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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青听着她的话,似懂非懂。超越爱情的,会是什么?是她与那个银发男子的那种感情吗?那断情呢?只是朋友吗?那么优秀的男子,世间几个女子不会爱?
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各怀着小心思,小情绪。
终于,马车到了一个村庄口,却被村民拦了下来。断情和影看着这些村民,不知是何意?
“外来人,不准进村。”为首的一个老者老态龙钟,拿着一根拐杖,厉声喝着他们。
这个村,人口比较多。而且男子也生得强壮。他们都带着警惕看着这辆来历不明的马车,还有这两个怪异的人。
就在断情要说他们来找谁的时候,莞青撩开了车帘,弯着腰钻出了马车,利落的跳在地上。然后微笑着冲老者点了一下头,“喜伯,他们都是凌王爷的朋友,还有,凌王妃也在马车里。”
莞青的话,让两边的人都发愣了。
阴沁坐在车内,听到莞青和这些人说话如此随和,而且还提到凌王爷,凌王妃,那她是一直知道他们来找羽夜凌的,也知道她的身份,更知道羽夜凌在哪里。可是为何,她一路都没有说?
而这些村民惊讶的是,这马车里的竟然是凌王妃。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喜伯开口,“莞青姑娘说他们是凌王的朋友,我这老头子自然是欢迎。你们让开,让开。”
喜伯拿着拐杖,让拦在村门口的村民都让出路。断情便驾着马车,驶进了村庄。莞青不有再上车,而是在前面引路。
不过他们都纳闷了,这村民们都知道阴沁来了,怎么凌王就没有出门来迎接呢?阴沁更是心里沉沉的,她觉得,羽夜凌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莞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对这里的地势轻车熟路。
终于,马车停在一个稍稍宽敞一点的院子里。院子外有侍卫把扫着,当他们看到莞青的时候,都显得很有礼。再看到马车上的两个男子时,侍卫拿着长矛挡在了门口。
“你们是何人?”侍卫冲着断情和影,脸色很凝重。
莞青笑着对他们说:“他们是凌王的朋友,送凌王妃来的。”
侍卫一听凌王妃,便有些怀疑。不过莞青姑娘说的话,又怎么不可信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慎重。
这时,院子里走来一个青衣男子,正是玄月。他听到外面有人说凌王妃,便赶紧过来看看。当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子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送凌王妃自当是由王府的侍卫送,可这两个男人他根本不认识,而且还是两个英俊的男人。况且这马车并非是凌王府马车,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把目光落在莞青身上,虽然她是在给王爷医治,但也不能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愣着干嘛?这是你们凌王妃!”莞青就奇怪了,怎么一个个都愣着。
玄月警惕的看着断情和影,“莞青姑娘是不是搞错了?王爷可没有这两个朋友。”
莞青一愣,敢情这玄月是不相信自己了。她指着马车,语气有些不满,“他们就算不是凌王的朋友,但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凌王妃。信不信,由你!”
说完,便瞪了玄月一眼,冲进了院子。
玄月并不知莞青见过阴沁,所以对她的话,自然有所保留。就在此时,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一个白影出现在玄月的视线里,接着,玄月便走上了前,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王妃!”
断情和影跳下马车,影伸手扶过阴沁。两人之间太过和谐,让玄月更是惊诧不已。不过,看到阴沁的脸色时,还有她右手被包扎着,这样子,明明就是受了伤!
阴沁下了马车之后,对玄月扬起笑容,“怎么,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被打趣的玄月微微红了脸,他哪里会想到王妃会和两个陌生的俊男子在一起?不过,看到王妃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担心,“王妃怎么也受了伤?”
阴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抓住了他说的那个‘也’字。除了她,难道羽夜凌也受了伤?
“王爷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羽夜凌若是知道她来了,不可能还不出来。结合莞青,玄月说的话,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羽夜凌一定是出事了。
玄月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王妃已经来了,再怎么瞒也瞒不下去。
“王爷前几日去查看挖的水渠进况,哪知一块大石头落下,差点砸了一个工人,便去救他。也是这一救,王爷的腿被石头压住。”
“严重吗?”阴沁压抑着心中的痛,冷静的问着。不过,连莞青都出动了,想来伤是严重的。好在,莞青没有叫鬼医来,否则,那才是最严重的。
玄月点点头,“大石头压住了王爷的膝盖,因为石头太大,在搬的过程中只要稍有疏忽便会给王爷再伤上加伤,所以耗了不少时间。当救出来的时候,王爷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就在随从的军医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在莞青姑娘出现。现在,王爷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只是不知何是才能完全恢复。”
说话间,阴沁已经进了院子。由玄月带着她来到羽夜凌的房间外。断情和影,识时务的留在了院子。两人心里五味杂陈,却又不舍得离去。
阴沁看着那扇门,喜悦,担心,全都是因为门里的那个人。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却也温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着整个都轻松。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木桌和木凳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那一块布帘内,应该就有她思念已经久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激动,让她竟然见初次见到情郎一样,心中如小鹿乱撞般。
撩开帘子,出现在面前的一张木板床,没有床幔。床上的人,在她一进去便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眼里包含着太多的感情。明明很思念,相见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羽夜凌没想到,她竟然来了!他是想她的,但不希望她来。只是才几日不见,她似乎更消瘦了。她的手……
“过来!”
