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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和阿鼻大帝他们追着风念萱跑出来,追了好大一会,才抓到风念萱,梁灼也没顾着风念萱还一脸又气又愤,连忙道,“念萱,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种着夹竹桃花的?”
风念萱本来正在低着头哭,一哭她爹爹刚死,二哭她妹妹竟然训斥了她,结果一抬头听见梁灼问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心下不解,随口答道,“在后院,后院就有一大片种夹竹桃花的地方。”末了,又看了梁灼一眼,很是纳闷,“你问这做什么?”
“先去看看吧,也许看了就知道了。”梁灼并没有回答风念萱的话,只回头看了看许清池和阿鼻大帝他们,拉着风念萱的手,抄着旁边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小声道,“哪个后院,你快点带我们去吧。”
“哦,好。”风念萱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引路,后面许清池阿鼻大帝他们几个则四下留心有没有什么人跟来。等终于走到了风念萱讲的那一个后院,见到了满院的红若烟霞的夹竹桃花,梁灼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便试着轻声喊了两下,“有人……有人吗?”
“这个后院是废弃了的,怎么会……”风念萱从后面拽了拽梁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院最前面一个破旧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荡出来一小截冰湖色的浅绿裙裾,梁灼再抬眼一看,眼波流转、语笑嫣然,果然是风明萱。
“是你……”风念萱一看走出来的人竟然是风明萱,气得拔腿就要走,急得梁灼连忙伸手捞住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勉强让她站在了那,心道:这个风念萱就和她以前做郡主的时候,性子一顶一个像!一想,又不免默然,原来的自己竟就是这样风头风脑不计后果的吗?想了想,不禁觉得后怕,为自己原来那么愚蠢而后怕……
“是你妹妹故意将我们带到这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过那些人进去看你爹的尸首,才能……替你爹爹找出杀害他的凶手可能是谁。”梁灼耐着性子一口气说完,便慢慢松了手,心想要是风念萱还是那般任性,那她便不再管了。
所幸风念萱听完以后,怔了怔,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风明萱,倒也是好了,一头扎到了风明萱的怀里,娇娇笑道,“好妹妹,好好二妹妹,你、你最好了。”
见风念萱如此,梁灼和风明萱俱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阿鼻大帝看了看面前的三个女人,又望了望身后,觉得作为男人有必要提醒她们一下,现在不是小女儿姿态的时候,开口道,“快点进去吧。”
“好。”风明萱笑了笑,慢慢扶起风念萱,动作娴熟温柔,果真就像是姐姐一样,哪里看都不像是风念萱的妹妹。梁灼心里不禁想,难怪上次孟戟神君骂她老而弥纯是可耻的,却原来一直被娇惯着的人,心智便永远这样像个孩子似的长不大,这种性格若是一辈子有人宠着也就罢了,否则的确可耻,害人害己。
风明萱带着他们,走进了她方才走出来的那间略显破旧的屋子,身影一闪,往旁边的墙边上随手摸了几下,只听着咯咯的一声响,梁灼他们眼前的一面墙忽而朝后缓缓推开来,露出一扇幽黑的暗门。
风明萱从旁边点了一盏油灯,一手拿灯,一手拉着身后的风念萱,回身又用灯略略照了照梁灼他们,柔声叮嘱道,“有些暗,仔细点。”说完便映着光袅袅婷婷走去。
梁灼他们迟疑片刻,便也跟了上去,阿鼻大帝最先,梁灼在他身后许清池和火倾城又后一点。
“慢点。”风明萱望了一眼四处东张西望的风念萱,轻轻说了一句。
风念萱摸着周遭的墙壁,突地一下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前面执灯的风明萱,“二妹妹,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从前都没有见过?”
“这是爹爹平素教我们灵法的地方,你又何尝愿意来过。”风明萱一手执灯,灯火昏黄,照得周围的黑暗里一片晕黄温暖,只是风明萱的语气略略有些冰凉,像是从夏日的冰窖里刚挖上来似的。梁灼也能理解她的感受,明明是妹妹,却要照顾风念萱这个可以说是不争气的姐姐,现下亲生爹爹又死了,以后无依无靠,还要替将要继承族中二护法的姐姐一一打点,怎么会一点埋怨也没有呢?
梁灼想着,也不好说什么,风念萱也低着头不吱声,于是他们几个,就一个挨着一个排着队继续在狭长的甬道里慢慢向前走去。
周围的岩壁潮湿而冰凉,烛光照上去,如同湖底的岩石,森冷而死气。
甬道的地面冰冷……
梁灼早上穿的薄薄的绣花缎子软鞋踩在上面,只觉得……一阵一阵冷意……透着……凄凉的青石,密密层层窜上来,又加上不知从哪吹来的一股细细的冷风,梁灼头皮一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冷吗?”阿鼻大帝回头看了看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掌心。阿鼻大帝的手掌温厚而绵热,带着一种红尘俗世浓烈的烟火味,不知怎地,梁灼心里倏然一下安定了许多。
身后的许清池神色顿了顿,想是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又走了一段,梁灼看着前面一直没有说话的风明萱,小声问了一句,“到了么?”
“嗯,这边。”随着风明萱的身影一闪,梁灼他们走到了甬道尽头。
“这里是……”梁灼有些惊诧,眼前是一间封闭的屋子,除了一座石棺,别无他物,周围冷冷清清的,墙上砌着厚厚的寒冰,白芒芒一片,冰冷而阴森。
风明萱走到那座石棺面前,伸手在石棺底下的凸出地方按了两下,紧接着石棺缓缓打开,“爹,爹爹!”风念萱再也忍不住,第一个扑了过去。
随后,梁灼他们也慢慢走了过去。死的确实是风溪浣,他和上次梁灼所看到的那具死尸一样,身上穿着血红的长袍,只是没有那些密密匝匝捆在腰间的红绳子,梁灼想了想,看向风明萱,“你爹爹腰上原先是不是还有绑着他的红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