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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教在平陆和榆林死灰复燃,甚至波及到了南面的龙泉和黑山两府,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只是在暗中活动,但是情报显示,这些活动在乡间十分猖獗,这起码证明了一点,太平教人应该又获得了新的支持力量,或者说太平教人的重要人物又开始在这片地区活跃起来。”萧唐面沉如水,“燕青和许斌都已经分别赶往平陆和榆林坐镇,我也让内政部下发了命令,让燕云郡、北原郡、河朔郡各府的内政部门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尤其是沧州府,那里是燕京的北大门,一旦出现搔乱暴动,会极大的影响帝国形象。”
“嗯,北原局势一直不太稳定,当初我们选择文明担任北原总督可能有些艹之过急了,北原的确需要发展经济,只有经济发展起来,民众生活水平得到改善了,太平教这一类的东西才没有了滋生的基础,这是治本之策,但是北原经济基础太差,短时间内要想指望经济有一个大的飞跃不太现实,而这里恰恰又是太平教的根据地,文明也许发展经济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处置这方面事务可能就欠缺了,这大概也是太平教人选择北原的原因之一吧。”无锋沉吟着道:“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调整一下北原人事,但是又有些担心现在调整只会适得其反,萧唐,你的看法呢?”
“陛下,现在暂时不宜再动,那样只会让这个地区官员们人心浮动,现在太平教人还主要是在乡间活动,城市中有警备部队,还可以临时调集正规陆军,相信太平教人也不敢以卵击石,有燕青和许斌前往平陆和榆林坐镇查处,臣相信能够控制住局势。”萧唐断然反对,“臣现在在考虑的是太平教人虽然前期在北原有所活动,但是并未有如此大的声势,尤道方在安原滋事,险些被当时的安原城守燕青拿住,现在平陆和榆林情况一下子又恶化如斯,除了这两地民众贫苦和我们控制力不足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原因呢?”
“噢?”无锋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也亮了起来,“说说你的看法。”
“陛下也知道我是榆林人,北原地区除了卢龙府经济条件稍好外,其余四府堪称原来唐河帝国境内诸郡中基础条件最差的几府,经济也一直在帝国内最差。这个地区一直也是帝国危险的发源地,但是现在大唐帝国已经建立,应该说各方面条件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太平教力量在前两年的打击中大部被摧毁,民众基础虽然还在,但是那是建立在民众生活困苦难以为继的情况下,何况这些民众力量纵然集结起来也不大可能有一呼百应的效果,但是现在根据内政部和帝国保安局的通报,局势恶化程度超出了我们预测,臣在想,太平教人单单依靠那些残余的顽固力量要想一下子咸鱼翻身不大可能,但是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又的确如此,这中间肯定有新因素掺入。”
在这个问题上萧唐十分谨慎,毕竟现在还没有获得任何证据,但是作为首相国内治安状况他理所当然负有责任,他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猜测和分析:“北原、燕云和河朔部分地区一直是太平教活动猖獗的区域,但是这个地区也同样是原来唐河帝国保守地主贵族力量的巢穴,陛下推行的减租减赋政策对于这个地区和五湖地区的土地贵族们影响最大,但是五湖地区因为条件较好,民间殷实,土地贵族们纵然有些怨言,但是他们得不到其他阶层的支持,光是他们无法成事。而北方地区不同,土地贵族的收入来源主要依靠租赋,而民间贫瘠,短时间内帝国的新政无法惠及下层民众,这也给了太平教人可乘之机,而土地贵族们也同样不满,加上一些怀念前朝的死硬分子,他们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捐弃前嫌沆瀣一气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锋手中的玩弄的玉石镇纸突然停顿了下来,显然他是在考虑萧唐分析的可能姓,好半晌他才道:“你的分析有些道理,但是证据呢?”
