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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碧的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正殿大门被踹了进来,‘噗’地沉闷一声五体投地跪趴在南宫婉奴脚下。
软骨一样趴着的男人想必四肢都断掉了,像吸盘一样贴在地面,微微颤抖。
婉奴条件反射后退两步,被南宫槿榕伸手护住。
尼玛,谁的腿法这么吊?
大殿气氛瞬间僵凝而恐怖,是谁这般凶残恶极,残暴恣睢?
一道道惊恐的眸光射向殿门,一个暴戾的身影迈进大殿,浑身渗出切切寒光煞气,冰冷的俊容在大殿刚露面,他的肆意动怒,堂下众人似有大祸临头之势,七七八八噗通跪下,再无其它声响。
婉奴与南宫槿榕见到来人,眸光多了几缕探究,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南宫浦惶恐起身,慌忙扶袍甩袖拱手施礼,“下官恭迎桦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宇文桦逸并没有理会,嗜血的双眼瞅着南宫槿榕护着婉奴的手臂。
婉奴回头瞅着他们,见他们疲惫的眸底都布满腥红的血丝,想必是这几天她被人掳走,他们彻夜寻找和连夜赶路睡眠不足所导致的结果。
她收回目光,看向地面,地上趴着之人正是马车夫忠叔无疑。
跪在地上的西门氏斜着眼瞟向地上之人,见是马夫忠叔,顿时吓得老脸失色,不敢抬头。
南宫槿榕并没有收回揽着婉奴的手,清俊的利眼逼视宇文桦逸,讥讽道:“王爷百忙之中亲自出手教训我南宫府奴才,我们是不是要三叩九拜感谢王爷才是?”
话音刚落,桦逸王一抬手,一道利风迫向南宫槿榕胳膊,他身子微侧,松开揽着婉奴的手。这动作只是一瞬间,外人看来就像是他微微侧身面向桦逸王爷。
宇文桦逸深邃如秋湖的黑眸瞅着婉奴,可是出口的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将前面那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南!宫!伯!你教育女儿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让她抛头露面千里迢迢去送一封可有可无的信件?你弟弟南宫如也是平乐公主的儿子,难道到时他还不知道前去东陵祭祀?还专程让南宫府二小姐去送信通知?”
南宫浦虽然在事后西门氏也向他解释过原由,说是扭不过她死缠烂打顺便放她出去玩玩。
此时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桦逸王的话回道:“王爷息怒,送信事小,让她到二叔家玩玩是真。”
婉奴粉唇微动,瞪着桦逸王腹诽着,尼玛,闲事管得太宽了吧?管起她府上家事来了。
宇文桦逸微微侧目瞅着南宫浦,说道:“玩儿?小命差点玩儿丢了。”
“王爷,此话怎讲?”南宫浦诧异地看着他,再看看地上的奴才,这才稍稍明白他动怒事出有因。
“地上趴着的奴才,看是不是你南宫府的人?他将马车赶到拐子山时,一刀刺向马腿,马儿受惊,他自己却飞身脱离马车,将马车以及车中的南宫二小姐推下悬崖。”他话语顿住,瞅着所有惊讶的人们,惟有西门氏将头越压越低。
尼妹,说得如此详细,难道他到拐子山去验过马身上的伤?
“婉奴……”南宫浦关切地呼唤了女儿一声,似乎想到了她娘临终的嘱托。
“南宫伯,拐子山只是有惊无险,在鬼嚎谷更加惊心动魄,这次还请了十几年前在江湖销声匿迹的九阴帮杀手,将南宫二小姐推下悬崖赶尽杀绝,只可惜只是些残兵败将。”他阴沉的眼淡淡扫过西门碧,余光睨见南宫大小姐身边的婢女颤栗的身影。
南宫槿榕闻言大惊,九阴帮在十几年前,是江湖第一大黑帮组织,连朝廷押运的官银军饷也照抢不误。后与正道何氏宗派发生火拼,差点将何氏灭门。
在两败俱伤之时,九阴帮被朝廷派兵剿灭。现在谁敢与他们有瓜葛?那不是公然与朝廷着对?简直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