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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封也策马上前,与魏延并肩而立,遥望成都城,不禁也是一脸的兴奋,与魏延道:“文长呀,今夜乃是你我成就大功的时候呀。”
魏延会意一笑,随即喝道:“来呀,把刘璋带过来。”
过不多时,刘璋便被几名凶神恶煞的士兵押解而来,他手是松开的,但腿脚却被紧紧的绑在马背上,而胯下之马又与看押的那几名士兵坐骑相连,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开溜。
此刻刘璋的精神已经从绝望变为惶恐,因为刘备虽然答应过饶他不死,但他根本就不信任刘备,故而从涪城出来这一路上,一直都担心吊胆,生怕刘备反悔要了他的命。
这时被叫了过来,刘璋一眼看到刘封,认出这便是当时在帐中之时,想要杀掉自己的那个刘备义子,心中不禁大为惊怖,低着头只顾在马上哆嗦,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刘封瞧这刘璋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愈发的对其鄙夷,便想有意戏弄他一番,遂是脸一横,沉沉道:“成都城已经到了,这个饭桶留着也没有用了,一刀宰了吧。”
刘璋一听不禁大骇,急是颤声叫道:“玄德说过保我平安无事,你们不能杀我,杀我就是信而无信啊!”
刘封脸色转怒,骂道:“好啊,你这丧家之犬还敢用父亲来威胁我,来呀,把他拖下去给我千刀万剐了。”
刘封此言一出,刘璋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忙不迭的在马上叩首泣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冒犯将军,请将军饶我一命吧,饶命啊……”
看着刘璋这副德姓,四周之人都是为之嘲笑。刘封也是冷笑一声,鄙夷道:“这样贪生怕死之徒,竟也能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州之主,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魏延当然知道刘封是在有意戏弄他,见他也玩得差不多了,便用客气的语气跟刘璋道:“刘季玉,我主本来是要杀你的,但念在同宗的情面上,方才留你一条姓命。呆会到城下之时,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们叫开城门,那大公子与我便留你一条姓命,要不然的话不光你人头不保,城破之时,还将夷尽你三族,你听明白了吗?”
刘璋好似从鬼门关里溜了一圈回来,听了魏延这一席话,如获大赦一般,忙道:“两位将军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只要你们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嗯,很好,这才乖嘛。”
魏延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刘璋的肩膀,很是满意,接着便令全军直奔成都城。
两千骑兵奔驰如风,片刻间便抵成都北门。此刻已是深夜,城上只有小部分的守值士卒,听闻城外有动静,便立刻鼓噪起来。
光线暗淡,城上一员当值小校急令士兵们备战,并厉声向城下喝道:“城外来者何人,速速止步,再靠近就放箭了!”
魏延便令放慢速度,亲自押解着刘璋走向护城河边,向着城头高声喝道:“你眼睛瞎了吗,州牧在此,还不速开城门。”
城上那小校听闻刘璋归来不禁一震,急叫士卒们去多举火把,借着渐明的光线望城下细看,见到来的这一队人马,果然都是自家兄弟的打扮,再看护城河边那人,似乎便是主公刘璋,只是看得不太清楚而已。
“主公怎的这么晚回成都呀?”
那小校倒也是忠于职守之人,也不轻信,仍是抱着怀疑心理问了一句。
魏延取出匕首,从后边抵在刘璋背心上,低声喝道:“乖乖的把城门叫开,要不然我立刻捅死你。”
事已至此,刘璋焉敢不从,于是他极立的定了定心神,昂起头来叫道:“本州牧有要事回府,你啰嗦什么,还不快把城门打开,误了大事我拿你法办。”
小校一听这声音便确信是州牧无疑了,忙赔笑道:“主公息怒,小的马上开城,马上。”
片刻之后,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魏延等兴奋不已,遂是一窝蜂的冲入成都城,他先是派兵带着刘璋的手谕接管四门,再分一队兵马据了武库,接着便带着刘璋直奔州牧府。
据了州府,魏延迅速的将几个刘璋一族数百口尽数抓捕,尤其是刘循等几个刘璋的儿子侄子,生怕走脱了一个,将来被那些不服的外官拥立造逆,成为隐患。
与此同时,魏延亦命刘璋发下手谕,传召在成都的文武重臣深夜前来州府,趁着消息走漏之前将成都的高层要员统统控制住,以免他们掀起什么波澜。
于是,刘璋手下的那些臣子们,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来,深夜里带着一身的困倦赶往州府。进入州府之后,他们并未见到刘璋,而是统统被请到了议事大堂中,而大堂四周则皆布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一副戒备森严之状。
看到这情形,众臣们隐约感到,似乎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