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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早早地上床歇息,今日精神不佳,使得训练没有什么起色,胧似乎脾气也不怎么好了,动作略显粗糙,害我吃尽苦头。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由远至近的,隐约还能嗅到一丝轻微的花香,若有若无。
奇怪,是谁?……为什么,眼皮又睁不开了……
咦?“又”?
……我为什么会说“又”?之前也遇到这种情况吗?
感觉脚步声在床沿处停了下来,我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全身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轻飘飘的,动弹不得。
一声尖锐的利刃出鞘声倏然响起,异常刺耳,竟令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向我刺来。
呃——
利刃准确地没入我的腹部,我呆滞着双眼,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匕首流淌出来,将一床被褥慢慢染成妖魅的殷红,剧烈的疼痛在腹部疯狂地向四肢蔓延。
“你……”
眼前的人,是如此地陌生,白发白须,面黄肌瘦,双眼竟像没了魂魄一样呆滞,只剩下诡异和狰狞,一身金黄色的单衣,老态龙钟,那只苍白消瘦的手还握着我腹间的匕首,毫无血色的嘴角噙着嗜血的笑,一使力,拔出匕首!
“唔——”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如泉涌般流出,剧痛令我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流失,指尖愈发地冰冷。
他是谁?!
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他啊!
“哈哈哈!!——”疯狂地笑着,狰狞的脸上满是嗜血的快感,“夏侯潋!死在我手上,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哈哈哈哈哈——~!!!”
你、你爷爷的!“疯子!”我试图支起身来,却无论如何凝聚不了力气,咬着下唇看向他,“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啧,该死……好痛……
真的快要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祁玄英,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借胧来打压我的事,我还没……
“你说什么?!——”他猛地停下狂笑,睁大诡异无神的双眼看着我,“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记得了?”
唔……我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满头大汗道:“别,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唔……”不住地喘息,又说,“我躲躲藏藏了这么久,唔……不可能,不可能得罪过什么人……不可能……”
青缎恨我,只是因为祁玄英想让我取代那个刑名,这本不是我的错……
鸣珞讨厌我,是因为我曾让他难堪,但他不会趁人之危。
引凤太后,姚琦,他们都是因为大势所需所以要除掉我,又怎么会对我有恨?
……这辈子,我唯一欠下的人,恐怕就只有萨卡族人了。
“你究竟,是谁……”我断断续续地说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
他咬着牙,像在抑制着某种情绪,令他原本空洞的眼生动了些。“你……你居然连有深仇大恨的人都能忘记,夏侯潋……你……”握着沾血匕首的手微微颤动,眼中溢满各种各样的情绪,难以置信,恼羞成怒,挫败……
眼帘不住地往下垂,生命在体内慢慢地流失。
最后一眼,便是那手中的利刃缓缓地摔落到地上的画面,如羽毛一样节奏轻缓,在地面微微弹起一个幅度,而后永远地静止了……
*
……好冷。
四肢好僵硬……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不行了……真的好冷,好想……好想……
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哈咻——!!!”
——好想打喷嚏……
你爷爷的,难怪会那么冷,原来是被子掉地上去了,日!我猛吸了一下快流出来的鼻涕,爬下床捡起被子,又爬回床上去盖好。
窗外是接近四更天,这个时候的风是最冷的,凉瑟瑟,不盖被子肯定容易着凉,也不知道我到底冻了多久,四肢冰冷僵硬。
……怪了,原来我还会踢被子么?
刚刚我为什么会想到“死”?……真是莫名其妙。
唉,要是又受病,胧和祁玄英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算了,不管了,还是快点睡罢。
这么想着,我便抛开一切地渐入睡梦间,思绪模糊之际,又隐约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