突然开了口,语气有些硬。阴沁愣愣的站在那里,皱起了眉。在他凌厉的眼神里,她一步步慢慢挪动。就在离床边还有一步的距离,她便停下了。
羽夜凌看到她的手缠了好些白布,伸手拉过她的左手,她一个踉跄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为了不碰到了的腿伤,她硬要站起来。
“别动!”
被他这么一吼,阴沁确实是没有动,只是用半边身子撑起,免得压到了他的伤。但刚刚他拉自己左手时,又牵动了肩膀处的伤。为了不让他再担心,便强忍了下来。
执起她的右手,拆开那缠着白布,每拆一圈,他的眉头,皱得越紧。直到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他面前时,心像被针刺了一样的痛。
伤口并没有愈合,只是被药草包着,但依旧可能看出那伤口有多深。
“是谁?本王杀了他!”
羽夜凌看着心爱的女子受了这样的伤,恨不得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碎尸万断。刚看到她的脸色突然惨白,额头还浸出了汗珠。心下一急,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只是这一握,阴沁更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羽夜凌立刻放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的左肩处,有一丝血迹渗出。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担心,小心的解开她的衣服,只见胸口处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是自己的不小心让她疼了。心里一阵自责。
阴沁看着胸口处的伤,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没事。到是你的伤……”
一直都是他在关心着她,她见他手停了,这才轻轻掀开他的裤脚,膝盖处用药草敷着,两边还用木板固定着他的左腿。
见她转移话题,羽夜凌却不依了。他原本就是怕她担心自己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现在倒好,她带着伤来见他了。
“本王没事。你这伤,到底是谁做的?”
她的武功极高,能伤她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下手这么狠,不是被人买凶杀人就是遇到了仇家。不过,她的身份这么隐秘,仇家干的几乎是不可能。唯一就是有人买凶杀她!
阴沁知她若是不说的话,他一定会追问到底。
“我也不知道是谁。”若她知道的话,她就没那么懊恼了。
她将与灭绝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羽夜凌。自然也说了是谁救了她。
羽夜凌听后,轻柔的替她在胸口上上了药。他知道她在京城做的一切,还把柳正德给扳倒了。现在最恨她的,自然是柳正德。当然,还有太后皇后,甚至是皇帝也被怀疑在内。
等他回京,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他对那两个男人倒是感激,但感激不等于认同。影就算了,但断情,他真的想不到为何对阴沁也穷追不舍?
他的女人,真的魅力无限。竟然让两个身份不简单的男人护送,更不简单的是,他们明知阴沁嫁了人,还肯这么努力。
“他们呢?”
替她掩好衣服。又将她的手重新包扎了一番。他想,那两个男人到底是救了他的女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该谢谢他们。
阴沁看着他细心包扎,脸上露出了笑。没想到,他们连受伤,也在同一时间。
“在外面吧。”这一路,若不是他们,她还真是有些麻烦。不过,最感激的是,他们救了她。不然,今日也不会跟这个深扎在心里的男人相见。
羽夜凌听后,将头发用手指梳了梳,然后再整理一下衣服。这才挣扎着想下床。
阴沁见状,立刻阻止他下床,“你要干什么?”
