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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威水道:“白应星你不用多废唇舌,今晚生死片‘长堤’和‘沙基’怎么也要分个高下。谁赢了,以后就称霸西关、南关,一统两广洪门。”
“白纹虎”毫不在乎道:“谁能称霸西关、南关,于我毫无厉害,反正省城指日就要变换天下。既然‘青龙白虎将’都已经在此,我们就见个高下吧。”黄威水看见“打仔洪”伤势不轻,恐怕很难再打下去,“三栏”、沙基这边除了自己无一人是这‘青龙白虎将’的对手,况且还有个“斗零乐”在一旁虎视眈眈,形势极为不利。但他黄威水何等人物,纵使形势比人强,也不会公然认输,就朗声道:“我也不想以多欺少,谁人与我一同应战?”
“荷兰水”、“火麻仁”等几个你眼望我眼,正在犹豫之际,龚千担提着那把劈竹刀站出来道:“等我来!”“鬼仔谭”也道:“我也来应战!”黄威水点点头,但是“打仔洪”就摇头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简直就是送死!”“鬼仔谭”道:“带妹哥,这个白纹虎与我有杀兄之仇,我怎能放过他!”“打仔洪”道:“就算我不受伤也万不是他的对手,你和龚千担两个十条性命也不够断送呀。”
龚千担豪气大增,大喝道:“带妹哥,等我杀了这只白纹虎替你出口气!”不等黄威水出手,挺起劈竹刀对着白纹虎兜头就劈了过去。陈三星看见龚千担如此勇猛,忍不住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些胆色,不知天高地厚。”白纹虎看着那劈竹刀迎头劈来,不躲不闪,眼看刀锋将至突然伸出右手,五指箕张就将刀身抓住。这劈竹刀虽然并不锋利,全以沉重杀敌,但只用五指去接也实在太过大胆,龚千担看他只用空手接刀,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觉得那刀入了白纹虎五指好像被铁铸一般。龚千担连忙出尽平生力气往回拔,但依旧纹丝不动。
黄威水将那山旗卷起扫将过来,陈三星大叫道:“等我来领教泮塘九大簋的本事!”就将黄威水截住。白纹虎看见龚千担满头大汗,就将五指一松,龚千担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就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刚刚停稳脚步,就觉得胸前一凉然后听得“嘶嘶”两声,胸口一阵剧痛。他马上低头看去,自己胸前衣服已经被划破了两道口子,鲜血不断流出,幸好这两道口子伤得不是很深,虽然在胸口要害但无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这白纹虎的五只手指看来并不是血肉所造,简直就是和铁钩刀剑无二,不但能空手接刀还能转瞬间伤人要害。那些虎神打虽然狂暴凶猛,但比起这“白纹虎”来还是差了许多,难怪连“打仔洪”此等人物都立伤在他手下。
龚千担知道自然就是这白纹虎出手抓破自己胸口,但是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是究竟是如何出的手,短短片刻之间自己就见红挂彩,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白纹虎还是站在原地,道:“你这后生就叫‘龚千担’?”龚千担听见白纹虎知道他名号,很有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花名’?”
白纹虎笑道:“龚千担好大名气,你与‘鬼仔谭’那晚在东较场跟踪常秋水,我一直看在眼里,又怎么不认识你?”龚千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鬼仔谭”忽然道:“那些纸扎公仔和‘猫屎强’都是你弄出来的?”龚千担听“鬼仔谭”这样一说,心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指着白纹虎道:“你就是十三行的那个虎神咒高手!是你伤了细眼皇帝!”
