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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开封河决,朝廷派了工部侍郎白昂大人去修治河道,听说已经在阳武筑了长堤,今年本要疏通宿州古汴河,却不想山东那里又决了堤。好在此次水患不比去年,受灾百姓也不甚多,只是白大人本是背负圣命,要‘自决口处至运河,相机修筑’,偏偏此次决口的地方在运河内,就有人上奏弹劾白大人治河不力。”赵和恩说到这里一脸忧色,“小人打听得知,上奏的人多是上次陈祖生案后升了官的。”
也就是说是夏起在捣鬼了?这个死太监,还真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秀兰蹙了眉头,问:“陛下可知道此事?”
赵和恩答道:“这个小人就不知晓了,也不知夏大人会如何上奏。”
这话说得直命要害,对于昏君而言,真相如何他是没空闲去探寻的,只看夏起一张嘴如何说而已。其实认真说起来,昏君既不傻也不呆,他从小跟着饱学之士读书,也算得上是博学多才,可他就是不想往正地方用,对于那些繁琐复杂、千头万绪的国事,更是丝毫兴趣也没有!
再加上他初登基时与朝臣的那一番博弈,更让他厌烦透了看奏章,要是大臣们再开始互相攻讦,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耳朵堵上、把眼睛蒙上,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是夏起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秀兰既然知道了这事,就无法坐视不理,河道之事不是小事,若是不好好治理了,出现个大灾荒,再有夏起这样的奸险小人作怪,那灾民就会变成流民,流民聚在一起没有饭吃,早晚是要闹事的。有多少封建王朝就这么坏了事,秀兰简直不用仔细回想。
于是她就故意当着皇帝的面叫了赵和恩来,让他讲讲外面的事情,说自己闷得慌,想听来解解闷。赵和恩早已经得了秀兰的嘱咐,略说了几件趣事,就说起在外面遇上的一个河南客商,通过客商之口说出白昂做成的事,再渲染一番当地百姓对白昂的拥戴感激。
皇帝一时听住了,到后来就有些意外:“白昂去了一年只修了一条长堤,还能有如此好名声?”
果然,个死太监真的在皇帝面前说了坏话!秀兰给赵和恩使了个眼色,附和道:“是啊,也修得太慢了吧?”
“皇上有所不知,小人听说这修河堤要役使民夫,可是民夫也有农忙农闲,总要等到农闲时才能征调;且建堤之前须先到沿线仔细探查,测算水位流速等等,才能勘定在何处划线修建河堤,并计算出大堤的高度和宽度等;此外建堤还需大量泥沙土石……”赵和恩就把自己了解到的前后经过一一讲给了皇帝听。
皇帝听完寻思半晌,让人去书房里找出了所有跟水利有关的著作,自己关起门来研究了好几天,出来以后下旨慰勉白昂,又命内阁举荐治河能人,顺便申斥了那几个上书弹劾白昂的官员。
“我早就说过,这些个死读书的,实事一概不懂,只会动笔杆子骂人,真要他们做起事来,个个都是蠢材废物!”皇帝跟秀兰发牢骚,“若不是听赵和恩说起,险些给他们骗了去!”
得,他还有理了。秀兰叹了口气,出言劝皇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五郎你以后还是多见见大臣们,听听他们说的话,互相印证一下,不然只听一面之词,便是你再圣明,也还是免不了被小人蒙蔽。”
皇帝听了有些不情愿:“他们又不像赵和恩,哪会光说我想听的事?”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来就又开始唠叨别的,谁受得了啊!
“嗤,你不就是嫌他们唠叨要你回宫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意?就当他们是鸟叫不就好了?”
皇帝看秀兰说得轻松,就叫人去他案头取了一封奏疏来,然后递给秀兰:“打开看看。”
秀兰一愣:“这是?”
皇帝脸上有些促狭笑意:“咱们王大学士刚呈上来的奏疏,里面有提到你,你看看。”
提到她?秀兰直觉不是好事,就有些迟疑的打开来,略过前面的铺垫以及请皇帝亲君子远小人的劝诫,终于看见一句:“冷落中宫,专幸爱宠,乱之始也……”
“哪里有提到我?明明是规劝你的!”秀兰扫了一眼,看下面措辞语气更加激烈,几乎算得上教训皇帝了,就把奏章合起来放到案上,死不承认跟自己有关系。
皇帝也不拆穿,自己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不愿见他们了吧?”
秀兰正在默默舔舐心里的伤口,心说谁是爱宠啊?说得跟条小狗似的。这个什么魂淡王大学士,白跟你是本家了!所以也顾不得上搭理皇帝,只垂头丧气的靠坐在榻上。
有了这么一回,后来秀兰也就不再劝皇帝了,加上她眼看到了月份要生,整个人的精神都紧张了起来,再没心情去管别的事。每日里都焦虑的拉着皇帝让黄国良找来的老嬷嬷问问题,她两辈子加起来头一遭生孩子,又是在这个不能剖腹产不能输血的古代,心情格外忐忑了一些。
这么焦躁了半个月,到了六月初三这天,秀兰肚子疼起来要生的时候,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生娃~!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都双更了哇,再霸王可优不厚道乌一o(>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