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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再抹了一把泪,追了出去……
贺妈妈跃上车头,一个老婆子驾车,显得意外的抢眼,他目光入定,鞭声依然甩得霍霍有力。柱子与刚子驾着另一辆马车远远地跟着。
马车驾到民街广场,被夏侯绝拦住了去路,这广场,正是当年苏泽源全家被砍头的地方。
南宫婉奴站在车辕上,钗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蓝色绚烂夺目。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弓箭手,藐视着夏侯绝,道:“你这个刑部吏司带着公差来围攻一名女子,是不是想公报私仇?你以为这国家军队是你私家圈养的么?”
“此言差也,今天我绝爷可是公事公办,专门当街捉拿当年罪臣苏泽源家的漏网之鱼,哈哈哈……你聪明就束手就擒,不然,死在乱箭之下,很是不好看。”夏侯绝扛着剑放声长笑,王八之气陡显,戾气的大脸笑得很是张狂。
“你怎么知道?”婉奴凤眼微敛,想来南宫府里的消息走漏得太快了,她真害怕听到,这个消息的走漏与南宫槿榕有关。因为,除奴院里的人以外,南宫槿榕是她心里仅存的亲情,也是她的软肋。她曾经因为怕南宫槿榕伤心,几乎想放弃对付西门碧。
“我怎么知道?好,我告诉你,因为刚才我碰到你的姐姐,南宫诗琦,哈哈哈……现在你南宫府回不去了,桦逸王也不一定庇护得了你,你还是跟我走吧。”夏侯绝眸锋犀利,嚣张狂笑,一个小小姑娘想和他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如果我说不呢?”南宫婉奴抽着薄唇,冷笑地瞅着他,自己走进皇宫面见皇上与他绑着拖进皇宫,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哦!那绝爷今天就看看你的能耐,是否能插翅飞过去。如果你飞不过去,就只好葬身在这曾经血流成河的地方,绝爷我一定会买一付好棺材,将你埋葬到城西松林坡,让你们一家子团圆,认主归宗。”夏侯绝宽厚的身体笑得颤抖,晃动着胳膊上的肌肉,犀利眼眸戏谑狂肆。
柱子猛抽马儿,马车向夏侯绝冲去,夏侯绝迅速避让,一排冷箭‘嗖嗖’射来,柱子、刚子挥剑格挡,纵身跃到婉奴身边,四人形成四面防护,婉奴边挥弩格挡,边伺机搬动枢纽射出弩箭,由于敌人人多密集,射出的弩箭百发百中。
“小姐,小姐,进来,快进来……”荷香与恒乙在马车里蹲着,两人拉过木板挡在旁边,呼叫婉奴进入马车。
“你俩闭上臭嘴,少费话。”此时哪能只顾自己的小命儿,只有团结才是力量。
贺妈妈向前冲出的马车,又被一圈一圈的人围堵,马儿身中数箭,已经倒地不起。
他们跳下车头,向四周攻击,贺妈妈的泛蓝光的钜金菜刀,在他手里如同一块玩二人转的绸布,‘嗖嗖嗖’飞转,砍人如同切菜。
夏侯绝挥刀逼了上来,挡住了贺妈妈的锋芒,没想到婉奴身边的厨子大妈,也会有如此憾人的伸手,从前算是小瞧她了。
此时,从外围飞进来两人,落在婉奴身边,他们正是宇文桦逸和南宫槿榕。
“你没事吧?”他们异口同声问着。
“没事,我很好。”婉奴唇角微勾,无比欣慰,还以为他们都是缩头乌龟。
只是,南宫槿榕这份情,她是欠下了。
周围的侍卫见到桦逸王,动作迟疑,停止了攻击。
“不许停,这是命令,今天必须抓住罪臣之女,绳之以法。”夏侯绝说罢,回头对宇文桦逸叫道:“王爷,在下可是在办公事,请你速速离去,如若不然,乱箭伤着您桦逸王,绝某可不负责任。”
“少费话,今天谁伤着谁还未有可知,放马过来吧,本王也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宇文桦逸提剑一个潇洒的旋空霹雳剑向他压制而去,夏侯绝节节后退,吃力应付。
周围四处的小楼上,乱箭如雨般射来,婉奴见着广场上夏侯绝的士兵们腹背受敌,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片刻死伤无数,她不由紧皱眉宇,桦逸王是不是玩得太大了?这不是公然与朝廷着对么?
