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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让桑默意外,她以为至少还要些时间这人的血才能流尽吧,怎么这会儿就倒了?不会是装的吧。
“别……吵!让……老子歇……会儿……”
谁知,在桑默轻轻地踢了踢后,那趴倒在地的人,忽然有气却很是没力的低吼,声音也听上去很是气虚的样子。
“你……”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桑默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桑默很确定自己听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真的是你!”
顾不得那些,桑默直接上前去将趴倒在地的人拽着坐起来,果不其然的见着一张满脸胡髯只留一双眼示人的混搭面孔。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那双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丹凤眼是紧闭着的。但这还是挡不了桑默会认错人,果然是羽墨那茬。
“……嗯?你……你是谁……”
忽的被拽起来,羽墨因为被扯痛后肩上的伤而微皱起了眉头闷哼了一声,随即微微睁了睁不甚清晰的眸子,却是没能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我是桑默,也是刚才被你掳上马的倒霉鬼。”
桑默看着因为失血过多已然没了多少意识的羽墨,已经没心思跟他计较太多,只如实的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顺带的说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
大概是还有这最后一丝意识,所以,羽墨还能听见桑默说的话,只是他也只能强撑到这一刻,也或许是因为知道桑默不是敌人,所以,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昏倒着倒向了桑默。
“喂……羽墨,你……喂!喂……”
桑默无语问苍天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昏了过去,但是,桑默很想直接将人推开,然后走人。
“……该死!”
可是,看着那还在流血的受伤处,桑默良心上已经过不去了。所以,只能暗自懊恼一声,然后小心的将羽墨拖移到破庙的一个有些干枯杂草的角落,让他趴在上面。
仔细的看了看羽墨后肩上入股四五分的羽箭,桑默想着该怎样处理眼前的情况。
这人是一定要救的了,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桑默也做不来见死不救的事情来。所以,左右都是要救了。
“首先,就是要先将羽箭拔出来,把血止住。”
桑默一边想着,一边掀开羽墨的衣角,然后小心翼翼的不碰触到羽箭将他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只一心的先想着把人救了再说。
接着,桑默忽然跑出破庙,发现马腹上果然挂着一个水袋。桑默上前将水袋取了下来。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桑默朝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而且很快的,桑默就找到了,直接跑过去,俯下身看了看,确定没错才伸手采摘。
是了,桑默找的是蒲公英,这时候的蒲公英刚开始结成绒包,但是已经不错了,至少可以用得上。
在小时候,桑默就听院长说过,蒲公英是可以止血的。所以,桑默尽可能的将破庙周边的蒲公英摘了下来。一直到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桑默才快速的奔回破庙里。
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桑默坐在羽墨的身旁,没有一刻迟疑的伸出双手握住羽墨后肩上的羽箭,然后深深地呼吸三个来回,再牙一咬,眼一闭,手上倏地抓紧羽箭,准备拔箭。
“嗤--!”
双手往上一个用力,羽箭刷地被拔了出来。一道微热散在了桑默的眼帘上,桑默知道那是什么,也没去注意。
睁开眼,迅速的将羽箭扔在一旁,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蒲公英散在伤口上。然后,在迅速的将撕好的羽墨的内单敷在伤口上,盖住蒲公英不掉落。再讲撕成条状的内单一道接一道的缠住伤口,一直缠到见不到血红,桑默才在羽墨的肩上打了一个结固定住。
在包扎好伤口之后,桑默有用剩余不多的几小块破布沾了点水,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抹干净。
虽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伤口处理,但是桑默会的也只有这些,她知道这样处理对羽墨的伤口恢复定是有碍的。但是这会儿桑默也确实没有办将这么大的一个人送去找大夫,何况这羽墨似乎还有仇家在寻仇,她不想冒险。
所以,桑默能做的,也只有将羽墨剩余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她也只能守在一旁,等候羽墨自己醒过来了。
而静下来之后,桑默的大脑也就恢复了正常运转。虽然她不知道羽墨究竟是什么样的额身份,但是这才回到天日城就遭人追杀,是不是就说明他也非善类?
也是,就冲着羽墨那满口的粗话和年纪不大却总自称老子的自大样儿,桑默估计这羽墨八成也是个暴发户后代吧。不然,哪家的名门世公子会做这般粗鲁的言谈举止?
诶,看来她与他的猿粪还真的是不浅啊。桑默无故在心中一声叹气,总觉的事情不会像她想的那般简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