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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诗琦见哥哥帮她,开心地跑上来与桦逸王搭腔,哪想宇文桦逸沉着脸像没看见她一般,窜进飞奔上来的第一辆马车之中,顺着大路离去。
南宫诗琦不死心紧跑几路,噘着小嘴恨恨跺脚,桦逸王曾经不是这样对待她的,对她虽然话不多,但总会礼貌地应付一句,可现在,却把她当空气。
宇文桦逸斜靠在车上,眸光沉黯,手里把玩着一寸小枝条,当马车飞速靠近南宫槿榕的马车时,他手指轻轻一弹,枝条快速飞进旁边转动的车轴中……
南宫槿榕的侍从秦孟见车轮滞转,迅速刹车,车体瞬间倾斜。
宇文桦逸随即跳下车,伸手拉住险些侧翻的马车,车内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南宫槿榕拽着婉奴同时从车里跃了出来。
马儿对突然向后的劲力烦躁异常,来回践踏着马蹄,秒秒钟之后马车终于停稳下来。
“什么事?”南宫槿榕望着秦孟沉声喝道,然后再回头斜睨着宇文桦逸紧拽着车辕的手,看他这姿势一定是他搞的鬼。南宫槿榕的锐眼从宇文桦逸强硬地拽着马车的手移了上去,二人眸光对峙,火光四溅,迸发出‘呲呲’星火。
“少爷息怒,左轮子出了些状况,可能要等一下。”秦孟恭敬地回过自家少爷后,回头对宇文桦逸抱拳谢道:“谢谢桦逸王相助,如不是王爷出手及时,马车可能会侧翻。”
“分内之事,不足言谢。”桦逸王松开手,潇洒地拍拍手上的灰状,向南宫槿榕挑衅地扬扬眉。
“呵,王爷的威力还真不小,你这一追上来,吓得我的马车车轮都不转动了?”南宫槿榕讥诮着,低头查看车轴,从里面抽出一截断枝……
婉奴正不明所以地瞅着桦逸王挑衅的眸子,听着哥哥夹枪带棒的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桦逸王揽着腰跃进了他的马车之中。
秦孟看着自家大少爷脸黑得像要杀人,心里就纳闷了,少爷与王爷从小就耍得来,对王爷的婚约从不发表意见。就是他母亲西门氏让他去说服桦逸王,帮肋大小姐南宫诗琦,他也是不闻不管。后来他还对大小姐说什么感觉对了一眼就喜欢不需旁人多言。
可是,现在桦逸王好不容易对二小姐有了心思,他从中参合什么?
——尼玛,这是抢亲的节奏么——
“松手,还搂着做什么?”婉奴打开桦逸王的手,坐了下来,环视车内,里面装饰华丽,对坐的两头贴心地放着四个抱枕。
婉奴见他慵懒地靠着,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想必哥哥的马车是他动了手脚无疑了,嗔道:“你的四辆马车中,不是有两辆专乘从不搭乘别人么?为何又拽我上来?”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何虽在乎,再说你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禽兽。”婉奴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你是仙女,我的宠物,不算外人。”
“我是仙女?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神仙了?神经还差不多。”
婉奴挑开帘子,向后看去,望见霍霍紧跟的另三辆马车,“喂,禽兽,听说你的另两辆马车中装有侍卫,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让你见到了那还叫神秘侍卫?车行动时他们会想方设法跟上,车停时他们会散去。”
打什么化学?回来散去总有影子吧,分明是吓唬小孩,也许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并没有那群人。
