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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之喉咙动了动，向黎定睿伸出了右臂，低声道：“你卷起我的袖子。”
黎定睿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是依言卷起了他的袖子。纪寒之的小臂上，有着一大片灼伤的痕迹。车内的灯光昏黄，虽然模糊不清，谢灵陌和黎定睿却依旧看清了那些结了血痂的伤痕居然不是暗红色，而是青色。
“只有青龙龙炎才能造成青色的烧伤痕迹。”
纪寒之收回了手臂，尽管尽力隐藏，谢灵陌还是能从他的脸上察觉到痛苦的神色。纪寒之的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青龙的力量在二十一年前已经消散，现在回来的，是魔化的青龙。”
黎定睿顿时沉默了。
谢灵陌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段国理可是灵组织的会长，是他们最高的领导。难怪行动部后来的几次行动，无论大小队员们都难逃重伤。
“你不是在五队出事之后就离开了吗，”谢灵陌问道，“这段时间你做什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早在五队出事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暗中窥视我们。那几次的任务，恰巧都是在段国理回来之后。但即使是五队出事以后，我也并不认为是他下的手。毕竟段国理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亲信，他没有理由剪自己的羽翼。后来我离开灵组织，自己秘密调查，中途遇到了一个情报部的人，我们两个就搭伙一起调查。”
纪寒之微微侧头，看了谢灵陌一眼：“那个人是谢副会长的人，他后来告诉我，他是带着谢运的命令出来秘密调查的，怀疑张副会长就是那个叛徒。我们从瑶台山附近开始调查，逐渐抓住了一点线索，钓出了几个大妖怪。其中有一只鱼鹰非常厉害，我们通过谢副会长取得了地方组织的帮助，虽然给他造成了重伤，但最终还是让他给跑了。我们顺藤摸瓜，就在马上要找到另一批妖怪的时候，也就是半个月前。”
纪寒之闭了闭眼睛，薄唇抖动，痛苦之情再也忍耐不住：“我们带着地方组织的一些人对那群妖怪进行围剿，段国理出现了。他的青龙之力不但恢复了，并且因为天魔的原因比从前更为强大，我们没有人是对手。那个情报员当场牺牲，剩下的人掩护我逃走。但从那天起一直到前天，这中间我都联系不上谢副会长。联系一恢复，谢副会长就立刻告诉我寻找你们，让你们不要回北京。”
谢灵陌用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勉强消化掉这巨大的信息量。
“那，为什么段国理一直在找我们呢？”
纪寒之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但是谢副会长说，我离开组织以后并没有什么力量在追踪我。但你们离开以后，谢副会长在寻找你们行踪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在找你们，并且这个人也发现了他，经常会阻断他的消息。我们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张志云，一直到前几天，才知道其实是段国理。”
谢灵陌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窗外，她一直对这些斗争都不太能转得过来弯。现在这么复杂又残酷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她整个人都懵了。
“我们去天津干什么？”
“之前换届被换下来的李云航现在就在天津，他是张志云的亲信，我们去那里等消息。而且之前的少女失踪案，我们已经确定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其中两个失踪的少女据说在天津出现了，谢副会长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抓出来两个妖怪。”
谢灵陌点了点头，沉默地坐在车后。脑子里太乱了，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黎定睿突然沉声道：“我还是不相信老师会做出这种事。”
“随你怎么想吧，”纪寒之淡淡地道，“等确定了北京没有危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