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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
“你要是抱我一辈子,那我岂不是会被饿死!”初夏没好气的说道。
“你饿了!”南宫玄翼轻轻的问道。
“嗯!”初夏恹恹的哼了一声。
“我去煮锅鱼汤,让你暖暖身子,才能尽快恢复体力。”他的语调异常的沉静,其中还夹杂着暖暖的温情。
初夏这时才发现,虽然他的衣服是干的,可是他的头发却是湿的。
冬季严寒,水面都结冻成冰,要逮到那些肥鱼,就必须要打破冰层,在寒冻入骨、光线幽暗的水中泅泳。就算是他这种高手,要在那种状态下,捕抓到潜藏水底的鱼,也要费上一番工夫。
然而,他会这么做,竟是要为她煮碗热热的鱼汤。
风雪在屋外呼啸着,几日未停。
南宫玄翼对她的照料,可说是无微不至。
他一早就去泅泳,带回肥美的鱼,处理干净之后,再用融化的雪水,熬煮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鲜鱼,还调整柴火,让鱼汤维持着微滚状态,如此往往就要耗去半夭时间。
“鱼汤好了。”站在炉火边的南宫玄翼,开口打破沉寂,用木杓舀了一碗热汤,端到床榻旁边搁下。
“你先喝些汤。”他说完又走回炉火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初夏不由自主的抬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像是察觉到,她追随的视线,侧过头来,对着她弯唇一笑。
那笑,也不见他惯常的玩世不羁,而是意味深深的温柔。
初夏猛然心头一跳,像是被当场逮着的偷儿,心虚的转开视线。她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却望见他煮的那碗汤。
碗里的鱼汤还冒着白烟,色泽仧白,香味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俗语说:千滚豆腐、万滚鱼。知道要将鱼汤烹调得色泽乳白如奶。除了耗费时间,还必须极为细心与用心——他的细心与用心,她全看在眼里。
这碗鱼汤,比他的笑,更让她动摇。
她伸出手去,再一次捧起汤碗,感受汤碗的暖烫,暖着她冰凉的手心,也渐渐暖了身子。
她将汤碗捧到嘴边,小心冀冀的尝了一口,然后又一口、又一口,直到唇办再也舍不得离开汤碗……
调味简单却滋味美好的鱼汤,没有半点的腥味,从喉间吞咽而下,暖和她的身里,祛除难熬的寒意。
“好喝吗?”南宫玄翼的声音,从炉火边传来。
凭他的眼力,他肯定是看出来汤碗己经空了。而他敏锐的观察力,不可能没看见,她方才喝的跟馋猫一样的模样。
初夏抬起头来,僵硬的搁下汤碗,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只是为了决点恢复体力,没尝出来味道。”
“是吗,你都吃了两顿了,还没尝出来啊!”他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用木杓又舀了一碗鱼汤,再另外舀了一碗鱼肉:“那就别只是喝汤,也吃点鱼肉。”
初夏假装考虑了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看着他双手各拿着一碗汤、一碗肉,走到床榻边后,好整以暇的坐下。
初夏搁下空碗,去接另一碗鱼汤。这回,她克制着不要喝得太快,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咽着,不肯泄漏半点馋样。
边喝着鱼汤,她眼睫低垂,不着痕迹的去偷瞧,他坐在一旁做什么。只是不瞧还好,这一瞧可让她讶异不己,别说是喝汤了,就连眼珠子都快滚出来。
南宫玄翼竟然拿着筷子,正把鱼身上的刺,一根根的挑开。大刺还容易,密密麻麻的小刺就麻烦得多,纵使他眼明手快,挑出无数的小刺还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她注视着,那一根根被挑出的小刺,一颗心仿佛也浸润在热汤里,漫着阵阵暖流,夹杂着不知所措,还有一丝丝的甜。
每一下仔细的挑拔,都像是从她心中,拔去一分抵抗、一分芥蒂、一分厌恶与痛恨。她的心跟那碗鱼肉一样,无法拒绝他顽强的耐心,他可是王爷啊,竟然肯为了她做这种事情。
“你这是为了什么?”初夏在他的身后喃喃的问道。
“为了我的女人!”淡淡的六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他笑着耸肩,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眸光深邃无底。
他的女人,初夏第一次觉得,这个称谓好像也不错!