“鬼仔谭”道:“何止这样,那晚在泮塘的虎神打也全是他搞的鬼,猪油顺、‘靓公保’当年在四会几乎全军覆灭都是‘虎神打’所为!你就是红船弟子的大仇人”白纹虎哈哈笑道:“鬼仔谭果然是鬼精灵,脑子转得够快。打仔洪,你们沙基有这样的人才的确不简单。”
“打仔洪”道:“应星兄今晚助阵生死片,恐怕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几个而来吧?若是要对付我洪带妹,又何须白虎将亲自出手?”白纹虎并没有回答他,突然纵身一跃就到了黄威水身前,速度之快几若鬼魅。黄威水也不曾料到有此一着,况且正与“青龙将”相斗不免分神,“打仔洪”连忙叫道:“威水兄小心背后!”。黄威水身经百战,听得“打仔洪”叫道连忙将身向前一缩,就听得背后声响,那白纹虎一抓几乎就抓到他背上,但还是将他背后的衣衫撕破了些许。
黄威水平生何曾受过如此之辱,虽然一人独对“青龙白虎”,昂然不惧,大喝一声道:“好你个白纹老虎,老子今日与你绝不善罢甘休!”反手一拳就打落白纹虎的脸门。白纹虎双手五指像是铁钩一般上下翻飞,不消片刻黄威水双臂上的衣袖就被撕个粉碎。
“火麻仁”和“荷兰水”对望一眼,均一起大喝左右上前夹攻白纹虎。他二人刚冲到上前,还未抬手“火麻仁”就已经被白纹虎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撕,顿时半边手腕鲜血淋漓。也未见白纹虎有什么动作,“荷兰水”的额头就被撕开一条血痕,流血不止,痛得他二人咬牙切齿。“花仔开”和“老虎蟹”见状不妙都上前助战,五个人围着“白纹虎”剧斗起来。那“白纹虎”对着五人昂然不惧,双手五指尖爪锋锐无匹,斗了片刻除了黄威水外,其余四个人身上无不负伤,都被抓得鲜血斑斑,身上伤口无数。其实黄威水也好过不了多少,上身的衣服也被抓得丝丝寸断,狼狈不堪。
纵是“荷兰水”也一时胆怯,慌乱中被“白纹虎”五指抓落他手臂,深入寸许,再一转眼就被撕下一大片血肉来。“荷兰水”捂住伤口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他兄弟“荷兰澄”连忙拼死将他抱到一旁,“荷兰水”已经因为失血过多,神智不醒,昏迷过去。
其余四人看得是胆战心惊,“白纹虎”的速度实在是快得惊人,尚未看清楚他的动作就已经重伤了“荷兰水”,看样子都不知道他的手臂还是否能保得住。“老虎蟹”看到“荷兰水”伤得如此厉害,一时怒起蛮性大发,低着头就撞向白纹虎,也理不得什么章法。黄威水看到他鲁莽,连忙喝道:“老虎蟹,你是疯了吗?”
这“老虎蟹”在三栏之所以得名就是全仗一副横行莽撞的狠劲,无论万分危险都一往无前,冲州撞府的狠角色,这一低下头冲将过去就如头蛮牛一样狠劲。但是白纹虎不闪不避,双手闪电般就抓住“老虎蟹”的双耳,然后听得“老虎蟹”闷哼一声,“晃当”声响就飞出几尺之外跌在地上,脸上鲜血淌流昏迷过去。“火麻仁”的手腕本就被撕得重伤,眼看就只剩下“花仔开”和黄威水二人。瞬间三栏“九大簋”就重伤了两个悍将。
就听得“打仔洪”出尽力叫道:“朱砂手雷!”然后几道暗红色的光亮伴着火焰划空而来,正是“朱仔炮”从龙舟上跳将上来,未等站稳手上的朱砂掌雷就发将过来。当晚在泮塘“朱仔炮”的朱砂雷曾大显神威,黄威水等看见他到来都感精神振奋,白纹虎看着火焰红光冷笑几声,伸出手轻轻拍了几下,那几道朱砂雷就被他抓在手中灭熄了。
“朱仔炮”心中微微有些讶异,双手连珠炮发,十几道朱砂雷又再飞向白纹虎,但都被他随意伸手就抓灭在手中。“朱仔炮”连忙看着“打仔洪”,“打仔洪”脸色很是难看,一言不发。白纹虎笑道:“洪执事,莫非你以为我那几个似人非人,似怪不怪的虎神打是一样货色,也怕这些什么朱砂杂物?”“打仔洪”点点头,道:“我确实是猜错了,你不是虎神打,自然不怕朱砂。”白纹虎哈哈笑道:“那些都是些凶残蠢物,行尸走肉罢了,想不到洪执事竟然将我如此看低。”
他转身看着黄威水,道:“威水兄,你还要斗下去吗?你们这边伤的人也不少了。”黄威水看了看“打仔洪”,又看了看“荷兰水”几个,正想说话,就看到“鬼仔谭”不知从哪里弄来件满是血迹、残破不堪的大戏服,看似是件武生行当,穿在身上,然后大声叫道:“白文辅,你可认得这身行头?”
白纹虎听到叫他名字,转头看去,立时就脸色大变,道:“你这件戏服是从哪里弄来的?”“鬼仔谭”道:“白虎将你不认得吗?这可是当年飞虎班的小武行头,省城琼花会馆传下来的。”白纹虎道:“你真是胡说,省城和佛山的琼花会馆早就烧了个精光这么多年,怎么还会传得下来?”
“鬼仔谭”道:“难道白虎将忘记了家父公脚先是哪位红船前辈的弟子?”白纹虎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惊道:“你是说靓公保,你是说靓公保?”(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