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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以后的一个黄昏,火红的夕阳照满山的枫叶火红斑斓,晚风吹送着谷物成熟的香气。
在盘山道上,一个年轻人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百岁的老人,老人银白的头发已经很稀疏,露出干净的头皮,满脸枯树皮一般的皱纹,像石雕一样,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凑近细看,才知道这是一位老年女性,她一动不动的端坐了轮椅上,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证据,就是那双会动的眼睛,还能左右转动,看下周遭的风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老年人忽然问,因为年老的原因,她的声音很轻,淹没于风吹枫叶的沙沙声中。
“巫师的面具。”她行将枯槁,所以我认真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我希望将她现在所能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间。
我们所正在挖掘一处远古文明的遗址,遇到了远古人类冶炼方面的问题,于是我们所长就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面具,外形绝不是有史记载以来的形貌,但凭多年的经验,所长断定这绝对是古物无疑,于是就将我们召集来,一起研究这个面具的年代,于是我就一眼认出这是在地下古洞曾经摸出的巫师面具。
“我不该献出来。”她说。
“你应该更早的献出来。”我说。
老人再次沉默。
晚风吹的枫叶沙沙作响,仿佛一种倾诉。
我停住,转到前面看了看她,她的眼珠在动,还在看四周火红的风景。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藏在我心里多年。”我说。
“哦。”她说了一个字。
“当年我们在这座山下的巫师墓里,你是究竟怎么帮我寻到的解药?你始终也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其中的故事。”我说。
“·······”老人露出了笑容,想笑出声来,却没有能发出声音,“没有故事,里面有好几个罐子,我只是随便拿了一个······”
“随便拿的怎么偏偏就是解药?”就算巫师的棺椁里有十个罐子,也不见得他会将解药给自己陪葬,何况我曾经是个运气十分不好的人。
“你就是运气那么好······”她说了这八个字,仿佛十分用力,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龙小姐,龙小姐······”我喊了她好几声,她没有回答,我用手指凑到她的鼻端,我也闭上了眼睛,仰起了脸,为什么你不说完就走了。
然后这个困惑就一直伴随了我一生,并且我这一生的运气也不是怎么的好。
我们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体力,顺着洞的通道,终于走进了那个三岔洞口,余震没有再来,岩浆也最终没有升上来,多半是这次的地壳运动不激烈,况且这地区也不是在板块与板块的接触处,所以只经过了轻微的地震,就停歇了。
我远远的就听到郑峰的高嗓门在喊叫:“没有东西吃,喝水喝饱了,感觉也舒服。”
他们终于也逃了出来,我听到久违的声音,感觉终于还能活着见到亲人,实在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