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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待得两人进了马车,阿晚还没坐稳呢,这位苏姑娘就一下子盈盈拜倒在她面前。
阿晚被吓了一跳,好在这马车的车厢里布置的十分奢华,车底铺了厚实柔软的波斯毯,阿晚也不怕这个柔柔弱弱地姑娘磕着碰着了。
因此,阿晚只是懒洋洋地坐在软垫上,倚着靠背引枕,也没什么伸手去扶的意思。只管安心地等着看这位苏姑娘有什么下文。
果不其然,那位苏姑娘跪下来之后,便抬起一双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怯怯地看了她两眼,然后便细声细气地开口了,
“郡主,今日情非得已叨扰了,还请恕清漪冒昧之罪。”
阿晚闻言,只在心底默默念叨,这位苏姑娘如果真的觉得冒昧大可不必说啊,正好大家也省事儿,她还懒得听呢。
苏青漪说完这句,似乎后面的话有些羞怯难以出口似的,她咬了咬下唇,才鼓足了勇气才说下去。
“郡主可能有所不知,清漪同表哥……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说到这里,她脸上闪过一抹红色,眼中也含着些羞怯的情意。
哦,青梅竹马,这个阿晚倒是的确听说过。她甚至还知道,这位姑娘险些就成为傅大哥的未婚妻了。
不过,这些似乎跟她没什么关系吧。
阿晚眨了眨眼睛,凝眉仔细思索着。
这位苏姑娘,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就算是想要诉衷情,也找错对象了吧。
难道不是应该去找傅大哥说这些话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跑来找她?
对,她却是同傅大哥定了婚期,可是这桩婚事,又不是她要赖上傅明深的。
苏青漪说完刚才的话,就抬眸瞧了瞧对面小姑娘,眼见这位小郡主秀丽的眉头紧紧锁着,花瓣般的红润嘴唇轻抿,面色似乎不大好看。
苏青漪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中暗自窃喜,看来是有希望了。
“自从青漪随母亲进京以来,同表哥朝夕相处,感情甚笃。而姨母那边,也是对青漪十分照顾和怜惜。”
“可后来表哥和郡主的婚事定下,姨母因着失信于青漪一事,心中多有愧疚,与表哥之间也多有龃龉。”
“其实青漪万万不敢奢求,也绝不会胆敢同郡主争抢表哥。”
“今日大胆求见,是想请求郡主多多劝劝表哥,莫要再与姨母置气了。若是因为青漪,让姨母和表哥之间关系生疏了,那青漪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好一手以退为进的姿态。
明面上是让她劝劝傅明深,实际上呢,字里行间都表达出她坏人姻缘一事。
要不是自己这个拦路虎,这位苏姑娘又何必这么委曲求全呢。照这位苏姑娘的意思,傅明深的正妻之位,似乎原本就应当是她的。
阿晚心中冷哼,面上表情也冷漠了些。
她原本这几天因着师傅离世之事,精神就不大好。这会儿脸色苍白不发一言的模样,更像是被气着了一般。
苏青漪见状,低着头得意地笑了笑,她就知道,像这种骄纵任性的小姑娘,定然不会是个沉得住气的。
她提到姨母与表哥因为婚事闹矛盾一事,只要这位郡主不蠢,肯定能听懂姨母并不满意她这个即将过门的媳妇。
而这小姑娘身为堂堂一国郡主,自小千娇万宠,必然是个心气高的,怎么能容忍得了这种轻视。
“苏姑娘身为未出阁之人,这样插手外男之事恐怕有损闺誉吧。不如等我同傅大哥成亲了,傅大哥同意纳你为妾之后,那时候苏姑娘再来操心这些事也不迟。”
阿晚闻言,眸中闪过厌烦之色,她想了想,十分无所谓地冷声道。
若是傅大哥喜欢这位苏姑娘,到时候让她做个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正这桩婚事,也不过是个为了逃过皇帝赐婚的幌子而已,傅明深纳不纳妾,于她而言都没什么要紧的。
阿晚不舒服地揉了揉额角,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这位弱质纤纤的苏姑娘出现在她面前,还同她说了这样一段话之后,她心情就有些憋闷。就像是像是有块巨石压在心头,沉重的让她喘不上气。
而这种感觉,却有些似曾相识,就像是曾经在哪儿亲身经历过一般。
如今阿晚只想速速解决掉这事儿,再这么呆下去,她不被气着也要被憋闷坏了。
阿晚一席话出口,苏青漪都傻眼了,低垂着的眸光迅速地转动着。
这位郡主,怎么似乎跟传言中完全不一样呢。
以这位郡主骄横霸道的性子,得知了她这个“前未婚妻”,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怒气难遏么?
到时候,她只需要借着这个机会,再加把火激一激,难保这位郡主不会做出什么差错的事儿,将这桩婚事搅浑。
可现在,这位郡主难道是根本不喜欢傅大哥,不然态度怎么会这样冷淡。
丝毫没有给她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机会。
而且这位郡主竟然还借着闺誉和纳妾一事,这般羞辱于她。
她苏清漪自认才貌出众不输于任何人,又怎么会去稀罕一个区区的妾侍之位!
“柳儿,将苏姑娘请出去”
阿晚掀开车厢侧窗的帘子,朝外面唤了一声。
“是,主子”
“苏姑娘,请下车吧”
柳儿拨开车帘,守在车厢门口唤道。
“郡主,青漪今日绝无其他意思,只是不忍姨母与表哥生了隔阂,才会冒犯,望郡主见谅。”
临走前,苏青漪又弱声声地强调了一番。好像多说几遍,就能证明这的确是她的本意一般。
阿晚没有回答,她只是倚在靠背引枕上,不舒服地闭着眼,细长的手指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似乎并没有听见苏清漪的话。
苏清漪神色黯了黯,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是她估计错误,也太过轻敌,小看了这位年纪轻轻的郡主。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拎着裙角,下了马车。
等那位苏姑娘终于离开了,柳儿才进了车内,瞧着小主子正闭着眼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样,忙上前担心地问道。
“主子,您怎么了?”
“不知怎么回事,头疼的慌”
阿晚眉心紧蹙,有些难受的说道。
回府之后,柳儿便立刻请了府中的李大夫过来替主子诊脉,李大夫却并没有瞧出什么症状,只说小主子可能是最近思虑过多,身子疲乏了些,多休息休息应当就没事了。
阿晚想了想,这几日也确实是有些太累了。
先是太子哥哥来了那么一遭……把她给惊住了,后来没多久师傅又忽然离世……这短短的一些天里乍惊乍悲的,也难怪会头疼。
再说苏清漪那边,自这位苏姑娘那日挑拨失败,回到永宁侯府后,因着心中有事难以纾解,每日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结果就在某个深夜,她忽然收到了一张来路不明的纸条。
纸条上所书文字,却是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这个传纸条之人是谁,而那人又怎么会猜到自己的想法……还好心送上这么一条妙计,她却一无所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够让她成事,那人就算是有什么小算盘,也无关痛痒。
苏青漪将纸条投进了火盆之中,嘴角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五日之后,傅明深之母傅夫人竟然带着十分隆重的厚礼拜访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