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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事,不值一提。”白璃微微一笑:“总之我和摩昌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和西海王族亦已恩断义绝。”
“这是什么话?当年你爹是为我三叔而死,单凭这个,无论如何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啊?”摩昂吃惊。
“所以说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之辈咯。”白璃歪歪头:“好了,言归正传,我是不可能去见龙君的,你到底有没有能够托付的人?”
“我的授业恩师与成玦可以托付。”摩昂迟疑了下道。
既是王族所在,得道生灵自然比其他地方多得多。西海龙宫周围,松松散散地分布着不少神通府邸,颇有些人间城市的样子。
白璃找出两个大斗篷,把自己和珠珠包的严实,才去找那与成玦。
“这样遮遮掩掩的,摆明着有问题嘛。”珠珠嘀咕。
与成玦的府邸在龙宫不远处。五间茅屋并竹篱柴扉,宛如个人间农家院。白璃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上前拍门。
拍了半响,才有人来应门。一个圆嘟嘟的小童从门后探出头来:“你们是谁啊?”
“与成玦先生可在家?”白璃压低了声音道:“在下受先生的一位故交之托,求见先生……”
“哦,你等着。”不等她说完,小童就关上门,踢嗒踢嗒向屋子里跑去。“哎,你等等,我还有话……”白璃叫都叫不住。
这通传足足耗费了大半刻钟,小童又跑回来问:“先生问,是哪位故交?”
“这孩子。”白璃低头在他耳边交代:“就说是,富春看雪之人。”
“富春看雪之人。”童子偏把这话大声嚷了出来。“怎么用个这么笨孩子看守门户。”白璃无奈。
童子又踢嗒踢嗒向屋子里去了。这一回回来的倒很快:“先生叫你们。”
童子带着他们走进茅屋却又从后门穿到后院。后院里,一丛高大珊瑚下,与成玦席地而坐,费劲儿巴拉地用药碾碾不知什么药材——他外貌也跟个人间药材店大夫似的。
“你有太子摩昂的消息?”看他们进来,与成玦也不多啰嗦,直入主题。
“是,殿下有一纸信函转交先生,并请先生面呈君上。”白璃也爽快地把信函奉上。
与成玦这才放下药碾,双手在腰上蹭下,起身向白璃走两步接这信。
就在他手即将碰触到信函的一刻,他突然转向抓住了白璃的手腕:“好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他笑道。
“你,你干嘛啊?”一边的珠珠给他吓了一跳:“快放开,老色鬼!”
“珠珠!”白璃竖起另一只手,示意珠珠退后——看来与成玦是认出她来了。
此时与成玦原本平和的面色变冷,他沉沉地盯着白璃:“就是这小手儿,竟胆敢砸了我西海养了九百八十尺的玉树吗?”
“早就听闻先生机敏善变,今日方得领教。”白璃镇定道。
珠珠震惊了:“玉树?一千滴水之精华才能养出一毫的玉树?九百八十尺的玉树?砸了?大王?你?”
“没有,先生跟我开玩笑呢。”白璃微微一笑:“先前先生外出游历,想是不知道详情。那日在君上面前,我已经分辨清白:玉树乃是摩昌王子奉命看管,亦只有他有进出钥匙。出了任何差池自该唯他是问,与我岂有分毫关系。”
“那日正是我不在,才让你这不守妇道蛇蝎心肠的女子巧言逃脱!”与成玦抓紧了白璃手腕:“岂料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
“喂喂你这老头别不知道好歹!我家大王说了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珠珠给白璃帮腔:“咱们是给你送你太子的信息来的,你竟这样对待咱们,真是恩将仇报!”
“必定是太子游历途中发现了这孽障,故而设下计谋让尔等自己自投罗网!”与成玦骄傲满满地道:“我教出的太子,便是这般的英明睿智!”
那被珠珠抱着藏在斗篷后的英明太子无力地以爪击额。
“你对摩昂有这般自信,也算是咱们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白璃手腕一动,灵巧地从与成玦手中挣脱:“这就告辞了。”
“想走?怕是不成!”与成玦冷笑道。他一挥袖子,四周竹篱化作水流消逝,露出其后奔驰而至的西海将士。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瞪、杀气腾腾,珠珠忍不住往白璃身后躲了躲。难不成真是大王砸了人家的玉树?那他们气成这样也有情可原,毕竟一滴水精就足够一个普通水族开灵智了,那可是不知多少水精养出的九百八十尺的玉树啊……似乎还记得,千尺的玉树是要进贡天庭的......
将士们将他们团团包围,包围圈开了一个小口,走出一个年轻龙族来。他默默瞅了白璃半天,喊了一声:“琉璃儿。”
有情况!啊,相比这位就是那传说中的摩昌了!珠珠也顾不上害怕了,两只眼睛睁的锃亮的打量他:嗯,好一个气宇轩昂一身正气的少年,和那大鹏鸟倒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只看这正儿八经的范儿,的确是和大王像的很,只是不知大王干吗没事儿去砸人家的玉树啊?!
白璃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也不看那摩昌。与成玦自觉大势已定,拈着胡子训斥她:“不要说老夫冤枉你,老夫对你那点破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今儿老夫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不就是三王妃想为王子再聘名门吗?也没说不要你。你父虽是为三大王而死的,然这是做臣子应当应分的。许下你与王子的婚约,这是大王们施恩,便是收回了,身为臣属也只该顺从。岂容你挟恩图报!再说了,以王子的身份,便是妾室你也是高攀的!你倒好,先偷玉果,后砸玉树,害的整个西海都被天庭降罪,果真是,果真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人才能做出的事儿……”
“住嘴!”分水针横断水流,眨眼间贴上了与成玦的脖子。“你再侮辱我爹娘一句试试!”白璃咬牙切齿道。
“如何不能说了?你爹娘若是还活着,看到你做下的这些事,怕不得也活活气死!”与成玦还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