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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还有一个月的光景才到秋闱,熙儿家的芙蓉阁和福熙超级大市场的日销售量蹭蹭蹭的节节往上攀登。
要不是哥哥们要考试,熙儿、四儿和邱碧珠在家狂欢的心都有,但是,特殊时期嘛要低调含蓄,三个人私底下悄悄的乐就行了。
柏文前段时间历经过思想上和感情上的波动,所以在功课上已经感到有些吃力,秋闱考三场,分别是八股文、官场应用文和策问。他也从别人手上买了几本往年考试的题目题型,试做了几次,总是不能得心应手,官场应用文和策问是他的弱项,很大程度上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一项对考八股文很有利,对后面两项就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相交福子和禄子,自小在乡村长大,民计民生比起关在屋子里读死书的读书人懂的更多,感慨和各种想法也很多。福子和禄子自小没机会进私塾,但是抱着一颗爱学习的心,以及坚持不懈的偷听花秀才讲课,以及后来有机会能入私塾,得先生单独辅导,终得考上童生,这一来与天资有很大关系,二来就是本身的努力了。
进入了县城书馆,基础就已经跟别的同窗在同一起跑线上,但是家里的不断壮大发展,他们兄弟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偶尔空闲时刻也参与其中,至少在有关民生问题上,是占绝对优势的。
除了学业上的较量,体力上和心理上的较量也是重要的一个方面,秋闱分三场,每场三昼夜,中间两次换场,等于说在考监要待九天七夜,期间食物自备,生活自理。
福子禄子自小和柏家老宅们生活在一起。常常吃喝不饱就得自己出去偷偷的觅食,因为是社会风气习俗女子烧饭,但是不代表福子他们不会烧,基本的流程和方法都是会的。简便的小炉和小锅,家里早就给他们备好了,还有各式的干粮,也用背篓紧凑的装好,算好足够那些天的吃喝。
时间就在这种紧张气氛中流逝,眨眼到了考试那日,郊区的庄园子早就备了足够的马车,把住宿的考生们从庄园子拉到了考点,背上的背篓里装的是各式的干粮,都是庄园的管家受命给备下的。一人一个。
进考场前是要经过仔细搜身检查的,防止考生作弊。
福子、禄子和胜水也在全家人的护送下到了考点,胜水的爹娘也提前一天从庄园子住到了柏家,跟王氏她们一起送了孩子们进考场。
在门口徘徊的时候,看到宋掌柜夫妻也送了宋连过来。之后邱长亭、涂一书他们也陆续进去了。
跟往日嬉笑的表情不同,今天大家都分外的严肃,安静,如临大敌一般。在经过熙儿身边时,邱长亭依然看了熙儿一眼,复杂而深沉的眼色,让熙儿也觉得一丝压力。心里上略显沉重起来。
志在四方的好男儿们历经磨难,都似蝶茧一般,经历束缚,命运转折,重生后从此光彩照人,熙儿心中默默的祝福他们所有的考生。
这九日以来。王氏和邱碧珠茶不思饭不想,度日如年,熙儿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还打趣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
柏大柱没好意思到县城来陪儿子。而是托人带信给柏三柱,考试和出场那日关照一番。这自是不必说的,就是柏大柱不带信,柏三柱也相信王氏会关照好的。
熙儿心中虽也有几分担心,但是人生总是一场较量,外围的人永远不能体会内场人的心情,所以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被邱碧珠好一通责怪。
熙儿反倒说:“嫂子,你在家这样有用吗,又不能进去帮着分忧,还不若养好身体,等他们出来后才能有力气照顾那,哎呦不说了不说了,睡觉去了,困死喽!”
看的邱碧珠眼睛眨巴眨巴,又感无能为力,只好也跟着熙儿歪着去了。
福子不在的几日,邱碧珠都是和熙儿挤一张床的,看着熙儿淡定的模样,对邱碧珠多少是些安慰。
王氏则不同,柏三柱是怎么劝,她就是心不在焉,坐卧不安,直到柏三柱带着王氏回忆起了当年两人成亲后的模样,从福子的出生一直说到喜子,再往后推去,家里如何从一贫如洗,到如今这番天地,直到看到王氏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柏三柱牵挂王氏的心才轻松了一些,好歹让王氏安生的睡了一晚。
从考场出来后的福子、禄子和胜水,如同打了一场艰苦的仗一般,面色灰暗憔悴,可把两位娘和一位媳妇担心了一番,刚忙命三人的书童和其他小厮把他们架上牛车,拉了回去。熙儿环看其他考生,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如同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