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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宝贝们,我来喽。”
如花都不必细看,就知道这是母野猪产崽的猪窝。
此刻,在一堆草窝里,“哼哼叽叽”地叫唤着的,正是十二只小野猪仔,一个个正互相拱来拱去的,在窝里抢着自己的地盘。
如花真想给一锅端了,可惜没背背篓过来,而且说是小野猪仔子,可一只至少也得十斤呢吧。
“喂,你们是不是都断奶了?那我可要带你们回家喽。”
没办法了,如花想着,把拿着的绳子一头绑了两只小野猪仔,像挑扁担一样,把绳子挂到自己的两个肩膀上,又抱起两只小野猪仔来,可是,这一下子就有五、六十多斤的样子,如花差点没一头裁进野猪窝里去。
于是,只得忍痛做了割舍,放下一只小野猪仔,肩上挑着四只,怀里抱着一只,踉跄着就赶紧往洞外走。
剩下的七只小野猪仔还在互相挤来挤去的,一点都没在意它们的兄弟姐妹已少了五个。
到了洞外,如花回头又望了一眼,一咬牙,把肩上的小野猪仔给放到地上去,从洞外扯了一根长长的藤条,打结穿来穿去的,编成了个大网兜一样的,因为窟窿比较大,如花又扯了几条细树枝子垫在里面,把那只在地上拱来拱去的小野猪仔放进去。
然后又跑进去从窝里抱出三只来,也一起扔进了藤网兜里,把绳子绑的四只小野猪仔又挂到肩膀上,扯起藤网兜的一端那根长藤条,低头弯腰,使力地往前拖着走。
志勤、志学和东子、杏儿四人合力,终于把那只野猪给拉了上来,志曦滑下坑去,用土把野猪血盖了盖,将断裂的树枝扔出去,又把削好的埋了进去。
志勤把志曦拉上来,几人学着如花布置陷井的样子,把这个陷井又用树枝枯叶枯草盖了,打扫了一下周围的痕迹。
绑了野猪的四只蹄子,砍了根粗树干来,横穿过去,这样两个人可以挑着野猪走。
“噫,如花呢?她跑哪儿去了?”杏儿发现少了如花,就问其他几人。
志勤立时将手里的树干一扔,神情极是焦急,“快,去找找。”
“嗳。”志学和东子应着,拿了锄头、镰刀,就往前面跑,杏儿也和志曦往一边找去。
“哎,快来,帮忙啊,呀,重死我了,这些猪,真是。”
几个人分头还没跑出去多远,就听那边传来如花的声音,几个人立刻都调转方向,往声音的来源地跑去。
绕过几棵大树,才看到前面,如花肩上绳子的两头绑着四头小野猪晃晃悠悠地荡着,而如花手里还扯着一根藤条,众人向后望去,那后面拖着的,分明是网在藤网里的小野猪仔啊。
肩膀上的重量压的如花的小脑袋都是一直低着的,脖子也支不起来,脚步已有些跌跌撞撞的架式。
“如花。”
五个人冲了过去,东子和志勤最快,首先把如花的肩膀给解救了出来,志学也快,伸出手去,把如花拖着的藤条拿到了他的手里。
“哎哟,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这几只猪重死了,越拖越重,越拖越重,有两次我都想扔了算了。”
杏儿看如花揉着被绳子勒的疼了的地方,红艳艳的如樱桃的小嘴巴还在不停地叨叨着。
张着吃惊的嘴巴好半晌后,杏儿才咽了下口水,说:“如花,你简直神了,这东西都能活捉了来。”
志勤给如花擦着头上的汗,嗔怪地说教起如花来:“不让我们瞎跑,可一转眼,你却跑没影了。”
如花仰着脸让志勤方便给她擦去了一头的汗水,“呵呵”地笑了两声,讨好地说:“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单独行动。”
“如花,这是哪里捉的?”志学笑嘻嘻地,他可是数了的,网里有四头小野猪仔呢,于是就问如花。
“我找到了它们住的山洞,有十二头呢,我本想一锅端的,可惜我实在是拿不了。”
“啥?十二头?走,在哪儿呢,我去把其余的抱来。”
“二哥,我也去。”
志学和志曦两个就要往前冲,志勤一把揪住了志曦,杏儿已接住了志学塞给她的藤条,看志勤黑了脸,杏儿忙又把藤条给志学塞了回去。
如花摆了下手,说:“别去了,下次再说吧,咱还是快带着它们走吧,要不然,要是它们的娘回来了,一头都带不走。噫,那头野猪你们拉上来了没?”
