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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晋和九福晋是堂姐妹,未必不知情,您不如把阿哥福晋请进来问一问,这事儿万岁爷动了大气,必然人人自查自省才好,哪怕只是做给皇上看呢?”桃红劝道,“娘娘就别来膈应荣妃娘娘了,说得不好听些,阿哥们在外头难免惹祸,若下回轮到咱们怎么办。”
宜妃口是心非,没好气地说:“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想来看看她?”
但终究没再往景阳宫里走,坐上轿子就要回去,心里惦记着德妃那些话,一回到翊坤宫,就让五福晋和九福晋进宫来。五福晋没染指乱七八糟的事,婆婆一召见就立刻进宫,可九福晋却推说病了不好出门,宜妃就怀疑她心虚,可怜五福晋无辜受牵连,被宜妃一顿说教,更勒令她要好好回去管束九福晋。
宫里闹得风风雨雨,岚琪在永和宫等着玄烨那里的消息,害怕他今天被儿子们气得够呛又犯晕,一趟一趟让人问来消息,听说密嫔已经在伺候着了,倒是安心:“有个人在身边知道冷暖,这就好了。”
环春担心主子心里不自在,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密嫔娘娘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不会误会她故意去争什么,倒是岚琪说:“皇上龙体不适,总该有人伺候在身边,可这次的事牵扯那么多阿哥,还不晓得往深了去有些什么。之前的人命官司也还没了结,皇上再与我太亲近,唯恐旁人说我们包庇了四阿哥,万一有什么事故意陷害冤枉他,反而得不偿失。皇上心里最明白,你看他那阵子长久住在我这里,闲言碎语的轻重,他心里有杆秤,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说到底受伤的终归是我呀。”
环春安心道:“您别不自在就好。”
岚琪则叹:“现下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不知这次的事会牵扯出什么来,我心里很不安,总觉得要有大事情。”
所谓大事情,正如八阿哥对福晋说,朝堂之上几大势力博弈,如今三阿哥与他都被要求归家自省,那么朝堂上任何事,至少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但三福晋从内务府借钱,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还只是惦记了内务府一点周转的银两,那些大蛀虫要起来,可是直接从朝廷国库里挖银子,那都是要动摇国本的数目。
就在三阿哥八阿哥进宫请罪这天傍晚,毓庆宫里收到索额图府里的来函,要太子清理一下太子这些年与外界往来的信函,收受的礼物,特别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原本他们之间通信太子妃看不到,但胤礽此刻没了主意,才把妻子叫到书房里来商量。
这些东西他收进来容易,要毁了或拿出去就难了,毓庆宫每日的残羹剩饭都在别人眼睛里,撕碎了的信都有人能有本事拼起来,如果焚烧,火盆还没燃起来外头就知道了,而莫名其妙烧东西,不惹人怀疑才怪,再者天还没冷透,乾清宫尚未用炭,毓庆宫也不能用,连指望放在炭炉里烧了都难。
太子整理出厚厚几摞信函,絮叨着:“之前若都随手处理了就好了,我总是怕耽误事,留着要反复看看,一年年就积攒了这么多。”他颤巍巍拿起一封道,“这是说大漠往京城灾民的,我到现在都没跟皇阿玛提,可若被他知道我是知道的,我可就……”
他转身指着那些字画,惶恐不安地说:“至于吗,难道堂堂太子,连字画都不能欣赏?”
太子妃知道,内务府那几条人命,扩散出去,不晓得罪责会偏向哪一方,家里早就告诉她,太子外祖父一家最近在收拢势力,仿佛皇帝随时准备对付他们似的。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关键时刻只要能大义灭亲站在皇帝那边,东宫的地位还不至于随便被动摇,储君这是国本所在,反正立谁做太子都会带来现在这种局面,皇帝若是后悔立太子的事,就不会再轻易重复错误。
这次,不晓得皇帝会对付哪一派势力,内务府里大多是大阿哥和明珠的人,可国舅爷和索额图都有所染指,朝堂里谁也不干净。太子妃凝神看着丈夫,她的人生早就和这个人绑在了一起,哪怕挣扎到最后一步,她也要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了太子,她也就不存在了。
太子妃将信函推到丈夫面前,与他道:“你拣要紧的不要紧的分开些,把最要紧的那些先给我,皇阿玛今日为三阿哥八阿哥动了气,我要亲自下厨给他炖补汤,神不知鬼不觉地烧在炉子里,每天一点点烧就好了。至于字画,你暂且留着,你是太子,底下人孝敬你字画有什么不可以的,皇阿玛一早就亲自来看过的,他也认可你了不是吗?胤礽你别害怕,这几个月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咱们慢慢来。”
说着把信塞在太子手中:“快选一些给我,我这就去给皇阿玛熬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