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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凛对纪浅夏:“我有话跟你说。”
“明天不行吗?”
“行是行。就是我憋不住很想今晚说。”
“但是,天很晚了。”
“不会太久。”
浅夏迟疑着。
倚樱小心翼翼:“姑娘去吧,奴婢守在这里。”
“呃?你,你不拉我进屋?”浅夏万分惊讶。
倚樱看一眼骆凛,小声道:“是姑爷,又不是旁人。”
“不会吧?”浅夏一头黑线。
骆凛拽着她绕过一丛花树,停在不远的凉亭内。
“我说骆凛,你是不是暗中收卖了我的丫头呀?”
“没有。”
“真的没有?倚婴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吧?”
骆凛笑:“我又不是外人。”
“咳咳,难说。”纪浅夏还想着怎么解除婚约呢?一直没逮到好机会。
骆凛面沉沉的,一言不发看向夜空。
“有什么要紧事,你倒是说呀。”浅夏拢拢外套。
秋夜无风也冻人啊。
“屈默他……”骆凛回过头,欲言又止。
“他怎么啦?背信弃义了?”
“不是。他,他早年的事,你知道了吧?”
“早年呀?早年不是狄家的护卫吗?他现在身手怎么样?”浅夏好奇问。
骆凛无奈笑了:“还行,没落下。”
“嗯,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骆凛沉吟着:“他十多年前,离京出海,似乎并不是因为要赚大钱?”
“那是为什么?”
骆凛摸一下鼻子:“小满,我知道你一向讲道理,又很聪明……”
“先别戴高帽子。”浅夏感到不妙:“先说正事。”
沉默片刻,骆凛低声:“好吧。我实说了吧。我今天看到了另一只花簪。”
“什么簪?”
“就是我送你的那只花簪,其实是一对,另一只在屈默手里。嗯,他送我了。”骆凛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只来。纪浅夏一把夺过,细细看了一眼:“真的一模一样?”
“这只花蕊上的蜜蜂个头比较大。”
不提醒,根本看不出来好吗?
纪浅夏拿在手里转了转,抬眼:“什么意思吗?”
“你没猜到?”
“我……”纪浅夏凝神想了很久,答案越来越清楚。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含混:“没猜到。我也不想猜。这大晚上的,谁耐烦猜谜呀。”
“他说,当年的确是出入过国公府几次。”骆凛慢慢看着她说。
“哦。”浅夏无下意识应一下。
“他,还说,其实是被迫离京。”
“谁迫他?”
骆凛压低吐字:“白姨娘。”
“啊?”浅夏讶然,随后陷入沉思。
“小满,你说,蒋氏给你透露的秘密,是不是与屈默有关?”骆凛盯着她眼睛问。
浅夏眨巴眼,茫然:“什么呀?不是。”
“小满,你瞒别人可以。千万不要瞒我。”
“那是当然。咱们谁跟谁呀?”浅夏还扯扯嘴角,绽开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