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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身份是帝国人啊。许乐眯着眼睛走出房间,唇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笑容,事实上那抹意味并不全然是笑。
“把手表还给我!”
齐大兵拦在他的面前,虽然没有拔出衣服里的手枪,但看他焦燥而愤怒的表情,如果许乐不能满足他的要求,或许这个人真的会发疯。
许乐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表对我很有意义,请你还给我。”齐大兵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尽可能地放低姿态。
许乐用两根手指拎起那块廉价的手表,放在他的眼前,却没有递给他的意思,而是用极为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的手表。”
齐大兵怔住了。
“而且他把这个手表寄给你们,不是要给你们留什么纪念,只是通过你们来告诉我一个我以前很想知道,现在却让我生气的事实。”
齐大兵此刻没有心情去问什么事实,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寒声逼问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那块被许乐拎着的手表,不知道被他拧动了什么机簧,固定住的后盖啪的一声弹开,露出里面光滑的表壳和上面一行非常清晰却字迹难看的文字。
三十七宪历,六十一年,九月三日,未来的联邦机修师许乐。
“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操作微刻蚀机床后,做的第一件纪念品。”许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现在难道还认为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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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人的?”许乐低头望手表,淡然问道。
“六岁。”齐大兵冷冷回答道:“他在我六岁的时候,在我家住过一个月。”
“难怪在地下水道里就觉得你的近身技法有些怪异。”
齐大兵此刻心中的震惊还没能完全消化掉,却非常难以接受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联邦人用一种教训自己的语气说话,冷嘲说道:“看来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想学?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的时候愿意教你一招两招。”
许乐带着那抹怪异笑容望着他,安静很长时间后,嘲讽说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学错了。”
“那个教你的人明显没怎么用心,或许他是看在你有皇族血统的份上,想试着看能不能激发出你体内的真气,但显然……你并没有这种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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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月,我有四年,许乐抬头眯眼,心情忽然变得愉悦了些许,片刻后马上又觉得这种愉悦实在是很小孩子气。
对于一个自幼失去家庭的孤儿来说,那个被他称之为老板的男人,其实不仅仅是他的老师,在某种意义上也代替了父亲那个角色,虽然那个男人顶多只会扮演极不称职、天天喜欢嫖妓,连饭都不会做的父亲。
正是因为这种感情关系,所以当帝国皇帝认为他是他的儿子,大师范说他是他的父亲时,许乐心中没有什么不愉快,反而有些骄傲得意。
联邦头号通缉犯,给帝国皇帝戴绿帽子,生出简水儿这样完美的女儿,化身万千,整个理论便能指导青龙山游击队,死遁之后还能引得无数联邦青年学子奉若神明,以一己之力和宪章光辉对抗无数年,如此风骚人物……和自己共同生活多年,有如此亲密而不可替代的关系,实在是很值得炫耀得意的资本。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叔唯一的学生,所以当发现在帝国还有齐大兵这样一个人存在时,反感郁闷和逆反的情绪骤然高涨,下意识里便要将对方打击至沉沦。
将手表放下口袋里收好,他不再理会身后齐大兵怪异而恼怒的神情,一个人走出楼外,孤单地站在栏杆边,望着前方渐要深沉的夜色,久久沉默不语。
他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得知那个混帐家伙应该还活着的传讯,自然欣慰,知道那个混帐家伙以前还收过徒弟,虽然很明显是胡乱收的,可他还是非常不爽。
手掌撑在栏杆上,夜风眯在眼眸里,无数情绪汇成一条情真意切的话,从他薄薄的嘴唇里轻声说出:“操你妈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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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写清醒了,难得,发单章写软文拉票去……大家明天见,祝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