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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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区休息了三天的鹿宁接到了新的任务。

这次任务的名字叫“吹响新纪元的号角”,这种中二的任务名也只有jj这个抽货能起的出来了。

还没来及吐槽,鹿宁便被送系统一脚踹了过来。

——他穿成了加百利。

是的,就是上帝左位,唯一的女性高阶天使加百利。

鹿宁花了将近半个小时读取了加百利记忆。

这是一个ooc严重的希伯来神话世界,天堂和地狱早在九千年前就打完了圣战,现在两界关系和睦,两界很多位高权重的人甚至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床上,用检验柔韧度和耐力的运动了代替了打打杀杀。

上帝长期窝在原动天上不问世事,天堂事物都由高阶天使掌管,而地狱魔君之首的路西法也常年呆在第八地狱,最多没事举办个狂欢派对表示一下自己还活着。

真是希伯来神话的大和谐吼。

在这种美丽安定的世界里,大概找不到一个比加百利更名声惨淡的名人了。

地狱里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敢搞上帝不算有本事,敢睡加百利才是真英雄”。

加百利还有着各种各样奇葩的称号,比如“天堂唯一的处女”“上帝睡迷糊的产物”“炽天使颜值的冰点”等等等。

这些关于加百利的传言都是从圣战之后传出来的,但加百利到底有多糟糕,其实很多天使魔鬼都没有亲眼见过。因为圣战结束之后没多久加百利便被上帝召回了原动天,传说是因为在圣战中加百利的灵魂受到了污染,要在原动天的诞生池里进行洗礼。这一洗礼就是将近九千年。

别说是地狱的吃瓜群众就连上阶天使都很少能见到加百利。

下阶天使和魔鬼的寿命是一千年,中阶也不过是三千年,只有最上阶摆脱了肉身的魔鬼和天使才有无限的生命。九千年足够天上地下的人换几轮的了,八卦就说着热闹,谁还能真的去原动天看看“天界第一女*丝”加百利到底是个啥样子。

以上就是外界关于加百利的传说,鹿宁则通过加百利自己的记忆,了解了比较真实的情况。

首先加百利的脸放在天使堆里确实是拉低颜值的存在。刚过来鹿宁就取出了镜子确认了这一条信息。

加百利个头不高,瘦瘦的像根蔫萝卜。头发是金色,微卷,发质枯燥所以怎么梳都是乱乱的。脸上带着婴儿肥,鼻梁上有小雀斑。眼睛不大五官也不立体,只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能够吸引人,但是她还总是带着眼镜。比起一个在圣战中大杀特杀的高阶天使形象,鹿宁觉得现在这个加百利更像是一个迷迷糊糊的邻家小姑娘。

其次,这九千年来加百利并没有在原动天。

九千多年前圣战结束后,天堂地狱重归和平,加百利作为天堂里和米迦勒并肩的最强战力迎来了她漫长的假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加百利发现自己的各项能力都在一点点下降,在不能使用法术无法展翼之后,她竟然连审判号角都不能吹响。上帝认为加百利的灵魂受到了污染,但是原动天的诞生池却拒绝她的进入,无法净化灵魂的加百利只能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九千年后的现在,加百利就变成了这样一幅路人摸样。

这些年她一直以嘉西亚的身份生活在自己掌管的第一天。而加百利能力退化的事也只有四君主和上帝知道。

最后,也就是鹿宁这次的任务所在,天堂马上要迎来它圣战之后的新纪元,新纪元代表着时间的更迭,代表着时空的来去,对天堂甚至是上帝本身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新纪元的开启,需要吹响审判号角。但是能吹响号角的唯一存在——加百利,如今却因为失去了天使的能力无法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

天堂很着急,鹿宁也很着急。因为系统给鹿宁的任务就是让加百利再次吹响审判号角。

天堂的应对方法是让加百利找个伴侣签订契约,由此两个人就可以共用灵魂,这样加百利借助对方的力量便能吹响号角。

而游戏系统,直接给鹿宁开辟了一个好感度小系统的金手指,这根金手指可以让鹿宁看到别人对他的好感度,并给出提升好感度的建议,每当一个人对加百利的好感度达到满值,鹿宁就会获得一点积分,随着积分的上涨,鹿宁能通过好感度系统找回加百利失去的各种能力。积分条满的时候,加百利便能重新吹响审判号角。

积分条满,难。

声名狼藉的加百利找个人嫁,也难。

现在就算是要找个人嫁也得有好感度是正的人肯娶他吧。

这两个小时,鹿宁从教室往外走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天使,不下百人,没一个对她好感度是正的。

鹿宁怎么就这么发愁呢。

鹿宁换了一套衣服,把刚刚被火燎到的头发剪掉,坐上拉斐尔的马车往原动天去了。

鹿宁看着车窗外的白云蓝天,觉得这天堂跟人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加百利大人您真的去了学校。”走到半路一直坐的像尊雕像的拉斐尔开了口。

鹿宁穿来之前,加百利选择以嘉西亚的身份进入天使学校进行学习,这姑娘觉得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了,既然逝者不可追那就从头学起呗。高阶天使大多都是低级天使一点点提升自己能力升上来,像加百利这种生下来就是炽天使的从古至今也不过只有两位罢了。从头再来也没啥,这点鹿宁挺佩服加百利的,毕竟偶像包袱不是说甩就能甩的。

拉斐尔突然问起这件事加上他对加百利负无穷的好感度,鹿宁总觉得不舒服。

“嗯。”他就对着窗外应了一声。

“看您刚才很狼狈的样子,学校的生活过的还好么?”拉斐尔轻笑了一声。

鹿宁现在心里正烦,懒得理他,继续四十五度角望天,装作没听见。

拉斐尔不再说话,头顶上的好感度变成了负无穷减一。

下车时,鹿宁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