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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浩也听说齐原名下有个厂在停厂整修待检,“那边情况如何?”
“一个员工操作失误而已。上次你爸也是因为这件事怪老大不该采用最新的生物技术,对员工责任心要求太高。”段玉芳揉了揉眉头,突然警觉道,“你关心他干吗?别以为他怀着好心,他对我们母子仨绝对不会有好意,这头小狼我从前就知道不好惹,你别跟他走得太近。”
齐文浩无语。
“听到没?”段玉芳最怕就是大儿子成为自己的软肋。
齐文浩看见母亲唇边又多了两条细纹,这让她的脸看上去更严厉了一些,也多了点苍老。他把刚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换成了“知道”。
钱不够,人也不合心意,姜越安慰他说这是成功人士成功前必然经历的痛楚,就好像他现在,工作仍然忙;母亲虽然出院了,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父亲在那次意外后性子变了很多,不但不能照顾母亲,相反还要人照顾,不但生活上还有心理上。他得经常跟父亲聊天,才勉强能促进老人的兴致。
“我这份工作又老是出差。”姜越懊恼地说,“换工作更不行,哪里都要用钱。”营养品是钱,保姆是钱,从前是母亲管家里财政,现在病倒了,父亲摸不着头脑,一应开支他全接了下来。“好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是小事。”
“早晚一天会变好。”姜越信心满满。
也是。齐文浩听完姜越诉苦,顿时感觉自己的不算糟糕,虽然……好像人人跟他作对。
至少还有可遇在呢,他想。
袁可遇,也有她的烦恼,设计院谈了几个加班费的小协议,希望她来签字。
所里的加班费向来是小金库的来源,不开发票不入总账,钱也拿现金支票,支出则在一些招待费等大账不方便列支的费用上。掌管小金库的一向是头儿脑儿的心腹,袁可遇这种不向中心靠扰的人本来不在考虑范围内,但她现在是齐二少的女朋友,做着化工厂的大项目,还是得到了另眼相看。
袁可遇不需要这种“青睐”,可领导想给的给不出,不太高兴了。没过两天她就感受到跟从前的不同,总是给她加活,一些开会吃饭的场合则叫上她手下的年轻组员,有意无意怂恿年轻组员跟她顶牛。
袁可遇哭笑不得,以为这样就折磨到她了吗?
也有人劝她跟齐文浩开口,让齐文浩去跟领导交涉。袁可遇没做,风声却传了出去,领导又在会上批评,“个别同志因为家庭的特殊关系,总觉得所里应该照顾她。我们虽然是国营企业改制的,但不提倡这种风气,每个同事都一样,不搞特殊化。”
别人都知道说的是袁可遇,偷偷朝她看,她若无其事地在笔记本上写字,让人替她的迟钝着急。
见怪不怪,其怪自灭,袁可遇还不信了,这股歪风能吹多久。
“你到底为了什么在这上班呢?”郭樱突然冒出来,坐下来开始抱怨,咖啡馆的装修老是不换,简餐总是那几种选择,“最近你老呆在那边,快做齐家媳妇了?难得见到你。”
“这边和那边都是开会,没区别。”
郭樱神采飞扬,不用问看着也是好的,“干吗你不辞职帮齐文浩做事?他们齐家不是喜欢用自己人。”她瞄着袁可遇,慢腾腾地自问自答,“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跟我不一样,是有真才实学的,设计院是你能够得到发挥的地方。”
郭樱说完就大笑,“没说错吧?”
“那倒不是,就是熟悉了一个地方,怕改变。”
郭樱的笑慢慢停下来,“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不会有,袁可遇最怕改变,恨不得时光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刻,不必见识人世间种种丑陋的一幕。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