“为夫要去谢谢那两个恩人。”
阴沁挑了一下眉,突然轻笑一声。他有时真是可爱得紧,明明讨厌他们,但依旧可以如此大度。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急于赶别人走。
“你能走吗?”她确实该好好去谢谢他们,但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脚。
羽夜凌勾过阴沁的下巴,轻佻的对她眨了一下眼,“为夫若是想做个床上运动,也不成问题。”
阴沁拍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这么不正经。
拿过旁边的一个像喜伯一样的拐杖递给了羽夜凌,只见嫌弃的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不得不拿着。左腿不能使力,好在右腿是没有问题的。
他拿着拐杖撑着站了起来,虽然现在行动不变,但一身紫色长袍和俊美容颜依然没有减少他的邪魅。反而带着一点病态,更添加了他的邪气。
阴沁想要扶他,却被他拂开了,“你也有伤。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然后拉过她的左手,握在手中。他现在,只需要牵着她的手就好了。
久违的感觉,再次围绕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院子外的一棵梨树下,上面已经有累累果实。两个男子站在树底下,虽然不说话,但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自己保护了一路的女子,见到夫君的时候,就好像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是时候退下了。但却舍不得离去。
这种感觉,好苦涩。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坚持着。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过是多余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替她遮风挡雨。
“你似乎很心甘情愿。”
断情看着影,一路走来,他能感觉到影对阴沁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而阴沁对影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影侧过脸,银发落在他的衣服上,那淡淡的笑容,像个看破了世间俗事的男子,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影反问过去。
断情想想也是,他不也同样是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一切吗?都是为了那个成了别人女人的女人,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她的身影。
他的无情谷,他的名字,似乎都那么讽刺。明明有情,却叫无情。明明带未斩断情根,却叫断情。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吧!
影见他不说话,喃喃道:“两年前,我一直以为陪她一生的人会是我。可惜天不遂人愿,当我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时,我有想过将她抢回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突然,他苦涩一笑。断情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说,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甚至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呵……你可知,最痛苦的不是你追求不到,而是明明相爱过,她却忘记了曾经。”
断情这才觉得,自己对阴沁的感觉跟他相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也没有想到,他与阴沁有过曾经。只是为何,阴沁会忘记了曾经?
“你为何不再争取?”
“就算我争取过来了,她的心也不在我这里。对我,也不再跟曾经一样。她说忘记了,就忘记吧。我想,这一生,只要她幸福,我只默默的保护她就好了。”
她说过,有一种感情超越了爱情。他想,他需要那一种感情。
断情不禁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难怪阴沁和他相处如此愉快,一个只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他是怎么都没法比的了。
影再看着他,眼神带着凌厉,“我不知道你对沁儿是何想法,但是,如果你伤害了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他不希望,有人对沁儿做出任何的伤害。哪怕是羽夜凌,他依旧是这样。只要谁对沁儿不好,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断情听后,轻笑一声,他完全能理解影的心情,“你觉得,我有伤害她的机会吗?”
她对他,都不拿正眼看。试问,这样要如何去伤害?他还真希望能伤害到她,能伤害,说明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或许,他也该退出这一场不可能的战争,正如影所说,她幸福就好。
听了影的一席话,总觉得弄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对阴沁确实是有好感,甚至有一种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冲动。但跟影比起来,他真的没有一点资格拥有阴沁。
两人不再说话。
一阵有些深沉的声音响在他们身后,两人同时转过身去。看到一对绝色佳人正站在他们面前。
白衣的阴沁和紫衣的羽夜凌,明明两个反差如此大的颜色撞在一起,竟那么和谐。
羽夜凌左手拿着拐杖杵在地上,右手牵着阴沁的左手,两人十指紧扣。让人羡慕,又是那么刺眼。
“二位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坐着?”
这两个男人,都是不简单的人。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能输了气场。
影看着他们在一起那么相配,脸上露出了笑容。
四人进了正厅。说是正厅,摆设很简单。几张竹椅,一张矮桌。桌子上用一个瓶子擦着几朵带算鲜艳的花。
玄月见王爷和这两个男人和和气气,心里虽然不明王爷何时多了两个朋友,但还是做足了待客之道。倒上了莞青泡的茶,便退到了门外。
“听沁儿说,多亏了二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本王。”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他的情敌。虽然现在他是胜者,但依旧不可能看。特别是影,他与沁儿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虽然沁儿已经对他没有其他感情,但对于这么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谁也不会掉以轻心的。
断情淡淡一笑,饮了一口茶。别说,这茶泡得真好。喝下去,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王爷已经欠本座三个人情了。”
他冷不防的一句话,让羽夜凌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没错,第一次他来杀他,是阴沁出现,两人才免了一战;第二次,是在鬼医的竹林里来杀他,那时他不知道,后来沁儿跟他说过;第三次便是这一次,他救了沁儿。
不知不觉中,竟然欠了他这么多次。他们似乎也相识了许久。
“谷主说得没错。若谷主需要本王做什么,竟然提出。能答应的,一定答应。”
“本座要什么,王爷不清楚吗?”
断情挑了一下眉,带着戏谑看着羽夜凌。
他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便有些变了。
羽夜凌握紧了阴沁的手,脸上一片淡然,“谷主也清楚,本王唯一不能答应的事是什么。所以,谷主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两个人之间,明明不那么熟,偏偏看起来都很了解对方一样。
断情再泯了一口茶,“那等本座想到再来向凌王讨吧。”
二人像是在打哑语,但屋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只是没有再说开,这种感觉,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