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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世界知名导演的女人感到好奇和敬畏。
然而修月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环顾了一下教室,看到数百双眼睛中透出的兴奋和崇拜,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
以往哪怕在领奖台上,台下大多都是明星和一些幕后工作者,尊重她鼓励她,却没有过多的崇拜;而在一些电影活动中,大概因为台下总是闪烁着闪光灯,所以修月也注意不到粉丝们的狂热。这时近距离接触到这帮北影的学生们,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偶像”。
不是idol,是del,更准确的说是模范,是榜样,是楷模。
跟学生们的交流比起在舞台上跟媒体的交流要来得轻松得多,更何况是一群热爱电影的年轻人。修月抛开开始的那点紧张后就开始侃侃而谈,聊电影市场,聊将来趋势,聊新技术,聊老片子,聊几个导演的风格,聊演技...
北影给她安排的公开课是两节,中间有10分钟休息时间,可这10分钟没有人出去——估计也没地方下脚了,里面的挤不出去,出去了就别想回来了...所以第一节课结束后,修月干脆让学生们有什么问题举手,她点名来回答。
唰唰唰下面举起一片来。
“那边穿白色毛衣的女同学!”她看了一圈随手点了一位。
对方接过前排人递过来的话筒,有些拘谨地站起来,看起来很紧张:“那个,修导你好,我是导演系大一的新生...我...喜欢您崇拜您很久了,因为您我才下定决心学的导演...那个,我想问一下,您当初是怎么得到斯皮尔伯格先生的肯定的呢?我听过您的故事,说是因为成绩优秀得到了去斯皮尔伯格工作室参观的机会,然后聊天过程中得到了对方的肯定,是真的吗?”
修月露出一个笑容:“很高兴你能喜欢我——我的电影生涯最感谢的人就是斯皮尔伯格,可以说他算是我的恩师了。当时我还在南加大,你们学电影的应该都知道,每年导演系都得交作业,我自编自导了部短片有幸获得教授们的肯定,得到参观斯皮尔伯格工作室的机会。当时总共四个人去参观,我是其中唯一一个女生,也是唯一一个亚洲人。”
说道这里她难免有些怀念,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聊科幻片,我没怎么说话,史蒂文就问我,你有什么看法?我说,外星人难道就一定领先地球人吗?之后我们聊了几句,他大概是觉得这个观点很新鲜?就去要了我的短片看,看完问我,要不要去伊斯特伍德的片场实习。那是我第一份电影工作。”
虽然听说过修月“凭借参观工作室过程中的短暂聊天赢得斯皮尔伯格好感”这件事,但修月还是首次公开谈论这件事,而现场学生们自然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具体的细节,不免发出惊叹声,然后嗡嗡地讨论起来。
用一段对话救能赢得世界顶级导演的肯定,当然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接下来的问题大多围绕电影,倒是有个女孩子问:“您今年初不是承认恋情了嘛?可以问一下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不?我是您和迪克兰的粉丝...”
说起迪克兰修月难免有些羞涩,她只回答了一句“顺其自然吧”就把话题岔开去。
两人工作都很忙,现在的迪克兰事业渐渐好转,已经主演了两部电影,其中一部票房很不错,另外一部文艺片12月上映,据说会报名奥斯卡。两人见面机会不多,但她回到洛杉矶拍片后就多了不少时间碰面,再加上住的也近,晚上会一起牵着狗狗散步——那是瓦妮莎刚刚领养没多久的金毛犬cathy,这会儿刚刚五个月大,瓦妮莎在学校没法养就丢在了迪克兰的房子那边。
不过几天下来后,倒是让八卦狗仔拍了些照片——这可不比年初了,迪克兰渐渐有了人气,算得上新生代比较出名的小生,再加上女友也是知名导演,有了关注度自然有狗仔追。
只是结婚?修月还没想到那么远。
最后离开北影时她还收到了不少礼物,并且签了很多名——直到这一刻她才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成为了可以鼓励他人的存在。
不仅是那个穿白色毛衣因为她才学导演的女生,还有很多很多修月自己并不知道的,看到她在亚洲人、在女人不擅长的领域站稳脚跟后,重拾梦想坚持梦想的人。
梦想两字,何其沉重,又何其美丽。
《许三观卖血记》在国内上映后,一片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