卿扬手,“啪”地一声,藤条抽落玉翎背部,在月白的小袄上划过一道血痕。
玉翎颤抖了一下,勉强开口道:“玉翎知错。”
云岚起身,亲手为玉翎提上裤子,系好盘扣。
“翎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既是大明湖弟子,也是长支弟子,傅家的人多着呢,你惹了我自是不要紧,我顶多喊你师兄来打你一顿板子,可是有些人惹了,怕是你的小命就没了。”
“日后还请云岚师兄多多教诲玉翎。”小卿在旁侧屈膝道:“玉翎有错,云岚师兄怎样责罚都行,若是玉翎真回了坝上,还请云岚师兄多加回护,免让师父和小卿担心。”
“我才不用他回护。”玉翎恨恨地想,却到底不敢再流露出一丝倔强的神色,只尽量恭顺了颜色不语。
“怎么,玉翎若是回到我这里,你便要担心吗?你担心些什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正是缓步而入的龙玉。
小卿心里叹气,惨了。好不容易这边哄了云岚师兄高兴,一个言语不当,却又得罪大师伯了。
“多嘴多舌的东西。”龙玉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小卿知错。”小卿屏息凝气,大气也不敢喘了,不知自己是哪里又惹到大师伯了。
“果真是。”龙玉瞧小卿噤若寒蝉的模样,立时便觉得是自己猜对了:“你个小畜生,倒敢告起老子的状来了。”
龙玉一把自云冲手里抢过藤条,对着小卿就噼里啪啦地抽下去。狠抽了几下,觉出不顺手来,才想起来,再给小卿一脚道:“裤子给我褪了,跪好了,今儿非打烂你的皮不可。”
小卿吓坏了,忍着痛求道:“师伯息怒,不知小卿哪里行差踏错,还请师伯明示。”
“你还敢问我,自己做什么了不知道?”龙玉不耐烦起来:“若非你去向三叔进谗,如何三叔不肯让我带玉翎回坝上?还不把裤子褪了,等我叫人伺候你吗?”
龙玉说所三叔,当然是指傅青峰,小卿的三叔祖。正如小卿所料,傅青峰对于傅家小一辈的弟子那是相当放纵宠爱,尤其是燕月和玉翎两个,最入他的眼,各种看着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