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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儿呀,七八条枪。
杨睿躺在病床上倒是落得清闲,一边在病床上吃刘亚蒙三分钟前给他削的苹果,一边还不忘哼京剧《斗智》里面的经典段落。
“所以说这人啊,平时还是应该多做善事儿,虽然做缺德事儿伪装的好倒也在人前看不出,其实老天爷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杨睿胸口缠了几圈纱布,虽然刘亚蒙是觉得杨睿这人感情运不怎么好,但在命理上还真跟开了外挂似的,按理说昨天就杨睿那种撞法,钢管都□□胸腔里面了,男人胸前本来就没什么脂肪,稍微一个闪失就会戳破心脏,但他倒好,那么粗的钢管戳进去,刚好就被肋骨给卡住,镶到了肋骨中间。
现场那些实施紧急救援的人都以为把钢管拒掉他也活不成了,结果送到医院照片检查的时候,发现竟然没有戳到心脏!!
简直是,喜大同普。
马年有好运,马上有命,万马奔腾。
蹄子刷刷刷的得瑟个不停。
不过虽然杨睿是运气好了,但却还苦了刘亚蒙,昨天人家刘亚蒙还是红事办的风风火火,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就让刘亚蒙觉得是红白喜事一条龙,昨天晚上刘亚蒙跟冯曼正在行夫妻那快乐的事进入主题的时候,还把他吓得...松软无比。
不过,刘亚蒙一边用板子看股票,一边倒是想着杨睿觉得奇怪。
姐姐弟弟,爸妈爹娘的不打电话,反而在医院还有一点意识的时候让他这个非家属的人跑过来给他签字做手术。
杨睿见刘亚蒙不甩他,于是趁着自己无聊又去损别人一句。
“你不是最近在搞那什么脑残片的研发么?”
“求你去死。”刘亚蒙终于在埋头看了一晚上的股市之后忍不住抬头白了杨睿一眼:“关你...屁事?”
“捐了,捐了吧,哈哈哈。”杨睿把最后一块苹果肉吃掉,乐呵的笑:“钱再多也是赚不完的,总得给那些渴望读书但没机会读书那穷乡僻壤的孩子一些走出大山的机会,你那药品不是跟早些年那提高记忆力的生命一号一样的幌子么?”
什么叫...幌子?
刘亚蒙还真觉得,杨睿还是死了算了,他耳根清静。
杨睿一边吃苹果一边把自己从床上蹭起来,而那钢管刚好戳在心脏部位,杨睿起身拿枕头靠在腰肩的时候不怎么舒服,他不方便他倒是不动了,反而望着刘亚蒙,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于是坐在他旁边的保姆刘亚蒙在经历了新婚之夜正在形快乐之事结果一个医院的电话把他吓的松软无比之后,接着又担任起了免费的私人助理,同时还不忘听杨睿那话唠对他的谆谆教诲。
刘亚蒙起身,把枕头店在杨睿的腰后。
“当时我真以为自己撞在绿化带上肯定就死了,结果没想到只是胸腔积水了,你不知道,我躺在抢救室的时候感觉身体一会重一会轻的,脑子里一会黑一会白,后面就真感觉自己好像飘起来了,结果,就在我飘起来的时候你猜我挺见了什么?”杨睿一边被刘亚蒙扶高,一边继续说:“我听见了一群孩子在后面叫我,他们说,杨叔叔,快回来,杨叔叔,快回来,后来我听见那声音转头,还真看见了几个穿的特别脏,但眼神特纯的孩子,我看见他们眼神时真的就像心脏被电击了一下,醒来之后,我就纳闷,怎么会梦见孩子呢?哦,我当时想起来了,那孩子,不就是三个月前我去周县捐钱修希望小学的几个代表么?所以说,还是得多做善事啊,多做善事好啊”杨睿被刘亚蒙扶起来之后,舒服多了,舒服多了,但只吃了一个苹果明显还是很饿:“来,再帮我削一个苹果。”
刘亚蒙又白了杨睿一眼,才坐下的凳子又挪开,他又放下板子,走到杨睿身边,把他扶正做好,然后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削着削着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怎么你没给灵曦打电话?”
杨睿那笑容稍微僵了一下“嗨”杨睿故作轻松撇头:“我又没死,她平时上课那么忙,我打给她做什么?”
杨睿其实在做手术的时候第一个是想到了灵曦的,可杨睿那时候是真感觉自己要死了,这人越是把什么看的重要,就跟握在手中的沙一样,越是想要把它抓住,然而却流失的更快,而杨睿那时候就特别害怕,第一是害怕死,第二是害怕死前的失望。
他怕他让医生给灵曦打电话,但灵曦却没来。
他更害怕,死不瞑目。
其实刘亚蒙也知道杨睿跟灵曦的关系并不像杨睿说的“当我老婆 ,指日可待”那么轻松。虽然杨睿多次表示灵曦是需要慢慢温暖的,她其实也喜欢我,只是她被袁戬蒙蔽了太久,现在还不知道我也对她好罢了。
但刘亚蒙这个已经结婚的人是心知肚明,假若女人真需要的时间漫长的感动,那么杨睿则是做的太失败了。
刘亚蒙也是杨睿高中玩的好的,他一边顶着黑眼圈给杨睿削苹果,一边倒是对他撞车的事很好奇,昨天晚上接到电话时他跟冯曼是彻夜未眠,今天早上刘亚蒙实在受不了,于是回家补眠跟冯曼换班,结果下午四五点钟开车来怕堵车穿小巷子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区门口摆放了花圈,于是刘亚蒙心里难受的踩下油门去见杨睿最后一面,然后看见杨睿在床上各种的话匣子打开疲劳轰炸冯曼,刘亚蒙在想着终于不给给杨睿买花圈之余,松了口气觉得他终于活过来了,但杨睿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等冯曼走了之后又开始疲劳轰炸他。
这会说着灵曦,那孙子才终于又嫣儿了一点。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刘亚蒙一边削苹果一边说。
话题转移,杨睿谢天谢地。
“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