东子点头,说:“都绑好了,我和志勤两个人扛着走。这八头小的,杏儿和志学分一下,装背篓里背着,如花你和志曦把其它的东西都拿上。”
“好啊,走吧。”
六个人回到了那头死野猪的地方,如花背了个背篓,扛着把锄头,走在最前面;志勤和东子一前一后,扛了野猪,跟在如花后面;志曦扛着把铁铲子,手里提着一把镰刀,走在中间;杏儿的背篓里背着四头稍轻些的小野猪仔,和背篓里背着四头小野猪仔和砍刀、绳子的志学走在最后。
接下来的路上,只要到了如花下绳套和挖陷井的地方,六个人都会去查看,志勤和东子也能放下野猪,稍稍歇口气。
“真是的,这黄羊掉的真不是地方,你掉到快到山下的那个陷井里,我们也能少背着走些路啊。”
杏儿说着,“哼哧”地喘了口粗气,实在是走不动了,喊着:“歇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如花等人都停了下来,如花把肩上的背篓放下来,“都歇一下吧。”
志曦瞧着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不少东西,自己已包揽了所有的工具,像是锄头、铁铲、镰刀、砍刀啥的,现在都由他负责拿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野猪仔。
“姐,这才没到一半的路呢,就这么多猎物了,要是下面的路上还有,咱咋拿呀?”
如花听志曦这样说,也在不停地盘算着,又扫了一眼摆了一地的背篓和猎物。
一头一百来斤的死野猪,一只七十斤左右伤了腿的黄羊,八头小野猪仔,两只穿山甲,三只大肥野兔,四只山鸡,再加上四个背篓的重量,每个人至少要承担五十八斤。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如花觉得棉衣下的身上都是汗,这要是再吹吹风,几个人怕是都会伤风感冒的。
于是,如花对东子和志曦说:“表哥,你腿脚快,认路也熟,这样,接下来的路你带着志曦先走,你们把这三头小野猪仔和这三只野兔、四只山鸡拿走,剩下的我们负责一样一样往下运。路上的陷井和绳套要是有猎物的,你们也先别拿。你们就负责把这些先拿到咱们藏山鸡的那个地方去,把这几样和那些先藏着。”
“然后,表哥你把志曦送一程,送他到村民常走的那条路时,让志曦下山去。志曦,你下山了去看看二伯、志森哥回来了没,要是回来了,就叫上他们来山上接我们,你也把李良叫上,赶辆车在山坡低下等着。表哥,送志曦到那条路上了,你就转回来,我们四个把这些慢慢地往下运,你再上来搭把手。”
东子和志曦听清楚了,东子就说:“我干脆把黄羊背下去吧,要不然你们几个也不好扛啊。”
志曦也说:“嗯,小野猪我背一头,加上三只兔子,我再手里提两只山*。”
如花说:“叫你们先走,就是想你们脚程快些,去叫人来帮忙的,这些你们背了,那不是又重的要边走边歇啊。行啦,就听我的,表哥背三只小野猪和三只野兔,这也很重呢。志曦你就提着这四只山鸡,背篓留在这儿,我们要是沿路遇上猎到的猎物,还得用来装呢。”
志勤和志学也说:“你们就快点下山吧,我们几个搬几样在前面,留一个人看着,然后再回来搬其它的,也能慢慢往下挪着运下去一些的。”
东子这才背了一个装三只小野猪和三只野兔的背篓,和提着四只山鸡的志曦先一步往山下走了。
两人一走,志勤就和杏儿先扛了那只野猪往下走,志学则背了黄羊走了一段路,就重的背不动先停下来了,如花喊志学先过来,叫志学背了背了放着四只小野猪仔的背篓、提着铁铲,她则背着放着两只穿山甲、一只小野猪仔和砍刀、镰刀的背篓,拖着锄头,往下走了一段,到了放着黄羊的地方。
