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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桌箱里拿出湿纸巾递过去,但他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正常,凉凉的像是要把人冻跑。
楚离笙看了他半响,也不去接他手上的纸巾,反倒忽然舍生取义一般,闭着眼就把脸凑了过去。
十八岁之后的她就已经很少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再加上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还离开她自己回美国呆了五年,那五年,像是一段尖锐又刻薄的轮回,把她身上张扬稚嫩的棱角全都打磨得圆润,等他再回来见她,就是因为她说准备订婚了。
两人久违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天晚上,她以为他是因为醉酒而对她做下过分得足以将他千刀万剐的事的那个晚上。
但从小她就不爱记仇,吵得再狠哭得再凶,总能一转眼就抛诸脑后,隔天又对着人笑得明媚,那次她原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本还想着把事情瞒下来,免得拖累了他,可是她不知道,他费尽心思筹谋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再让她逃掉。
后来大概是被楚家老爷子和他逼得紧了,她签下了婚书,却像是彻底的把自己放逐,他也眼睁睁看着她目光里的波光涟漪渐渐被平静无痕取代,像是历经沧桑的老妪,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刚开始那一个月,他甚至总能在她床边听见她带着哭腔的梦呓,尽管不真切,但是他知道,她嘴里念着心里想着的,都是齐硕。
再后来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不冷不热,他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她对别的男人的怀念,那就像是一把钝刀捅在他的心窝上,一下一下,凌迟着他。
而她似乎也不太想见到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神色悻悻,精神不济的样子。
美国那边的公司今年在海城也有投资,开了家分行,再加上他原本在这里就有经营着几家上市公司,时间就越发的紧促起来,后来他索性就都住在公司里,偶尔周末才回家一趟,借口拿东西,其实只是因为实在想见她想得没办法,随意寻个由头罢了。
看着她闭着眼睛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子,楚默紧抿的唇角轻轻的裂开一丝弧度,语气略微缓和:“自己没有手吗!”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抬起手温柔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珠。
半响,感觉到脸上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似乎也离开了自己的‘门面’,楚离笙才慢慢的掀开细长浓密的睫毛,把一双澄亮清透的眸子暴露在他的眼下,樱花色的唇瓣弯起一道明亮的弧度,语气谄媚道:“我的手一到三哥面前就不听话,让它自己动都不成,所以只能请三哥你高抬贵手了。”
楚默眉梢一扬,对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显刻意弯曲事实的说法嗤之以鼻:“是吗?既然不管用那就卸下来我找人修一修,省得那手跟纸糊的似的,连个纸巾都拿不了。”
边说还边扫了眼她收在背后的手,眼神里的透出的精光仿佛就要直接变成一把刀,狠狠地刺过来。
楚离笙一愣,这才想起先前图方便,或者说更多的是为了图乐在小卖部做的牌子,现在还攥在自己手上呢!
连忙掩耳盗铃的把那个看起来简直是降低了楚先生高端大气的风格的东西往后一丢,嘿嘿的讪笑着,一脸无辜的对着他讨好道:“三哥你累不累,饿了吧,一会儿我们回家让云姨多做点儿你喜欢的洋芋焖鸡,你看你,出去一趟回来都瘦了这么多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比了比他的腰,然后故作心疼的皱眉看向他,意思是:瞧瞧这可得少了多少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