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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布置得清雅又不失奢华的房间里,一美人侧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姣美的面容乌黑的秀发,白皙的肌肤,浓密的睫毛,坚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巧的嘴唇鲜艳欲滴。一手撑着头,一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腰身上,嘴角微微的上翘,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丽的梦。房内烛火摇映,衬托女子柔美的容颜。
司空均走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美丽而温馨的画面,这是他的妻子,是京城中人人都想娶的女子,最后她选择了他,可对于他来说,她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走到一旁拿起一块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却不想榻上的人儿轻轻呢喃了一声,而后醒了过来,他不好意思地歉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榻上的人儿撑起半边身子,抬起头来,看着逆光下自己的丈夫,笑道:“相公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司空撩衣,坐在她的身侧,笑道:“今天有事,出了趟城,已经在外面用过了,刚才去给爷爷请安了。孩子还好吗?”不知不觉的,连他自己也未察觉,他在向自己的妻子报备他的行踪。
王贞儿小手轻抚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眸光里尽是幸福的母爱光环,轻声笑说:“相公知道了。太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呵呵。”
他看着灯光下她的笑脸,温暖而幸福。感觉自己的手抚摸的,是她世上最宝贝的东西,最尊贵的礼物。莫名的,他伸手,将他轻轻揽在怀中。感受着属于他的东西,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那么的圆满。
说不意外那是假的,身子被拥入他的怀中,她整个身子微微地紧绷,好一会才放松下来。成亲一年多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第一次。“相公,谢谢你。”
司空均低头看着她好看的美人尖,疑惑道:“为何说谢谢?”
“谢谢你,给了妾身一个美好的家,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这是你送给妾身最好的礼物。”
司空心里微酸,她是一个完美而贤惠的妻子。而他的内心,却背叛了这个美好的妻子。他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突然有一个人还说要谢谢他,他心里怎会好受。“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我会多抽空来陪陪你和孩子。”
久久之后,王贞儿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她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有人,初时,他每次喝醉酒,或者做梦的时候,总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桃花”,“呜咽”,“鱼”。她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一个比她先住进了他心里的人。后来无意之中,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藏在柜子深处的一个盒子。盒子里,尽是各型各状的玉,大小不一,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的颜色都是墨色的。那时候她才知道,那个比她先住进他心里的人是谁。
桃花,是她赠的桃花酒。呜咽,不是呜咽是乌延,乌延山。鱼,也不是鱼,是玉。
墨玉。
那个聪明聪慧的女子,那个武功卓绝的女子,那个独闯魏王府的女子,那个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子,那个将她们视作妹妹的女子,那个出尘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那个向往自由却被困在深宫的女子。她只是一个女子,却是这东京里的一个传奇。这样的一个女子,连她都佩服、赞叹、欣赏,何况是一个男子。她败在一个这样的女子手里,心服口服。
可她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一个男人最讨厌自己的秘密被窥探,被扒出来公告于阳光下。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总有一个不可获缺的位置,即使她说了出来又能如何呢?只会让他更厌恶她,只会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默默地在他身后守候。而今不同了,也许她腹中的这个孩子,能稍微改变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是京城里每个男人都想娶的富家千金,她端庄贤慧,她漂亮聪明。她就不信,她人都已经在他身边了,还比不过一个遥遥相望的有夫之妇吗?况且以宫里那位的性子,他的相公,只怕是傻傻的单相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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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慈明殿。
这日里,太后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突然派万公公到玉仙殿来,说是太后觉得夏日炎热烦闷,想让墨玉过去吹两手曲子解解闷。而且,纪老夫人难得进宫,她也该过去看看。墨玉真是觉得无奈,她如今的身子已经八个月了,很重很累,脚也浮肿,大热天的她们不嫌累,她可是很累的啊!
可是没办法,太后传召,你现在就是正在生,也得去。
来到慈明殿,墨玉的额上已经满是细珠,里衫也湿了。可还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向太后行礼问安。太后也不拦她,只等她行礼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声“起来吧!”倒像是故意在难为她一样,又或者说是惩罚。“坐吧!”
万公公拿了张凳子过来,碧月扶着她坐下。墨玉才能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脚,累得都快抽筋了。面色不改,笑道:“太后娘娘今日好气色。”能不好吗?大老远的让她一个孕妇跑过来。
太后面皮一抽,沉声道:“天天山珍海味的吃,气色能不好吗?只是最近天气开始干燥,哀家这心里,倒有些干痒难受了。”
天气干燥,就是干痒难受也应该是喉咙或者皮肤,关你心里什么事。这话中有话的话,说得太明显了。墨玉大概也能猜出,太后这心里不舒服的缘由是从哪里来的。“太后若觉得身体不舒服,可传御医过来瞧一瞧,免得落下了什么病跟。”
“不用。”太后摆摆手,道:“御医都是捡好听的说,哀家都听得腻了。况且,这殿里不就有你这么一个现成的御医吗?哀家这病,还是得由你来治,而且非你不可。”
墨玉不作声,太后得的什么病她大概也能猜到。一旁的纪老夫人随笑道:“贵妃娘娘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吧!怎么看起来就跟八九个月的一样大啊?”
他娘的,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不知道这个是她的禁忌吗?墨玉心里很是不爽,沉声道:“老夫人不要开玩笑,您这话会让嫔妾死无丧身之地的。”皇室血脉何其的尊贵,稍有差池,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她只是看了墨玉的肚子,不由得随口一说而已,哪知她都这把年纪了,还犯这么重的错误。遂讪笑,“是老身糊涂了,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见怪。人各不同,也许贵妃娘娘怀的是个胖皇子,或者是双生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