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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加!麦加!……”
似醒非醒之间,很熟悉的声音。
“麦加!麦加!”
麦加犹豫着要不要醒,他怕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麦加!麦加!”
那是朱大桩的声音。
不太对,就算他死了,朱大桩也还活着,怎么可能会听见他的声音?
麦加霍地把眼皮打开。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疼,哪儿哪儿都疼,从脑袋、肩膀、大腿、脚趾四面八方地聚拢来。
麦加立刻开始嗷嗷叫,卷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朱大桩没有像平日那样围着他床铺团团转,而是两手交叉,异常淡定地任由他滚。朱大桩知道麦加早已从翻滚的眼缝里看出这儿是自家豪宅的卧室,这足以证明两件事,一,他还活着,二,他现在很安全,所以他才敢耍少爷脾气,不使劲折腾就怪了。
“我说,你叫够了没?”
朱大桩掏掏耳屎,轻描淡写地问道。
“疼啊,疼死我了呀,疼不完了啊……”
朱大桩抬起扣耳屎的那只大手,一把按住了麦加的嘴。
“疼疼你个头疼,就那么几块淤青,能把你疼成什么样?当初烧着了五根手指也没见你这么叫过。”
麦加一巴掌掰开他的手,瞪大眼珠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地看看了自己的左肩、大腿和心脏,除了心脏部位有一小块胎记般的轻微烙印之外,真的只剩下两块大面积的淤青而已。
他明明就中了怀赫特的神火钢拳,那种爆裂的痛楚的的确确在他的人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猪头,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迈入正题了,朱大桩毕恭毕敬地把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床边:
“起床、梳洗、到厨房来吃东西,我才慢慢告诉你。”
说完。他就悠哉哉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麦加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怎么?几天不见,朱大桩就奥格鬼上身了?以前那个屁颠屁颠的大头症保镖去哪儿了?
麦加把疲惫不堪的身子拖下床,进了浴室,坐进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感觉精神好了一些,他发现家里突然变得好安静,那些佣人和保姆都没有来敲门,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麦加开始觉察到朱大桩的态度不是因为奥格鬼上身,而是因为他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惹恼了。
朱大桩站在厨房里。打发了所有的佣人,亲手帮麦加热牛奶做吐司三明治,想起几日前因为麦加突然断了消息而先生也开始因为蒙河频频追问他为什么麦加还不回学校上课而起疑心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处境,至今仍心有余悸。
麦加明知道他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更别说胆战心惊地“演戏”了,那种守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心情,简直要把人给逼疯。
这一趟,朱大桩是真的火了,不单单因为麦加让他太担心。他对这孩子总抱以“傻有傻福”吉人自有天相的信心,他猜到这小子偷偷跑去澳洲绝对不是为了度假散心,肯定另有所谋,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去送死。
“你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是去送死。”
麦加大口嚼吐司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朱大桩心里越发难受了。
“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究竟怎么找到我的?”
麦加让朱大桩安安心心坐下来。为他倒上一杯热咖啡,了表歉意,虽然这并不能平复这位忠心耿耿的保镖所受到的惊吓。
“先生本来是想亲自去把你给抓回来的。我心里琢磨,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去。”
“算你机灵。”麦加一边做鬼脸一边对他笑。
可是,朱大桩始终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麦加只得收起那副嘴脸,不敢再随便开玩笑了。
“我一到悉尼就感觉很不对劲,酒店说你早就不在那儿住了,你告诉我的那家酒吧,里面的人也没有一个认识你,我根本毫无头绪,我在那家酒吧门前等了两个晚上,如果不是碰到那位出租车司机,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出租车司机?”
麦加心想,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说到那司机,当真是个极品,他不停地想要主动跟我搭讪,一开始我不理他,后来不小心回了一句话,就被他给黏上了,没完没了地要做我的生意。”
果然是同一个人,麦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告诉他我不用车,我只是在找人,他问我找什么样的人,我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居然说他认识你,那天晚上就是他带你来这家酒吧的,你给了他很多钱,所以他才会在这附近徘徊,看看还有没有运气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