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奥瑞达要塞。
要塞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天一亮,就会有2万人的军队从要塞开拔,赶赴南方的格林斯通城,去控制瘟疫。
在大军开拔的前夜,要塞堡垒中,阿贝尔元帅一动不动地坐在卧室角落中的椅子上,一手握着剑,不断地喘息着。
在他脑海中,各种杀戮的幻想不断地闪现,就像是沸腾开水中的气泡一般,止都止不住,他几乎没有任何精力思考当前的局势。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坐着椅子上
许久,他感到自己思绪稍稍平息了一些:“我就要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安妮有没有将信送到了......如果送到了,那林克大师肯定已经在北上路途中,如果他来了,我该怎么办?”
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这是一种最终审判即将降临的惶恐,没人能从容的等待死亡。
阿贝尔曾经看过无数英雄史诗,他也亲眼见识过无数牺牲,他曾经以为这会非常辉煌壮烈,但这种牺牲真正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却害怕了。
“死亡是什么感觉?我杀了这么多人,我的灵魂会堕入深渊,被无数恶鬼吞食吗?”
阿贝尔公爵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他看过《费罗曼史诗》,其中有《人魔篇》,说的就是一个个血腥屠夫的悲惨下场,其中还描写了这些人魔屠夫死后,其灵魂的遭遇,尤其重点描述了地狱和深渊的惨状。
‘艾洛安躺在满是毒蛇的大坑里,每天遭受无数蛇虫啃噬,前一天他的血肉被吞噬干净,成了白骨,但一夜之后,他身上又长满了血肉,于是蛇虫们再来撕咬,如是往复,遭受万世的折磨。’
这是700年前一个叫艾洛安的暴君在毒蛇地狱中遭遇,虽然以阿贝尔的见识,不难看出其中许多细节是出自文人的臆想,但这事轮到他自己身上,他就惶恐起来。
万一......这要是真的呢?
他身体微微颤抖这,一双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剑,剑柄上缠绕的亚龙皮手感温凉,体内不断涌动的强大力量稍稍给他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但紧跟着,林克当日在奥瑞达要塞一个人屠杀恶魔军队的情景又冒出了他的脑海,他现在已经拥有传奇力量,但是,在晋升传奇之后,他却发现,以他的力量,如果正面对战,能杀死5000个恶魔就顶天了,一个军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他如此强大,我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与其到时候背上屠杀恶名而死,不如现在......”
公爵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剑,这是阿贝尔家族家传的史诗宝剑,名为‘雄狮之怒’,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顶级武器,但对传奇强者来说,却和铁棍没多大区别。
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支撑下,阿贝尔公爵微微用力,缓缓举起雄狮之怒,幽黑色的冰冷剑锋缓缓地靠近自己的脖子。
只要他一剑挥下,那所有的罪恶,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就全都随风而去了。
“懦夫!”忽然一个呵斥声从卧室角落里传了出来。
阿贝尔公爵手一震,心中刚刚鼓起的勇气就被这喝声给震没了,手中的剑落了下来,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出现一个黑影,是那个引他入坑的女人。
这一次,他发现对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多了一个黑发女子。
这黑发女子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冷笑着对身边的同伴道:“莫丽娜,这就是你说的杀戮使者?我看着怎么像一只蛆虫?”
被喊做莫丽娜的蛇人摇头:“卡秋莎,你错了,你不了解公爵,他只是还没想明白,他的思想被太多世俗观念束缚了,而我们就是要帮助他突破这些阻碍,然后他就会释放巨大潜力。”
说话间,莫丽娜略显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了许多,她扭着细腰,缓缓走到阿贝尔公爵身前,在他身前蹲下来,慢慢伸出手,轻抚着阿贝尔公爵的脸:“公爵,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你一直被折磨着,每天晚上都在忏悔,我也知道我不该将你引上这一条杀戮之路,但如果我错了......”
说到这里,莫丽娜手下滑,抓住公爵握剑的手,然后,她另一手猛地撕开了自己胸膛的衣服,顿时一双晶莹剔透的白鸽子颤颤巍巍地跳出来,两个嫣红的小点吸引了公爵的视线。
然后,莫丽娜微微用力,将公爵的剑比在自己心口,幽青色的剑、雪白柔软的皮肤、还有两座高耸的美丽山峰交叠在一起,形成一幅让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她抬头看着公爵,眼中流出晶莹的泪珠:“如果我错了,你就杀了我吧。”
“你......”阿贝尔公爵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人将他引上了邪路,这点毋庸置疑,但她也给了他强大的力量,本来,他痛恨这家伙,但现在她这般作态,阿贝尔公爵就感觉自己手中的剑竟然斩不下去!
莫丽娜就这么近乎谦卑地蹲在阿贝尔公爵身前,乞求道:“公爵大人,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是凡人的路,你要时刻考虑普罗大众的想法,时刻顾虑周围人的动向,你担心他们会觊觎您的权力。第二条是不朽的圣者之路,只要遵循你内心的声音,一路向前,你会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直到成就不朽。大人,不要犹豫了,凡人的一切都是短暂的,阿贝尔家族、诺顿王国都会随风消散,而您只要选择第二条路,您将永存。”
阿贝尔公爵被说动了,他是个强势的人,如果对方用阴谋的方式引诱他堕落,他的自尊心就受不了,就会产生强烈的抵触,但现在,对方软语相求,又说出这么一番道理,他心中那些挣扎顿时就松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