婉奴回头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他,打望欣赏赶车的几位帅哥爷,今天他们没戴斗笠,将冷肃的俊脸全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最醒目的还有他们潇洒干练的身形和整齐划一的赶车动作和那套肃然的服装。
昨日见他们身着统一黑色对襟中衣,红色包边盘扣和后背赤红硕大的繁体刺绣‘杨’字,整齐划一,从街上霍霍掠过,拽出一道亮丽风景线。
而今日,因去东陵祭祀,黑衣换为白衫,雪白对襟立领衫衣,左胸与后背各绣着一个繁体幽黑的‘杨’字,前胸右下绣着杨氏集团的雄鹰图标,与中缝的几颗黑色盘扣遥相对应,黑白分明,看上去异常庄重。
服饰质地优良,款式直袖宽摆,休闲宽松,加再上几位习武之人硬朗挺直的脊梁,衣衫平直洒脱,豪迈雄风,给人凛然气势,让人望而敬畏。
桦逸王并没有打着皇家旗号,而是打着外公江湖的杨氏商号。既庄重又低调。
宇文桦逸将手里的抱枕放回她的位头,从暗箱里取出毛毯,抖开盖在她身上,关心道:“路程还远,先休息下,晚上在乡下过夜可能会不太适应。”
婉奴见他动作温柔,行事妥帖,没有先前的那份躁动。把毯子盖好后自己坐回对面,闭目养神,与先前认识的他判若两人,活妥妥一副正人君子样,与以前认识的他差不离。
她翻了一个白眼,装君子最好,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是想歼还是想盗,反正昨晚没睡好,补补觉再说。
她拉上毯子安心地躺下,瞧着他长长的睫毛盖出一弯漂亮的剪影,不禁感慨,长得真是妖孽魅惑,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他呢?
车内静谧,听见她轻浅均匀的鼻息声,他才睁开眼瞅着她,她只有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才会觉得真正的安心。
车内的光影渐暗,马车穿行浓荫栈道,林中寂静,偶有几声鸟鸣,显得格外清脆,更增添了林中的寂静。
须臾,光影渐明,他挑开帘幕,龙泉山一望触目。
马车飞掠竹林,一曲潺潺流水,隐约可闻。平乐山庄近在咫尺,此庄六年前修建,专为守陵而设。
徐管家回头望来,四辆赤红马车缓缓驶近,他诧异桦逸王今日提前到来,后面跟来的还有大少爷和大小姐的马车。
每年祭祀,徐管家领着一批家仆打前站,准备各种祭品,检查通行路面,陵园内外设施的齐整,以及为主子们准备食用的斋饭。
往年主子们都是临日才到,今日几位年青人先来,显然是来玩乐的,平乐公主已逝去六年,悲伤已淡去。
马车驶入平乐庄后,宇文桦逸也没有再多纠缠,各自下了马车,婉奴去收拾往年做过的房间。
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在亭下搏棋,那肃杀的气氛,能震慑数十米外,让人不自觉敬而退避。
贺妈妈他们的马车到达后,各自在院子厨房收拾打扫,忙到很晚才休息。
次日,宇文桦逸负手站在寝院廓头,面色清冷,侧着头幽幽地瞅着婉奴和恒乙亲热地走来,那亲热自然的交谈,突然特别刺眼,他眸子里瞬间淬出火焰。
待婉奴二人走近,王爷仍站在廊中,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寒冽的面容望着半空,没有回头,声音沉冷,“恒公子,你就不用上山了,你又不会侍候人,去了也是多余。再说,院子也是需要人手照看的。”
婉奴也觉得这样好,去年他也没上山,被管家留在山庄为他们第二天准备斋饭打杂。
“也好,恒乙,就在庄上等我们,院子里还晾着我们的衣裙,晾干后帮我们收进去。”
恒乙不放心看着她,迟疑道:“那好吧,小姐多加小心,别像去年一样迷路了。”
“好。”
她眸色微凝,想起去年自己在龙泉山祭陵之事,当时她站在崖边眺望,有人蹑脚走到她背后推了她一把,还未看清是谁,就滚下山去。
当时滚到茂密丛生的山坡下,方向不明,枝叶繁茂,豺狼追赶,她凭借小时在城外林中摸鸟蛋的经验,爬树,荡藤,折腾了半晚才逃出林子,找到了有人迹的住户,幸免于难,后才狼狈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