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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的季节到了,在外努力奋斗的大人都回到了农村,一个个裸露着臂膀,带着一系列的欢声笑语在田间卖力的工作者。
我的父亲也没有例外,带着幼小的我,又回到了爷爷那里。
在哪里,我认识了好多的朋友,有岳华华、林凤儿,还有林莎莎,更重要的是,林庆竟然也在。是了,我姓林,他也姓林,村上好多人都姓林,姓林的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啦。
那时候农作物药打得少,一到秋收,满上遍野的都是蚱蜢,蝗虫,蟋蟀。父辈们在田间丰收时,我们这些娃娃们也一起组队,在山间抓各种昆虫,然后折几根狗尾巴草,把那些抓到的害虫串成一串又一串,晚上回家,扔进院子里,自会有一群鸡鸭去抢着吃掉。
小时候很傻,据有的人说,(具体是谁已经忘了,不然我现在一定损死他)其实有种蚱蜢是可以吃的,油炸过后,味道还很鲜美。
于是,我每天上山抓蚱蜢时就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吃!而且还是生吃,吃活的,谁让我听话听了一半呢。哈哈...
天哪!现在想想,胃里都觉得有点难受,你能想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手里拿着几串用狗尾巴草串起的蚱蜢,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的向嘴里扔是什么感受么?就像吃零食一样,还吃得津津有味。至于味道,别问,忘了,不好的事情,我总是选择性忘记。
有一次天色晚了,我们知道该回家了,我和林庆下了山,路过那条已经干涸的河流。(农村就是那样,插秧的时候把大多数的水抽走,然后再把剩下的河水放出去,等到冬天才会再把水堵上,慢慢的蓄水,等着来年再用。)我和林庆产生了争执,他说从干涸的河床上过要快些,我因为小时候掉进过这条河,所以有那么一点抵触心理,死活要从桥上过。从桥上过的话,就要多绕一些路,林庆当然就不同意了。那没办法,我们就只有分道扬镳了,不过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虽然要分开走了,但还是提了个比赛的要求,看谁先过河。虽然知道他选的路比较近,但我觉得只要我跑快点,就一定会胜利的。然后,我们就开始了。
只听到我们两个同时喊道‘一,二,三,预备~跑!’我和林庆同时向着自己选的路线冲了出去,我边跑边看着林庆,看着他越过了河底,慢慢向着岸边跑着,而我,才刚刚跑上桥呢,唉~看来我要输了,我在心里沮丧的想着。唉~怎么会说他慢慢的跑着呢?是的,他真的很慢,而且还在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在离岸边两米的地方,再也走不动了。看着林庆一步一步的变慢,直至最后再也走不动?我知道自己赢了,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渐渐的惊恐起来,因为,我看着林庆在那里慢慢的下沉,越陷越深。当时我已经吓傻了,一个人在桥边呆呆的望着林庆,不知所措。河底的淤泥慢慢的盖过了林庆的小腿,向着大腿蔓延上去,林庆终于再也动弹不得了。
“哇~哇~呜~呜~”林庆哭了,哭得很大声,惊醒了我,也惊醒了周围还在忙碌的大人们,我跑过去向他们求助,希望他们可以救救林庆,听到我的呼喊,听着林庆的哭声,很多大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农活,向着河边赶去。我看到了希望,因为在小时候的我的心中,每一个大人都是‘超人’,他们无所不能,一定会把林庆救出来的。可惜,残酷的现实给我上了一课,越来越多的大人聚集在河边,却没有一人愿意出手相救。原来,他们也害怕,大人们也像我们这些小孩子一样,有害怕的东西,他们不是‘超人’,他们也不过是一些块头大的‘孩子’罢了!我在心里如是的想着,再看那些大人时,忽然感到他们的面目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林庆还在下沉,哭声也还在继续,我无助,他也无助。
时间慢慢过去,淤泥已经蔓过了林庆的胸口,再不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忽然,人群中飞出了一个簸箕,掉在林庆面前,然后就见到一个长相狰狞的大人,走出人群,站在簸箕上,双手托着林庆的臂膀,用力的一拔,一个活灵活现的‘泥土人’就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把林庆救上岸,林庆的父亲就到了,为什么每次我们遇到危险,父母都来得这么及时,我如是的想着,上次我掉进河里是,这次林庆陷入淤泥也是,也许,真正对自己好的,就只有自己的亲人了吧。而同样的,我还明白了另一个道理,长相淳朴、好看的人不一定就像他那张脸一样,心地善良,而那些面目可憎、长相狰狞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从那之后,我看那村上的人的眼神都变了,甚至到后来,一年到头都难得再回到村上,只为他们的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