“如花,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先把这个背下去。”
志学把铁铲交给如花,把如花肩上的背篓拿下来,抱在怀里,往前走了。
如花就等着,一会儿志勤和志学上来了,志勤和志学两个又抬了黄羊,和如花一起往杏儿等的地方走去。
就这样,四个人,蚂蚁搬家似的,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他们挖的陷井和下的绳套的地方要多停留一会儿。
如花下的绳套就没有落空的,都套住了东西,她绑的绳套,只要套住了,越挣扎就越绑的紧了,所以这些套中的活物一个都没能带着绳套跑了。
绳套又套了两只野兔、四只山鸡,还有一只小狐狸,如花瞧着挺可爱的,就把小狐狸给放了。绳套结下来后,如花一路上又绑了结下在其它地方,下次来可以直接收就成。
三个陷井里有两个掉进去东西了,一个是空的,掉进陷井的是一只野兔,还有一只獾子,这两个陷井里没有放尖刺,所以,都猎的是活的。
如花他们又把陷井布置好,依旧照方才的方法,一人先看着猎物,另外三个先抬或先提几样猎物到一个地方,就派一人看着,那两个再回去,再接着往下运猎物。
“如花,这快到哪儿了?”
如花看了下,说:“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咱们藏山鸡的地方了。”
杏儿就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说:“那就是前面还有一个陷井,到了藏山鸡的地方往下,还有四个地方下了绳套。噢,如花,我要是知道你这么能猎东西,就不该瞒着爷爷的,要是多一个人来,也能早点背了这些猎物下去呀。”
志学喘着气,说:“我现在就三个愿望,一个是表哥快来,一个是志曦多叫几个人上来接咱们,最后一个是,求求这些猎物再不要傻呼呼的往如花下的绳套里钻,往她挖的陷井里跳了,求求你们了。”
志勤好笑的拍了下志学,说:“想要猎一大堆猎物的是你,又不让猎物被猎的也是你,你还真是反反复复的。”
志学靠在树上,说:“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发现了,如花这人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只要到过的地方,就没有猎空的,我是想着多猎点猎物的,可是,这也顶不住这样来回的搬来扛去的,我身上都快没劲了。”
志勤关心地问如花,“如花,肩上都勒破了吧,一会儿你和杏儿守着东西,我和志学多跑几趟。”
志学哀叹着,看了眼如花和杏儿,还是拍着胸口说:“就是,我们男的力气大,你们两个多歇会儿,走,大哥,我们先把这只黄羊搬到那棵树那儿去,回来再扛这头野猪吧。”
如花知道他们都已累的没力气,就说:“再歇会儿吧,我算着表哥应该就快回来了。这地方离那些野兽远了,它们一般不会跑来这里的。”
杏儿揉着腿,说:“这么多猎物,怎么村里就没人来打猎呢?”
如花说:“正因为没人来打猎,所以这些动物才会没那么警惕,一逮一个准。这山里的动物还真是多,在下大雪前,还能再来几次,到时候冬眠的动物都猫冬去了,就很少有动物出来觅食了。”
杏儿就说:“奇了怪了,往年这个时候都下了两、三次雪了,今年就爷爷他们回来的时候飘了一点儿,这一日一日的太阳总会出来,天虽是冷但看着天晴,就觉得心里堂亮的舒坦。”
如花说:“这不下是不下,要是下起来,那今年的雪恐怕会大的很呢。我订的白菜、萝卜那些得快些送来,存地窖里去。”
杏儿就问:“你真要给作坊的工人白给一顿饭呀?”
