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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
整个世界都被一片白茫茫的水雾覆盖,看上去像是被画笔用淡se一挥一样美丽,但是对于实际在这中间行进的人来说实在是倒霉透顶,行军中磕碰事故不断,每个人都几天假不洗的军服上又多了一层chao气,难受到无法形容。
“风萧萧兮易水寒。”
疯子靠在观察窗边很风sao地吟诗一句,虽然这家伙难得文艺一回,但是先不说充满机械噪音的货柜里里实在不是个适合文艺的好场景,最重要的是完全诗不达意。
差评!
就算那么惨的环境,行军还是要持续,中欧乡村恶劣的低级道路严重制约了军用车辆的行动,我们不得不连续两次打断睡眠,启动机甲帮忙把陷入泥水坑里的拖车挖出来,这时候人形机械的便利xing很好的展现出来,几乎是随叫随到,到点稍微看一下就立马能动手,让饱受折磨的驾驶员们欢呼不止。
可惜我们这些机甲兵是惨透了,因为没人会喜欢在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进行不给补贴的冒雨加班。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
就在二十个小时前,同盟军连续不断地调动四五十台一队的大机群,每二十分钟换一班,向第二十一du li机械化旅发动车轮战似的持续围攻,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利用部队机动的最脆弱时段大量杀伤有生力量,降低在攻击下一道防线时受到的阻力。
整个旅都在落雨般的轰炸中挣扎,我们这些航空机甲兵打得最辛苦,被优势敌机从四面八方死死纠缠着,干翻了一批又杀上来一批,像敢死队一样源源不断,不要说吃饭喝水,连下去补充弹药的时间也几乎没有,大头和疯子的座机被敲了下来,旅机甲兵也损失了一半,剩下的几乎都失去了战斗力。眼看大家就要手拉手一起完蛋的时候,这场从昨天下午一直下到现在的大雨遏制了同盟军的攻势,我们好歹算是能喘口气了。
“旅直属航空机甲只剩下三台【伊尔】,我们稍微好一点,但是也只剩下七台【伊尔ml】可用,陆战机甲还在统计估计情况稍好一点,但是所有机体连武器也配不全,如果再被那么缠一下,铁定完蛋了。”
铁牛沮丧地做了总结报告,他的脑袋上印度人似的缠着绷带,那是昨天坠机受伤的后遗症。
pcp显示屏上的科尔尼诺夫上尉表情也很沉重。
“我帮着催过了,你们的补充物资已经送到巴特镇,只要赶到那里就能获得补给。”
因为上次在维堡被隆德涅夫的下三滥手段整怕了,为了避免出现再饿一次肚子的悲剧,我们把德高望重的上尉留在哥尼斯堡市内,负责给我们催要补给。
“那个直线距离可有点远,至少还有个十二小时,”大头担忧地看着外面,“也不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要对我们笑口常开。”
真佩服二当家,都混到这份上了还能讲笑话。而且他还少算了一点,那就是大雨对我们也同样具有制约作用,现在全旅的行军速度已经降低到了标准时的60%,二十个小时能走到都算是万幸。
“你们必须要做到,不管用任何方式都要给我活着走到目的地,”科尔尼诺夫上尉断然道,“这是命令。”
虽然有点蛮不讲理的味道,但是当兵的就是好这一口硬气,大家低靡的jing神立刻振作了起来。
“是!”
汇报完毕,我们切掉了电讯,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战术运用问题,鉴于目前的战力实在太单薄,上天还不够给同盟军塞牙缝,我们做出了一个非常无奈的决定:一旦同盟军打过来,立刻驾驶机甲升空,然后………利用【伊尔】的加速优势跑路,而且是跑得越远越好。
龌龊是龌龊了一点,可是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太对得起陆军弟兄们。
“记住了,总之,这两天都给老子放灵光点,能躲就躲,千万别主动惹同盟军………”
铁牛正有一茬没一茬地训着话,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我认出是在陆军混的教导团成员,好像绰号是叫“大刀”。
“不好了,不好了,没了,人没了.......”
大刀气喘吁吁地叫起来,这两声“没了”听我们头皮发麻,偏偏这家伙还一直没说明到底指什么没了。
铁牛气急败坏地扳住他的肩膀乱晃:
“妈的,到底是什么没了,你弟没了还是你妹没了,给我说清楚!”
“都不是,是款爷人没了。”
在他接下去的叙述中,我们才得知教导团作为后卫的【德普】也遭到了同盟军追兵的持续追击,在短短四公里的路上打了十一次战斗,但是同盟军有无人机,也有卫星,不动的时候还能布置智能机械追踪,差点把他们全玩死在了路上,拼上命才摆脱了同盟军的纠缠,但是点人头的时候才发现少了款爷。
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在后卫部队里。
这下可好了,刚向科尔尼诺夫上尉保证完活着到补给站,马上就缺了人头。
“干,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
我们匆匆忙忙跳起来检查机甲,挂装武器,然后启动动力单元,分不到机甲的弟兄则跑到驾驶室打开货柜顶盖,让货柜内部像浴室一样沐浴在疾驰的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