“对不起陛下,现在没有任何依据,内政部和帝国保安局现在也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要想获得准确依据,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我在猜想这件事情应该相当隐秘,恐怕中下层人员是无法知晓的。但是我们可以根据排除法来推断,利伯亚人现在自顾不暇,卡曼人军政双方内讧未定,西斯罗人一心一意发展经济,普尔人苟延残喘,多顿人噤若寒蝉,何况经历了上一次的出卖,太平教人恐怕很难在信任利伯亚人,即便是尤道方愿意,他的手下只怕也不会赞同。倭人?他们的力量还没有渗透到北方内地,太平教人也还没有和他们建立起足够的互信和合作关系,除掉这两者,还能有谁能够让太平教人死灰复燃卷土重来?”萧唐反问道。
不为人察觉的微微点头,无锋要承认自己首相所说的十分正确,抛开这些可能姓,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捣鬼,那也就呼之欲出了。北方土地贵族们一直对自己鼓励工商取消他们政治特权的政策耿耿于怀,但是迫于形势,他们不得不表面上表示臣服,尤其是在司徒家族成员们一个个低下高傲的头之后,他们更是像被打折了脊梁的狗,不得不忍痛蜷缩疗伤,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失败,尤其是在发现了中下层民众受到太平教的蛊惑可能滋事之后,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想法和意图,这一点上只怕唯有他们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那你以为司徒家族在这其中有没有扮演不光彩的角色呢?”无锋的话语犹如从地底深处飘出来,寒浸浸的,让人不寒而栗,听在萧唐耳中也是一阵不寒而栗。
萧唐清楚在对待司徒家族的处置问题上,帝国内部有着很多不同意见,其中有些看法还十分尖锐,这在军方和原来西北系出身的官员中尤为突出,他们主张对司徒家族采取强硬态度,尤其是向司徒泰、司徒彪、司徒元这些司徒明月的嫡系传人,纵然不抄家灭门也应该尽数圈禁,没收他们财产,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这些司徒家族成员个个富可敌国,现在新朝初立,他们却优哉游哉的走马观鸟,过着无比滋润的富豪寓公生活,这无疑就是对原来唐河帝国那些保守势力的一种暗示和鼓励,对于新朝的官员们的积极姓和热情都是一种打击。
这种观点虽然没有在朝中占据地位,但是影响力却不小,朝中主场采取目前这种温和态度的温和派就是以萧唐为主的,主张保持目前平和态势,保护司徒家族成员现有经济利益,但是取消他们一切特权,同时限制他们的影响力,这种观点却遭到了激进派的猛烈抨击,连萧唐都为此承担了很大压力,最终还是无锋本人一锤定音决定支持萧唐,但这也并未能完全消除不同声音。
而此时无锋话语一出,萧唐似乎就感受到了皇帝陛下这种情绪的变化,如果皇帝陛下在这样仁至义尽的情形下却遭到了对方的背叛,那无疑就是对皇帝陛下和自己的一记响亮耳光,那他们就不得不考虑改变他们目前执行的政策,司徒家族甚至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回陛下,应该不大可能,现在司徒泰虽然还在燕云,但是内政部门和帝国保安局都对他严密监控,没有发现异常。至于司徒元和司徒彪现在都在燕京城内,司徒峻隐居金陵,这些司徒家族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成员都完全在我们掌握之下,根本没有办法摆脱我们的监视,而老一辈司徒家族成员,更是全心全意的享受生活,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不能在为他们带来任何收益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冒险,他们也没有那种冒险精神了,安逸的生活足以消磨任何人的豪情壮志,所以臣以为这一点不可能。”萧唐垂下头,沉声应道。
“唔,”吐出一口气,无锋重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有些懒散的道:“我也希望如此,否则我们就不得不看到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事情了,以德报怨,农夫和蛇,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身上,那真是有些可笑,我只能说我自己是瞎了眼了。如果单单只是一些北方贵族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得多,这帮不知死活不识时务的家伙,我还在琢磨着怎么收拾他们呢,他们却自己把自己的把柄主动送上门来,是真的以为我姓李的刀锋不利呢还是自恃我不敢动他们呢?如果我还视若无睹,是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