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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罗敷这妮子忒也不厚道,跟上官荣雅在那边名师出高徒,一会说一会笑的,浑然不顾我这边水深火热,和容天衡都冷场大半天了。
显然,方才我羞臊过度的反应深深地刺伤了这位二皇子的心,他想必以为我不太愿意和他搭话,于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我和他之间还停留在"踩马镫""拉缰绳"的阶段。
哎,再矜持下去,只怕第一次约会就要黄花菜凉,第二次约会就要胎死腹中了。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我应该适当地作出些创新,在秦罗敷的那套理论上,开创出一条个性化定制的道路。
于是,我尝试着打开话匣子,“容怀瑾是你弟弟吧?”
话一出,我就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左一个右一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我到底语屈词穷成什么地步了?
容天衡大约以为我在问他和容怀瑾是否同父同母的,于是回答,"我的母亲是皇后,少琮的母亲是桐妃。虽是如此,但我和他从小就感情要好,与同胞兄弟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半信半疑,“可我怎么听着,他对你口气不善的样子。”
容天衡停住脚步,怔了片刻,有些怅然道,“许是长大了,就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了吧。”
我应了声,不再追问,又道,“你的马骑得真好,以后都教我可好?”
容天衡淡淡一笑,眼中回忆无限,“少琮的马骑的才叫好,小时候父皇就说他将来必定是将帅之才。”
这实诚孩子,他难道听不出我话里的重点是他,不是骑马吗?哪壶不开提哪壶,煞风景啊。容怀瑾的马骑得再好,我也不会脑袋一热叫他教我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笑盈盈地道,“那是自然,四殿下人中龙凤,不过,我觉着,二殿下你比较有为人师的风范,比较适合当我的师傅。”
他一听,唇边忍不住笑,“你是拐着弯子在说少琮脾气不好?”
要不怎么说是意中人呢,心有灵犀不是假的啊。我讪讪一笑,“岂敢岂敢,四殿下知道了,会扭掉我头的。”
容天衡对我强烈要求他当我师傅这个事情未置可否,但我私以为,以他那张薄脸皮,岂敢对我说一个不字。于是,我也就心下泰然了。这一天的骑马骑得我是腰酸背痛,筋骨欲断不断,整个人十分凌乱。
快黄昏的时候,秦罗敷已经能骑着马小跑,师徒二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而我,夹着马肚子忐忑不安,马腿一动我就觉得自己要上演一出飞摔下马的桥段,一时之间,万般感慨:情情爱爱果然是学习道路上的一大绊脚石啊。
但我又十分庆幸,如果我第一次就学会的话,以后哪还有借口约第二次、第三次。因此,我这马学得差,倒不能怪我天分欠缺,诚然是容天衡的缘故。
落日缓缓西沉,马场的黄沙被余晖笼罩,仿若真的成了金子,闪闪发亮。天边的连绵山脉,轮廓尽被镶嵌上了金边,说不尽的妩媚。
我们在马场外道别,秦罗敷英姿飒爽地从马上翻下来,我则被容天衡强架下来的,丢脸之极。他将我扶下来以后,连忙退了两步,脸上羞红,一副避我如蛇蝎的模样。
我一急,心想,难道他嫌弃我愚钝,打算弃我这徒儿不理?我忙凑上去,他退了一步;我再凑,他再退……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容天衡,你再退一步试试?”
他吓了一跳,脚步总算止住。我这淑女形象,是毁于一旦。
上官荣雅正摸着马毛,一个惊吓,手滑到了马肚子处,这马儿是个母的,登时一怒,两腿朝地上撅了撅,大有踹人的意图。
我挤出个笑容,觉得自己忒也不知羞耻,“二殿下,不知我何处得罪你了?”
他怔愣地看着我,眨了两下眼,道,“并无。”
我道,“那为何你好像很怕我似的?”
他低头思索,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叹了口气。我一急,又想冲将上去,苦于上官荣雅和秦罗敷在,生生地把自己的脸憋个一片通红。
上官眼珠子转了转,朝秦罗敷招了招手,“徒儿过来,为师还有些骑马的诀窍要传授于你。”秦罗敷眼中一亮,忙点头,“师傅,你待徒儿真是无私,这就来。”说完,两人牵着马躲到看不见的角落去了。
啊呸,这两人演戏的功夫比那匹马还不如。
他们两人一走,容天衡脸上更红,欲伸手招他们回来,手到半空却又默默放下,一副极为凄婉的模样。
我心想,本郡主虽然失忆,但以近几个月的表现来看,还是个懂规矩,知羞耻的好姑娘的,怎的遇到容天衡,就有种霸王硬上弓的形象,着实冤枉我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叹了口气,“二殿下若不愿意教我,以后我不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