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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对面的反叛暗灵的样子也是越来越清楚。
可等到了不过十步距离之时，乔凯思才是发现，不仅仅是自己觉得这是绝好的偷袭机会，反叛暗灵也这样觉得，十多个反叛暗灵一字排开的举着神剑朝前突进着。
乔凯思自然是和正中间的反叛暗灵对了个正着，既然是狭路相逢，又怎能有丝毫的退缩！
举起血·炽烈，乔凯思迎着神剑刺了出去。
“嗙！”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骤然响起，转眼又是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紧随而起。
神剑哪抵得住五灵附加的血·炽烈，当即是顺着刃口的裂口断裂开来，一段紧接着一段的往两旁溅开，光亮的剑身里倒映着乔凯思一往无前的表情，还有雪花之中骤然溅开的褐色灵力。
这是第一个死在血·炽烈之下的暗灵，也是第一个死在乔凯思手上的生命。
胜利并没有给乔凯思带来一丝的喜悦，反而是杀戮的罪恶感瞬间侵蚀了他的所有思绪，让他不知所措。
“我杀了人……”乔凯思望着手中的血·炽烈，陷入了罪恶和胜利的纠结之中，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敢杀人，他以为自己在听席琳诉说过司步悄的故事之后已经做好了应有的心理准备，可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做好。
面对尤恩，他未曾下手。
面对门萨的傀儡王利，他未曾下手。
面对森·萨苏，他未曾下手。
即便是在第二次丧钟灵泉里，面对反叛暗灵和尤恩的包围，他也未曾下手。
这一次，他下了手。如果此刻有人告诉他，他做得是对的，或许他不会陷入纠结和罪恶感的难受之中，可没有人告诉他。
乔凯思只能望着刀身倒映出的自己那一张未曾相识过的冰冷脸庞，内心问着自己：“这是我么？”
“不，这不是我，我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不是，我不是！”惊恐之中，乔凯思下意识的松开了右手，血·炽烈瞬间回到狂野之心并往地面直落下去。
失去同步的乔凯思，也是瞬间失去了灵力翅膀，回到了一个凡人的样子，和狂野之心一样，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望着眼前铺天盖地的洁白雪花，乔凯思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唱响的亡曲，这首曲子让他在杀戮之后变得安心，似乎这一片洁白可以掩埋他刚才所犯下的罪恶。
所以，他笑了，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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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这一更的结尾或许显得有些哲学，转折得也有些突兀，但大家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其实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人应有的反应。当然，鬼仙希望大家能提出不一样的见解，欢迎大家在书评区多多讨论。最后，感谢书友“墨小顽”对本书的打赏，感谢“黑色眼罩”对本书的推荐，你们的支持让鬼仙更有信念将这本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