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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辰仓高坐在灞河畔的苍天大树之上,将灞河尽收眼底,悠悠荡荡,零零落落,洋洋洒洒。河**上是前来祈愿的善男信女,河中是一盏盏带着故事和美好愿望的河灯。我和辰仓就像在草原上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相依相伴,直至此生不再。
东方的红日映红了绵软的云端,带着新生的力量透过空气照射在大地之上。整整一冬的雪,被覆盖上耀眼的金斑,在光线里琉璃变化,如跳跃在雪中的精灵。
我和辰仓共骥而归,显然这样的独处让猛哥很不高兴。当我掀开帘子尚未走进帐中,猛哥就飞扑过来,一双鹰眼带着不容对视的霸气,挑衅般的看着我。
辰仓才进来就看到我和猛哥剑拔弩张的架势,不由的摇了摇头,一把抓住猛哥的双翅,将罩子再次罩在猛哥的头上。失去视线的猛哥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一动不动的立在横杆上。我很是小人得志的冲着完全看不到的猛哥吐了吐舌头,然后一个轱辘翻到榻上,再也不愿起身了。
年后,大雪刚停没几日,尉迟峰和辰仓率领大军开拔,一路向着鹞子坡外的敌军大营进发。北汉已是惊弓之鸟,上一次的偷袭显然使得敌军本就捉襟见肘的干粮一下子变得更加拮据。契丹援军也不愿再在这个时候和大宋展开厮杀。失去靠山和粮饷的北汉残部不得不一路东迁,逃到大阴山。而尉迟峰和辰仓率领大军一直北行,犹入无人之地般的轻松和顺利。
再次回到鹞子坡已经是三月份了,军中将士自然是难得的高兴,从离开边关到重新拿下边关,一共五个月,大家显然都开始怀念起这里了。开春了,积雪渐渐化去,草原上万物复苏,一起都在昭示着新的开始。鹞子坡,这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留下了我的青葱岁月以及我和爹爹,娘亲的最后,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三月末,我和辰仓一起去往嘎子草原,去见见久违的老朋友们。当吉雅在毡房外,一身鄂温克族女子装扮,乌黑且浓密的长发辫成一段结实的马尾辫,然后伴着发绳在头顶上盘成一个髻,发间有些暗光的簪花表示着她的夫家对他很看重。吉雅背着自己的小儿子,面带微笑的在毡房前耕作,她依旧很美,美的像是田间云雀,像是草原上的骏马,雪山上的灵狐,那是富有早起又很鲜活的美。
一个鄂温克少年在看到辰仓后,欢天喜地的拉着吉雅的衣摆,吉雅温柔的揉着那孩子的头,抬头看向我们时,先是愣了愣,然后展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欢迎回来。”,这是吉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很感动,因为它听上去像是在说,“欢迎回家。”。
吉雅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我看着地上的小男孩,黑黢黢的大眼睛很像吉雅,一头的卷发估计是像他的阿爸。吉雅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大儿子叫乌力罕,意思是永恒,小儿子叫巴根,意思是福。我和乌力罕很投缘,小家伙三岁大,或许是看着乌力罕的样子,一下叫我想到了小九。乌力罕已经认识辰仓了,对于我这个新面孔倒也不认生,很是玩的开。巴根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每当我要逗巴根的时候,乌力罕就会变得很有责任心一样,制止我们所有人去打搅他的弟弟睡觉,看的出他们兄弟感情很好。
“你一个人回来的么?”。吉雅问道,辰仓明白我不愿再去提及那些是,所以揽了揽我的肩头对吉雅道:“我和青青成婚了。”。吉雅突然变得很激动也很高兴道:“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今天应该好好地喝一杯。”。我看着两个小家伙道:“我今天来还要见见你的**。”。
我帮着吉雅看着火上的羊汤,辰仓和乌力罕经行着男子汉的游戏,摔跤。太阳西沉的时候**赶着羊群从草原上回来。他骑在马上,手中的长鞭在空中打着响,高昂的嗓音可以穿过整片草原,他在唱歌,唱着回家的歌。我听着这歌声,再去看吉雅,草原的女子不会像汉家女子那样害羞,此时吉雅脸上除了幸福再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