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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远在房门口不停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丁食、丁越等人也知道事态严重,都拧眉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负责送走宾客的陈叔这时也急急跑了过来,只是他还未开口,乐熹忽然哭喊着冲进了院子。
“怎么了,乐熹?”晋远扶起跌倒在地的乐熹,见她双眼都哭肿了,心里也是一惊。
乐熹牢牢抓着晋远的胳膊,目光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爷爷,爷爷不行了,我怎么叫他他都没反应。”
“啊?”陈叔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屋子道,“这徐大夫还在为少爷治病,去外面请郎中也不知道……”
晋远忽然瞪了陈叔一眼,语气沉稳地与他这个年纪极为不登对,“陈叔,你现在就差人去请郎中,西街的胡郎中离得最近医术也最好,要快。”
“乐熹,别哭了,老先生能熬过一次就能熬过第二次。”晋远余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搂过乐熹的肩道,“我陪你去等着,不要怕。”
朱子听了老先生病发的消息,二话不说就往府门口奔去,却结结实实撞上了赶回来的南宫非,来不及解释什么,夺过南宫非的马便往西街奔去。
挂在门匾上的大红花晃了两下,连带着三尺长的红绸缎一同坠了下来,整个院子又安静的可怕,除了一地的鞭炮残灰,竟是一点大喜之日的气氛都没有。
“发生什么了?”丁谧屏着呼吸,紧张地说出这句话。
几个身着宾客服饰的人忽然往门口走来,一身的杀气卷着血气袭来,南宫非皱了皱眉,正要动手,便被一旁的子善按下道:“你们先进去。”
南宫非自然知道他的身手,也就没有推脱,朝丁谧使了个眼色,进了府邸,与这几个人擦身而过时,南宫非却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子善犀利的目光在他们几个身上一扫,转身走开了,那几个人紧跟不舍,直到一个无人的死胡同,他们才齐声道:“长老。”
“发生什么事了?”
“入洞房后,巫凤久趁机刺伤了大公子,刘温言随后赶到救走了她。”
子善上前一步,激动道:“什么?!他伤势如何?”
“还不知道,徐安进去了越有大半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一群废物!刘温言的帮手难道个个身怀绝技?凤久又是女流之辈,你们竟然连两个人都抓不住!你们现在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倒不如自费了武功滚出帮派!”
向来镇定自若的子善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大发雷霆,他们记得,上一回当众发怒还是在盖尸失踪后。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壮着胆子道:“长老,是大公子不准我们出手的。”
子善眉心一拧,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慢慢走出了胡同,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