如果他们刚才只是突围,正当防卫,那么现在的形势发生逆转变成了屠杀。
夏侯绝见他一百多兵力死伤殆尽,面色瞬间煞白,桦逸王弓步猛然上前跨出两步,剑尖点击夏侯绝三分之二剑身处,夏侯绝手一麻,剑脱手飞了出去,‘呲’地一声,桦逸王的剑尖直指他的脖子。
夏侯绝喉骨不停滑动,戾眼中逼视出不服的倔气,“想不到堂堂桦逸王爷也用这偷袭的伎俩,看来王爷是筹谋以久有备而来,绝某现在是你的手下败将,要杀要剐请便。”他的言外之意,谁都明白,筹谋以久?目的自在储位。而他那自负的模样,似乎在鄙视宇文桦逸锋芒露得太早了。
“偷袭?我还没那闲工夫,你可别自导自演陷害我们。”宇文桦逸收起剑,从地上拣起几支箭查看,南宫槿榕也拿起箭察看,他开始也以为楼上是桦逸王的人,正怀疑他的鲁莽,现在看了箭后,二人面面相觑。
这些箭做工粗劣,大小长短型号各异,分明就是一般猎户自制手工制作物品。现在他们看向四周楼顶,人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踪影?宇文桦逸自是不担心,他手下的何氏兄弟自会有办法抓住那些人。
恒乙和荷香见外面停止战斗,二人从斜歪的马车中爬了出来,如果他们不显身,没人知道马车里还有人。
他们本想以身为自家小姐挡箭,只是太危险,无数的箭‘咚咚咚’射在他们车边的木板上,让他们头都没法抬。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现在二人愧疚地奔到小姐身边,见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荷香突然发现地上有无数的死士,吓得‘啊’地一声惊叫,差点腿都站不起来,“小姐,你们也太厉害了吧?”
“别乱说,不是小姐杀的,他们分明是背部受箭伤所致。”恒乙看着地上的死士,再望望楼上,也很震惊。想来刚才这些家伙射他们的时候,没想到后背也被别人暗算了。
“婉奴,你这是要上哪去?”宇文桦逸看着地上狼藉的马车残体,已经不能再用。
婉奴正思忖是什么人打了伏击,不知有何目的,见王爷问起,便答道:“我要进宫面圣,凭那两本详细的账目,应该能还苏家清白。”
宇文桦逸二话没说,牵起她的手向宫门方向走去。
他们刚离去不久,闻讯赶来的衙役们见到自己的同行惨死,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刑部官兵迅速包围了四周小楼,收集了一些证据,抓了附近的居民回去录口实。
这两天监查司查账的官员在文华殿将账目理清,西门庭与夏侯振依然沉默不语,他们在等待宫外的消息。
皇上在文华殿看了报上来的进出账目,基本吻合,官方账目里的银子没有开销到砖石厂老板手里,曾经判为苏泽源贪污的十万两银子没有苏泽源经手的痕迹,银两到了负责人西门庭和夏侯振手里没有了下文。只要有冯忠耀的亲口证明银两的分配去处,这桩案子就算做实了,西门庭与夏侯振难逃干系。
可以皇上等到的消息是,冯忠耀畏罪自尽,去抓他的人空手而回。
此时,婉奴他们走进宫来,皇上正在文华殿发脾气,派出的两拨人都证实,两本账目的主人都死于非命。
他的敏感是,有人在朝中只手遮天,绍辉王府的权利很大,皇上早就知道,他的母后,他的皇后都出自绍辉王府,他皇后所生的宗泽王迟迟没有确定正妃,那正是皇上没有拿定主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