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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带着一身戾气出现在了克林姆林宫的大门外。
他来这儿是因为接到路德维希的电报,前来和伊万商谈同盟事宜的。
其实当罗德里赫来到位于苏台德的军营里,把那封要求他代表德意志去跟伊万谈判的电报展现给他看的时候,基尔伯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立刻返回柏林去看看他那个弟弟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基尔伯特做梦都没想到路德维希居然会让他去谈判,而且谈判对象居然还是那个面部神经搭错线、除了傻笑就还是只会傻笑的伊万布拉金斯基!
“上帝啊!难道他不知道本大爷根本就不会谈判吗?本大爷最擅长做的事儿是打仗,不是谈判!难不成他跟费里西亚诺那个废材呆在一起呆久了,也被传染成了一个废材吗?噢——天啊!本大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基尔伯特近乎竭斯底里地咒骂着,尤其在说到费里西亚诺这个名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其实他很清楚他这是在迁怒,但他就是忍不住!
罗德里赫看着在屋子里团团乱转的基尔伯特,有些无语地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行了大笨蛋先生,你别转了好吗?我的头都让你给转晕了。”罗德里赫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路德维希本来是打算自己亲自飞去莫斯科的,然而那头北极熊却不答应,提出必须是你去他才肯谈,所以你就不要怪你弟弟了,要怪就去怪那头想你想得发疯的熊好了。不过我认为这也没什么,毕竟比起路德维希,你和伊万的确要熟得多,我想他大概是想要找你叙叙旧吧。”
“本大爷跟他有什么旧好叙利的?”基尔伯特没有听从罗德里赫的话,照样在房里转来转去:“难道是要跟他一起回忆他以前被本大爷打得有多惨吗?”
罗德里赫讪笑着一瞪眼:“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吹了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据我所知,最近这一回,被人捆成个粽子,差点就被打包带走的,可是你这个条顿战神啊。”
基尔伯特脸色一变,终于停了下来:“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恶友安东尼奥把这事儿当成笑话讲给了他的小番茄罗维诺听,罗维诺就立刻又告诉了费里西亚诺,然后……”罗德里赫耸了耸肩,向来正经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大家基本上就都知道了。”
“那个该死的大嘴巴!!!”
罗德里赫连忙趁着基尔伯特还没有彻底抓狂之前阻止了他:“好了好了,我的大笨蛋先生,你就不要闹了,快点去把正事给办了吧。”说完,罗德里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谈判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记住你是去跟那头熊结盟的,然后让他把这份协议签了就可以了,别的什么话都不用说。”
罗德里赫没有给基尔伯特反对的时间,直接就拽着他上了飞机。
说起来基尔伯特的运气比起弗朗西斯来要好了很多,他到达莫斯科的时候,莫斯科连绵半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了,太阳久违地在莫斯科的上空露了个脸,白茫茫的阳光洒下来,总算给这片被冰雪层层覆盖的土地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伊万站在高高的楼塔里,他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慢慢走近的基尔伯特,激动得捂住胸口,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来了来了!我的基尔来了!”
伊万突然伸手拽住站在他旁边的托里斯,他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地越握越紧,活像是要把他的手腕给生生折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