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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因为响应战备疏散城市人口,梨树沟一下子来了六家被下放人员。
这六家人拖家带口呼啦一下来了二十多口人。
他们有的是被打倒坏*分*子,还有一家是历史问题模糊……统统以战备的名义,扔给了农村,落户到了梨树沟。
农村是个筐,什么都能装!
迁散这些人,不同于移民,也不同于插队。没有安家费,也没有迁徙补助。被迁散者携妻带子到异乡落户生活,人地生疏,举目无亲,又戴着帽子的分子,成为专*政对象,理所当然地得不到别人的同情与帮助。在生活、劳动以及人际关系上困难重重,难以克服。在人生道路上的艰辛,是无法想象的。
雷大胆把他们安置在了村子里,当然由于他们的身份,把他们全安排在了离村子较远的山脚下的石券窑洞中,这是先祖迁来时所住的石窑洞仍保存完好,稍微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令人称奇的是,除站在南山上能见其窑洞外,其他任何方向都不能见其房影。后经数百年的发展,村落逐步扩大,才开始有了这大大小小的四合院。这些窑洞渐渐的没有人住了。
他们这些人员,雷大胆虽没有好感,也没有太过激的举动。
对此雷大胆有着很实在的最朴素的认识,斗*倒了他们,也不能吃饱饭,当然这话可不能宣之于口。
所以从他们来的第一天雷大胆就告诉他们老老实实的出工,认认真真的写检查……别出幺蛾子,总之一切按‘规矩来’。
现在雷大胆庆幸自己的心扑在田里,没有天天的‘讲政*治’。现如今雷大胆每次开会接到上面新的指示,虽然政策还没有明确的出台,但已然宽松了许多。
有三家有关系的早就已经返程,恢复了工作和组织关系。
“他爹,他爹,我咋听说去年不是恢复工作的人都搬走了,怎么有一家又回来了,还就住在咱隔壁?”年菊瑛紧张兮兮地说道,“不会是政策又变了吧?”满脸惊恐地看着华老实。
“啊!”华鹤年也担心地看向华老实,“村里的人也好紧张,大家是邻居以后怎么处?”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碰见了总要点头打个招呼。
以前他们住在南山下的窑洞里,只有上工的时候才碰面。
乡下人朴实,让他们坐办公室的,拿笔杆子的人拿起锄头下地干活儿,真是难为他们了。
可乡下的农活儿哪有不繁重的,雷大胆就是在大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助他们。
好在都拖家带口的,有青壮男劳动力,挣着工分,和乡下人一样吃不饱、也饿不死。
“别胡思乱想的,政策岂能朝令夕改!以后该怎么处,还怎么处。”华老实又多了一句嘴道,“你们多多照顾一下。”
“他爹,真没关系?不怕被连累啊!”年菊瑛立马放下筷子如惊弓之鸟道。
实在是这些年的记忆太深刻了,容不得他们不胡思乱想。
看着一家子恐惧的模样,华老实本来不想说的,于是开口,“我看过他的档案,里面没有任何坏*分*子认定材料。”声音低沉没有起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