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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收服戴坚强和屈文林,关允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本着可有可无的原则,他向夏德长暗示了戴坚强和屈文林如果被放了出来,可以大幅推动黄梁局势的进展,不想夏德长还真用心,也真有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夏德长有本事呀……关允听到戴坚强和屈文林出来的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如何尽快让二人为他所用,而是对夏德长高看了一眼。
“去吧,注意安全。”既然戴坚强和屈文林出来了,就必须加以利用,否则先前的努力就是无用功了,“尽最大可能让戴坚强和屈文林投诚过来,如果二人还执迷不悟,再送他们回去。”
“是。”楚朝晖虽然对戴坚强和屈文林感情复杂,但也理解关允的决定,他原本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没想到,关允还真是手眼通天,居然真放了戴坚强和屈文林出来,让他大喜过望,又更加佩服关允的关系网确实深广。
想想也是,如果戴坚强和屈文林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再不抓住,就是愚不可及了,楚朝晖下定了决心,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假如戴坚强和屈文林再不弃暗投明,他就亲手送二人回监狱。
放下楚朝晖的电话,关允一时沉思,看看时间还早,就又打通了夏德长的电话。
“夏部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没事,我也没睡,有事?”夏德长对关允的态度比以前客气多了,只不过客气之中,多了合作伙伴式的对话,没有了亲切之意。
随着连接二人之间桥梁的夏莱的离去,意味着关允和夏德长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变,由以前可能的翁婿关系转变为比普通上下级关系还多一份信任和亲情的合作关系。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问候一下夏部长。”戴坚强和屈文林出来的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讲,而且相信夏德长也知道了,关允就没有提,再者以夏德长的聪明,肯定知道他打来电话的背后就有戴坚强和屈文林出来的因素在内,犹豫一下,他还是提到了夏莱,“夏莱……有没有消息?”
“没有,这孩子,伤透我的心了。”夏德长一声叹息,声音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如果她和你联系,你一定要转告她,让她给家里来个电话,哪怕只有一句话,也好让家里安心。”
“我记下了。”关允不好再说什么,本想含蓄一问夏德长和木果法的接触情况,见夏德长一提及夏莱就情绪很差,他也不好再提了。
以为对话就此结束了,不料夏德长的情绪变化也快,轻轻咳嗽几声,转变了话题:“李丁山人倒是不错,很热情,就是他对仕途不感兴趣,木秘书长一直劝他从政,他都不听,一心想做好企业。”
关允心中一跳,有戏,夏德长这么快就和李丁山、木果法走近了?有本事。夏德长的言外之意关允自然清楚,能知道李丁山是不是从政一事,可见夏德长至少已经赢得了李丁山的信任。
“呵呵,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关允呵呵一笑,心情就舒展了几分,“也许李站长最后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商。”
“也就是我们私下说话,关允,我不看好李丁山经商。”夏德长轻笑一声,“李丁山不是经商的材料,也没有从政的本事,木秘书长还认为李丁山从政可以帮他的大忙,他算是看走眼了。”
关允并不认同夏德长对李丁山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反驳夏德长,其实他对李丁山了解也极其有限,不过有限的几次会面让他对李丁山印象还算不错,以李丁山稳重、从容的姓格,再加上有木果法的扶植,一旦从政,相信不用几年就可以坐到市长的位置。
现在的李丁山行政级别也是处级了。
若干年后,当李丁山一败涂地、双手空空以失败者身份回到国家青年报总部后,担任了一名普通的编辑,一个偶然的机会,和关允在京城偶遇,他落魄的形象和空洞的眼神,让关允差点没有认出来他就是当年在燕市意气风发的李总!
在和李丁山交谈之后关允才知道,李丁山投资失败,想打翻身仗,结果输得更惨,最终被调回报社总部,闲置至今,一生潦倒,正应了当年夏德长对李丁山的点评,至此,关允才算真真正正佩服了夏德长一次。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不过除了对李丁山看走眼之外,木秘书长对整体局势的把握,确实高人一等。”一提到木果法,夏德长就兴致大增,“关允,木秘书长对你很是赏识,如果你能来省委,绝对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以夏德长的背景和眼光,他不会看不出木果法不被省委一号所喜,在省委的处境堪忧,当然,他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棵大树让他乘凉,他才不管大树是不是根深叶茂,只管立刻靠上去就行,只因他现在没有选择。
关允则不同,关允不但有选择,而且他还有的是时间,不像夏德长一样有时不我待的迫切,因此,夏德长含蓄一提让他借机攀上木果法的高枝,他不免怀疑夏德长的真实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