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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夫,公粮是必须要交的。不过田力现在实力强劲,绝不是姚小蛮能够应付得了的。她原本就是个敏感的体质,现在又旷了大半年,没几下就丢得死去活来,胡言乱语的喊着要叫北宫雁来助阵。田力听得心痒,不由得想起刚才双手覆在北宫雁胸口的丰润手感,越发起劲,接连几次将姚小蛮送上巅峰。
姚小蛮心满意足,身软如泥,呼呼大睡,田力却未尽兴,起身到院子里打起了拳。
百花拳已经练得纯熟,不管什么时候,意念一动,他就能全神贯注,但今天却有些意外,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北宫雁和姬冰燕用的龙虎掌。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山寨,但他却觉得这拳法大有玄机。
稳健如虎,矫健如龙,这听起来怎么和跨虎擒龙这么像啊?
田力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仔细回想姬冰燕用过的拳法,尝试着模拟其拳劲,却觉得很别扭,甚至连气息都有些不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似的,只得放弃。
内家拳要和呼吸相配合,绝不仅仅是身体的外在动作,而让他有别扭感的正是呼吸。
北宫雁说,手臂是龙,田力觉得有点像蛇拳或者鹤拳,说成是龙也未尝不可,但他还有另外一种猜测,这双臂晃动的姿势也可能是模仿花。花枝被风吹动时摇摆不定便是这副模样,看似柔弱,却极以摧折。考虑到万花国以花命名的武功甚多,说成另一种折花手也不是不可能,夏月菲的折花手中就有几式与这种拳式相近。
如果下盘的虎步与擒龙诀相匹配,那上盘的拳法莫非要和护花诀匹配?
跨虎擒龙,听鱼护花,难道那篇讲呼吸的口诀就是擒龙诀中的听鱼?乌衣国士当初传他口诀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口诀叫什么名字,甚至一度误以为是听鱼诀,还让他在破荷亭上听鱼吹泡泡。
田力反复分析,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暂时放在一旁,进房在床头静坐。他练功很刻苦,但是受前世的习惯影响,从来没有试过静坐,每一次坐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一通而百通,他很快就找到了最放松的姿势,调整呼吸,进入守静的状态。
他原本还想再想想龙虎掌的事情,没想到几个吐纳一做,平生一股闲散之心,什么都不愿意想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愿意关注,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直坐到地老天荒。
当四周的动静一一远去,就连姚小蛮的呼吸都变得弱不可闻,而自己的呼吸却越来越清晰,虽然缓慢,却如大风呼啸,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如大河汹涌,浩浩荡荡,心跳如战鼓雷鸣,震人心魄。
田力仿佛置身战场,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旌旗猎猎,战鼓隆隆,千万人同呼吸,共命运,压抑中蕴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只等爆发的那一刻。
这种感觉让他心醉神迷,留连忘返。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田力的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晨曦中的美景。姚小蛮睡得正香,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半张红扑扑的脸,嘴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妩媚,看得田力一时出神。姚小蛮可不是妩媚的人,这样的神情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反倒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田力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脸,身体刚刚动了一下,他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柔柔的气息萦绕在指间,虽然不足以阻止他的手动作,却有隐隐牵动另一只手的感觉。田力心中一动,五指张开,掌心相对如抱球,缓缓拉开。
这种感觉更明显了,不仅手指间有牵连的感觉,身体内也有热流在缓缓流动,在指尖运化。
难道这就是气机?田力心中一动,重新坐了下来,缓缓按压双掌,体会这种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