如花点了下头。
杏儿不免又算了算账,最后,对如花说:“一个月下来至少得七、八两银子呢,有这个钱你不会再开个啥作坊,多招几个工人,他们宁可不吃你这顿饭,也会挤破头的想到你作坊里去做工的。”
如花说:“新作坊那是明年的事了,今年就再招一次工人,其实和村长伯伯都商量好了,这次没选上的,等下次开新作坊,也会择优录取的。我想着是保证每户人家都有一到二个人在作坊里工作,这样每户家里就能又种地又作工,种地赚钱两不耽搁。”
志勤和志学也点头,志学还说:“如花,我那个同窗刘镇堂和刘镇宇兄弟俩,可爱打听你的事了,他们一直嚷着要来咱家见见你,想看看你是不是长的三头六臂的,咋就能整出那么多赚钱的路子出来。”
志勤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志学,说道:“还不是你老爱夸耀,说如花这样,说如花那样的,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再在他们面前说如花的事了,要不然让人惦记上,看你能护住如花不?”
志学瞪了眼睛,说:“不会吧,他们是打这主意呢?哼,我这才明白,就他们那样的,也能配得上如花?看我明天去了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去,再让他们惦记我二妹。”
如花哭笑不得地看着两兄弟,这哪儿跟哪儿呀,自己才八岁,好不?才八岁呀,小孩呢。
“刘秀才的两个儿子呀?哦,好似都不错的,如花,你可得……嘻嘻。”
杏儿挤眉弄眼地看着如花,那表情好似是发现了如花的小奸情一样,如花踢了一脚杏儿,瞪着她,杏儿这才抱着肚子在一边笑去了。
东子赶回来时,四个人歇息了一阵,正准备起身再蚂蚁搬家。
有了东子的加入,总算是速度稍快了些,来到最后一个挖了陷井的地方,志学边走还边念叨着:“没,没,没。”
如花已远远地看到陷井已塌了,就知道志学的希望落空了,也不告诉志学,就等着志学亲眼看到陷井里的猎物,暴发出又惊又喜又怨的嚎叫声。
“又有?还有两个?”
如花跟在后面,过去一瞧,一阵无语。
“如花,我怎么瞧着好似是它们自己打起来了,所以才一不小心掉这陷井里了,你瞧瞧,它们这身上都有伤,看着就像打过架的。”
面对东子的问题,如花又不能告诉他,这獐子也叫原麝的,每年十月到次年一月是发情期,这十一月和十二月为高峰期,在这期间雄兽争雌斗争激烈,互相用犬齿厮打。瞧这两头,应该就是争一个母獐子,两个打着打着,就到陷井里了,算是又便宜如花他们捡了个漏了。
“拉上来吧,好歹也能卖钱。”如花说着,就取了一捆绳子给志学。
志学接过绳子,看了下如花,说:“如花,你一定知道能打这么多猎物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准备这么多的绳子。”
如花“嘿嘿”地笑着,说:“是想过,可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好啦,别说了,快下去绑了,拉上来,咱们一鼓作气到藏山鸡的地方去,我的那三头小猪崽肯定想它们的这五头兄弟姐妹了。”
志学撇了撇嘴,认命地滑下了陷井,一头一头的绑了,几人合力把两头獐子给拉了上去。
志勤觉得奇怪,就问:“如花,你是不是知道这里有獐子,所以在这儿挖的陷井才深些。”
如花点头,说:“嗯,看到它们留下作标记的痕迹了,这獐子跳跃能力极强,所以这陷井一定要挖深些,否则它们没受伤会跳出来跑了的。”
把陷井重新布置伪装好后,又出发了,一刻多钟后,终于到了他们最先捉到山鸡的地方。
杏儿放下背篓,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张小脸已汗如雨下。
“如花,你来点数吧,我想看看,你到底都猎了多少?”
志学喘着粗气,最后一个背着个背篓又提着两只山鸡过来,边喘还边对如花说。
如花说:“还有四个绳套在前面呢,等一会再一起点数吧。”
五个人已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一鼓作气地不敢再歇着,直接把藏的山鸡和小野猪仔那些的都找出来,继续分批的往下运。
收了最先下的四个绳套,把套住的两只红腹锦鸡和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和其它猎物收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