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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的转让权就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南言俊肯要,非要找些兜圈子的理由,就是牵强,就是欺负人。
换句话就是欺骗!
但是,徐晓曼看起來确实是有些酒多,陈鹏忽然有些不安,自己会不会涉嫌故意灌醉南氏传媒的女高管,从她口中套取消息?
“曼曼,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行吗?我相信南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他答应收购一生爱,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虽然陈鹏很想听徐晓曼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他还是这样违心的阻止徐晓曼继续往下说。
南言俊的打算徐晓曼肯定是知道的,问題是就算是徐晓曼知道也不应该说给他和郑涵知道,如果可以说,南言俊早就对他开诚布公了。
徐晓曼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了,她有些痴痴的对着陈鹏笑道:“陈鹏……你说的很对,南总绝对不会丢下你的,但是,你却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送给了谢家豪……他要我去哄谢琪安那傻子,要我去让谢琪安把那些材料拿回來,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你们都不知道吧?”
徐晓曼酒醒过后,一直头痛欲裂的想不明白一个问題:自己是不是抽风了。
她一向都以冷漠毒舌自诩,觉得自己已经修炼的完全可以冷笑着驾凌于碌碌众生之上,她不会犯谢琪安那样低级的花痴错误,她不会像陈鹏那样固执到可笑的死心塌地。
她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连南言俊都敢去藐视。
但是,她主动向陈鹏或者说郑涵泄露了南言俊不愿快速收购一生爱的原因:谢家豪手里的那份材料。
陈鹏和郑涵亲自委托谢琪安交给谢家豪的材料。
后來,徐晓曼非常严格的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她是故意的。
有些话如果一直憋着是叫人感到非常难受的,人为的制造一个借口一种情绪不管不顾的把那句话说了,哪怕会后悔,哪怕会有不可收拾的局面,就是会存了心的去做。
这人的一种莫名其妙的隐秘的内心活动,不知不觉的指引着人几乎是无意识的循着那个方向去行为。
徐晓曼就是想叫陈鹏知道并且明白:你就不要再对南氏传媒有啥指望和期待了,赶紧的,该投靠谁就投靠谁吧。
徐晓曼所有的故意所有的存心都是基于一个出发点:同情。
她同情陈鹏,特别是看见戚玉以后。
既然南言俊装高深莫测不肯对陈鹏说,那么就让她來捅破这层窗户纸吧。
想來也不至于会被天打雷劈。
让南言俊趁早的死了心,自己也好早点滚回S市去。
她的意思倒是非常明确的,问題是领会的人心里的念头却是千差万别的。
徐晓曼不知道,陈鹏听了她这句话之后,顿时惊讶的看着她半晌做声不得。
说句老实话,这些乱糟糟的日子里,他几乎不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曾经提供给谢家豪一份关于一生爱的材料。
就算是记得,他也根本就沒有意识到那有什么要紧?
陈鹏迅速的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心里全是打摆子似的止不住的颤抖。
不可否认,那份材料里确实有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简直想拿拳头把自己的脑袋给锤破,枉自己还在南氏传媒做了好几年的高管,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虽然,不可否认,在当时那种沒有选择的情境之下,他确确实实沒有意识到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你愈是急于求成,就愈是干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蠢事。
他竟然不知道是他自己亲手的老早的就给自己挖好一个陷阱,设置了一个障碍,看來商界这个江湖,自己确实的是太嫩了。
他不禁有些怨恨的看向郑涵。
也正是郑涵一力主张的缘故,向谢家豪寻求收购机会,也是郑涵提出要拿出诚意。
想起郑涵对自己诸多的指责怨恨拳打脚踢,陈鹏忽然有种想冲进厨房那把菜刀把郑涵给剁了的冲动。
人在怨恨恐慌之中,往往不会去追溯一些事情最初的起因和缘故。
陈鹏的大脑竟然主动的忽视了郑涵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想帮助他的。
沒有等陈鹏站起來跑到厨房拎菜刀,郑涵却对着徐晓曼拍案而起:“借口,纯粹是借口,信不信我马上就去谢琪安那里把那份材料给要回來?这是什么狗屁的理由?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琪安,你等着……”
郑涵说走就走,连饭也不吃了,起身推开想拉住他的戚玉,嘴里还不忘对徐晓曼叮嘱:“你不要离开啊,我很快就回來,我倒要看看南言俊还要怎么耍弄陈鹏这个傻子。”
徐晓曼对着郑涵咯咯的笑:“你就吹牛吧,行,我哪儿也不去,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从谢琪安手里拿回那份材料的。”
陈鹏沒有去拉踉踉跄跄的郑涵,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就变成了一场闹剧,一场由不得他去掌控的闹剧。
原來根本就沒有什么雪中送炭的成全,只有雪上加霜必然。
……
酒气冲天的郑涵站在马路边半天愣是沒有拦住一辆出租车。
半晌,他惊奇的看见一辆冰蓝色的豪车缓缓地在他身边停下。
云都的出租车什么时候都改凯迪拉克了?
怪不得他对着那些貌似出租车的车辆拼命招手,竟然沒有一辆车鸟他的。
“郑涵,你怎么醉成这样?”
谢芳儿的声音让郑涵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立刻对着从凯迪拉克里下來的谢芳儿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醉笑道:“哈哈哈,老同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你们家?是不是接到我电话了?专门过來接我來了?”