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她手里的空碗被取走,换了一碗鱼肉。“来,吃吧。”
初夏不再顾忌,接过筷子,端起碗来吃着。
雪白的鱼肉,鲜嫩而可口,炖煮得又软又绵,再加上鱼刺都被挑得一干二净,吃进嘴里就像上好的豆腐,美味而容易入口,对身体虚弱的她来说,是最适合的食物。
南宫玄翼看她吃的欢,随兴的在床榻旁躺下,看着上头的屋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专心的欣赏着初夏吃完鱼,一个鲤鱼打挺,俐落的站起身来。只见他走到屋角,拿下一件狼毛斗篷,回来替她仔细穿上,裹住她的头脸,确定寒风无缝可入,这才满意的收手。
“我要出去一趟,开门时难免有风,你别冻着了。”他叮嘱着,拿走她手上的碗跟筷子,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干嘛?”初夏看他要离开,心中一阵恍惚,这是在担心他吗?
“我去看一下四周的环境,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他不忘说道。
屋外风雪呼啸,南宫玄翼开门闪身,用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
他走了之后,小屋里,变得好安静。
不只是安静,少了他的存在,屋子感觉变大了。
她坐在床榻上,因为炉火未熄,倒还不觉得冷。只是,无声的静谧,让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连心绪也隐藏不住。她才不会担心他!才不会!她会吗?
只是,她心里这么想,身子却自有意识,掀开毯子下了床榻,裹在腿上的兽皮,隔绝地面的寒意,暖着她*的足。
人的周身百穴,寒气最易从脚心而入,尤其是气血虚弱的她,双足格外需要保暖。这两块兽皮,是她醒来之后,南宫玄翼就为她裹上的。他竟然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初夏仍不由自主的走到窗畔,望见漫天风雪,就连五尺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楚。
这么大的风雪,他到哪里去了?
她再次紧咬住嫩唇。
可恶!
她攀着木窗,望着窗外,努力想看得仔细些,视线在风雪里找了又找,看见的仍是一片雪白,怎么也搜寻不见,心中所想的那个身影。他出去多久了?
羁押不住的担忧,让她失去判断,想不起他是才出去了一会儿,还是己经过了几生几世那么久。
就在她几乎想打开木门,冒着风雪去找他时,茫茫白雪里出现人影,速度极快的来到屋外,木门转眼就被打开。
全身上下都蒙了雪的南宫玄翼,肩上扛着一树梅。他先搁下梅,才甩头抖去身上的雪,落得满地雪花,很快就融为斑斑水渍。
“你怎么下来了?”他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抱起她,把怀里的小女人送回床榻上。“就算觉得无聊,也别站在那里,外头下着大雪,什么景色都瞧不见的。”
“外面怎么样?”初夏尴尬的问道,不想让他知道是在担心他。
“外面的雪下得还是很大,没有要停的迹象!”他拍打着身上的雪说道。
“哦!”初夏应了一声,看着他扛回来的东西问道:“你扛它回来干什么?”
“让你赏花啊!”
确定她盖得暖暖后。南宫玄翼大步走开,把放在墙角的大水缸,再搬到床榻旁,接着才慎重其事的,把刚刚砍断的那树梅花,斜进水缸里头。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这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所以就扛回了给你看!”他兴高采烈的说,双手插在腰上,满意的看着成果:“屋子里暖,花苞这一、两天就会开,你就算待在屋里也能赏花。”
初夏仰望着还沾着雪的梅树,心头震颤,就如花苞般轻颤。
此时此刻,她却真的心口闷得难以呼吸……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这样搅乱她的心池、、、
初夏咬着嫩唇,阻止自己深想,感觉到南宫玄翼低垂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纵然如此,她的心仍一直跳,跳得飞快,快得像要跃出喉咙。
梅花开了,落花在屋内飘散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