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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人事由曹总领总管,但内院也有管事许妈妈,如月得了命令,转头就去找曹总领报备要人,被略过的许妈妈心中不快,却并未吱声,她与针线上管妈妈是姑嫂,正是许今儿姐妹的小姑母。
许今儿的姐姐许卉儿,嫁人三年无子被休,姑嫂二人一直想让她进府,却苦无机会,此时章巧院里添人,正好如二人心意,许妈妈将侄女接进来带至曹总领面前,曹总领颔首却不痛快应允,许妈妈只好等着。
她如何也想不到曹总领竟也有小心思。曹总领油滑有手段,也不若府中人那样目光短浅,梁雁山何人,江南道一人独大,若只相中章小娘子那张面皮,何必费那些力气,横竖她一家子都捏在国公手里,一张身契收房便是,莫说贵妾,便是能捞个通房也不错了。
可国公大人巴巴的出文书、备嫁妆,将章小娘子婶娘接进府里赐居,若无几分情谊,万不能做到这步,众人皆叹章小娘子一步登天,可在他看来,国公大人竟是有几分真心在里头。
府里看似条理分明,其实一盘散沙,各处人手揽权自居,分成几派,他与戚总领名为总领,其实苦不堪言。戚总领与章姨娘有亲,恰章姨娘能被国公看中,其中有他一份力,今日国公由镜月轩出来,满面自得,想来极是满意,他便想搭上章姨娘这条船,以图个将来有靠。
如月一提添人,曹总领便定了主意要讨这个脸面,便拦了戚总领在暗处,言道:“府中复杂,章姨娘处人单力薄,老哥也想想辙,万不能让咱们姨娘受了委屈,国公嫌镜月轩冷清,着令添人,老哥看要如何办?”
戚总领先前颇喜章巧,但那时是将她当做孙媳看待,戚正遭了国公厌弃,戚家之前还摸不到脉,待爆出国公将纳章巧入府,一切便都明了,无奈孙子戚正对章巧情意颇深,一时竟不能自拔,闲赋在家整日浑浑噩噩,戚总领只此一孙,心里哪能不怨章巧。
可怨是怨,却明白这实乃天意,章巧何样品性,家中老婆子一清二楚,若说旁人思慕荣华捡择高枝,放到章巧身上却是行不通,不然也不能随她婶娘一路逃到这里,且既已成了国公姨娘,他们再耽于前事也无意义。
“添人归曹总领你管,与我何干?”戚总领淡淡道。
曹总领暗一咬牙,却还是覆了满面笑意,“这不是章姨娘是您亲外甥孙女吗,添人事须慎重,我哪能越了你去。”
戚总领明白曹总领这是给他递橄榄枝,与他结盟也无坏处,遂问道:“你有何人选,不如痛快与我说说,这一时让我择人,我还真没朝那想过。”
“行,那人手我就过过眼了,必让章姨娘满意就是。”曹总领口中应着戚总领,心中却冷斥,真是犟牛脾气,如此便宜安人机会就白白放过,看他以后可有后悔时。
二人各怀心思分开,却不知戚总领这一推让,恰恰给了许卉儿进府之机。
明日便是正清明,郡府自古以来便有官家祭祀活动,少不得要请梁雁山参加。
梁雁山于宴饮前应下曹总领所提阖府踏春之行,也是定在明日,他与章姨娘正热乎,便是一日也不想分开,可官府活动向来带正室出席,他若贸然将章姨娘带去,也怕她受委屈,一时为难起来。
晚间回了镜月轩,便与章巧说起此事,章巧安抚他道:“大人有何不放心,您自去忙您的,妾身就与府中人一处游玩,也不乱走,能有什么事。”
梁雁山将章巧拉坐在怀里,细细吻她嘴唇,直到章巧气息不匀举着小手推他,他才一把将人抱紧,恨不能揉进胸臆间以填满空虚,喘息道:“好,那明日我便只去那里露个面,尽量早回来陪你。”
章巧脸红红的,臀下那处坚硬戳在她腿间,梁雁山大手却还在摸摸索索往她衣里钻,想及昨夜他霸道的不许动,章巧不也硬拦他,细声细气道:“咱们还未梳洗呢......”
“先让我摸摸抱抱,你不知大人都想了一天了。”梁雁山不顾章巧微小挣动,强硬将手探入,隔着中衣抚上胸前柔软。
章巧嘤咛一声,羞意覆面,埋头躲入梁雁山颈间,无力还击,任他施为。
梁雁山得意一笑,挥手落下床帐,一抬胳膊将章巧抱至床里,几下便脱光了她的衣裳。章巧伸臂遮挡,梁雁山便抬高摁住她挣动的双臂,不高兴道:“小娘子可是忘记昨夜大人如何规定的了?”
章巧脸红如朝霞,梁雁山悬在她正上方,脸上虽还一本正经,但禁不住眼里一片烈炎,直盯着她赤.裸的胸口,她根本无法直视两人此种形态,只能闭上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