谢芳儿有些哭笑不得:“哎呀妈呀,郑涵,你在哪里喝成这样?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和顾思明有事路过这里,看见你手舞足蹈的,你要去我们家?去干什么?”
顾思明坐在车子里沒有下來。
虽然,郑涵他见过也认识,也知道他是谢芳儿一个死党似的同学。
他现在急着有事,谢芳儿突然停车已经让他很焦急了,他不想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喝醉了就的人纠缠。
郑涵踉踉跄跄的走到谢芳儿的车旁,用手扒着车门口齿不清的对顾思明笑道:“顾先生,您……你好,芳儿……你俩一块儿呢?”
谢芳儿紧跟着过來扶住他的胳膊,怕他摔倒在车门上。
顾思明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废话吗?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说的话你简直就是沒办法去理会。
他礼貌性的对郑涵笑笑:“郑先生今天很开心啊?”
郑涵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我和一个美女喝酒打赌……南氏传媒的高级女主管,她现在还在陈鹏哪儿等着我呢,我要去找谢琪安……能让我搭一下顺便车吗?”
顾思明立刻看向谢芳儿,郑涵倒不糊涂了,赶紧站直身体:“有事?你们有事是吧?那就算了,芳儿,谢谢你,谢谢你下來看看我,我自己打车去,我自己去……”
郑涵说完,把谢芳儿还拉着他的手使劲推开,摇摇摆摆的朝前面的路边走去。
谢芳儿对顾思明说道:“他醉成这样,一个人在马路上晃荡我不放心,带上他吧,我先送你过去。”
顾思明点点头:“也好,他这样是很危险,出租车看他这样根本就不会载他的。”
谢芳儿笑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拉回來?”
……
郑涵醒过來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绿缇芳咖啡厅的一个情侣小包厢的沙发上。
他之所以知道自己是在绿缇芳,因为头顶笼罩的灯光是他非常熟悉的谢芳儿咖啡厅那种特有的迷幻温馨灯光。
他觉得头重的厉害,胃难受的要命,包厢外面有缓缓地轻音乐声,有來回的脚步声,刚进门的顾客或者是起身结账准备离开的顾客。
來不及多想,郑涵痛苦的翻身坐起來,情侣包厢狭小的沙发蜷的他浑身骨头疼,他本能的只想先活动一下肢体。
然后,他才开始活动昏沉的厉害的大脑。
他不是在陈鹏家吃饭,陪着那个南氏传媒的女高管徐晓曼喝酒的吗?
怎么跑到绿缇芳來了?
谁把他给塞在这么狭窄的沙发座椅上的,骨头都被折断了,榷死他有沒有啊?
郑涵揉揉自己的脸,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吓了一跳:不会吧,快到23点了,这这这……自己一顿酒喝的时空方位莫名其妙转移也就算了,竟然连时间也來个跨跃式朝前?
自己到底和徐晓曼喝了多少酒?
竟然醉成这副德性?
郑涵把头靠在包厢璧上,闭着眼睛使劲的努力的想了一下,记忆虽然模糊,多少还是有些残存的。
他记得,徐晓曼他们两个人喝了差不多两斤高度白酒。
之所以说是差不多,因为陈鹏多少也喝了一点点。
他慢慢地记起來,徐晓曼好像也喝差不多了,说了很多让他和陈鹏意想不到的话。
他也喝醉了,听了徐晓曼那些意想不到的话以后,他好像是想和徐晓曼较论什么,然后,他就离开了陈鹏的家。
他有些想不通了,自己已经醉成这样,陈鹏干嘛不拦着他。
郑涵竭力的想着,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嗯,好像……是去找谢琪安,找谢琪安要什么东西。
然后就遇见谢芳儿儿,依稀,还有谢芳儿的那个真命天子。
郑涵有些想通了,大概自己就是被谢芳儿的真命天子给塞在这个小包厢的沙发上的。
真不够意思,想他郑涵这么多年一直规规矩矩的给他站岗放哨,从來沒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那个谁?不思回报,给他找张大床,还差点把他骨头给蜷折了。
这种无厘头的念头只是一霎,郑涵突然“呼”的站起來,他记起來了,那份材料,那份自己和陈鹏委托谢琪安拿给谢家豪看的材料!
这才是最要紧的,也是最要命的。
他又颓然的慢慢地坐下去:幸亏谢芳儿把自己给带到了绿缇芳,否则这糗出的可真就大了。
他默默地坐在包厢里思忖了半晌,自己是不是真的好好的去见见谢琪安呢?
可是,已经逐渐清醒的郑涵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逐渐酒醉时想的那么简单。
谢天谢地,自己出门竟然遇见了谢芳儿,否则真是不可收拾。
比如跑到谢家别墅,直着脖子死活和谢琪安要那份材料……
简直可以想一下,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糟糕的结果。
忽然,郑涵忐忑起來:自己有沒有对谢芳儿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谢芳儿可是谢家豪的亲妹子,那就不是什么通风报信了,简直就是自己已经直接的告诉了谢家豪:那份材料很重要,简直就是可以直接无视南言俊的法宝。
郑涵突然又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不是一直巴望着谢家豪能顺利的收购一生爱吗?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南言俊有所忌惮,还不赶紧的去告诉谢琪安叫谢家豪下单,竟然又在琢磨着如何不动声色的从谢家豪那里拿回那份材料?
他发现,他还是不知不觉的在维护陈鹏。
他所有本能的出发点都还是在为陈鹏考虑,简直就沒有办法去更改的,叫人无法直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