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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终于如期将至。
爱修觉独自关在房间里,为希罗疗伤,除了蒙河,他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蒙河不得不向爱修觉全盘托出,包括在护送雷漠和度恩去索马岛的路上,他曾经和涅柯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早在雷漠遇害的那夜,他就已经预感到他们开始行动了。
“雷图的葬礼一结束,我就离开了索马岛,就是为了追踪涅柯和摩亚,但是,他们远比我预料中掩藏得好,人世间,可供神明附着的皮囊和载体实在太多,若不是摩亚被雷漠和景寒逼出了真身,涅柯根本就不会暴露自己。”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幕后的主使,竟然会是赫尔墨”
“他需要荷修的信使之币,才有可能找到我们,这绝不是试探性的偷袭,而是一次有预谋的大规模屠杀。”
爱修觉的判断和蒙河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有的一切,终于回到了源头。
“灵魔咒语……在明致中学谋杀那个男孩的,果然是赫尔墨”
“他们本该早就动手的,只是没想到,银币会落到雷漠的手里。”
“他让涅柯和摩亚那两个杂碎去折磨肖俊的母亲,逼她说出雷漠的下落,却不料被景寒的血符所伤,涅柯半路拦截飞机,也是为了从雷漠手中夺回信使之币。”
“但其实,那枚银币一直都在藏在景寒的身上。”
的确如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赫尔墨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赶快想办法送雷漠上山”
上山。
上山真的就能够解开这禁锢了千百年的“神锁”么?
爱修觉无比沉重地看着眼前近乎奄奄一息的贺希罗,从未感觉,那深埋在**深处的微光,是那样地脆弱和绝望……
“我想陪雷漠他们一起去。”
蒙河目光坚定地看着爱修觉的脸。
“学校里人手不够,你必须留下来帮我照看孩子。”
“可是,我担心雷漠他……”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可以随行护送的人。”
蒙河不再多言,他知道眼下的形势有多严峻,加上他和米尔斯,一起联手,也未必是赫尔墨的对手。
除非……除非,雷漠能赶在“他们”之前登上山顶,打开普罗米修斯的“宝藏”。
那是眼下唯一的希望。
蒙河深锁的愁眉微微散开,目光再次回到了贺希罗的身上。
谁也没有想到,能够阻止赫尔墨的,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弱不经风的小女孩。
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子嗣?
蒙河眼看着那块石头不断地循环出月神的光能,与爱修觉体内的净化星河天衣无缝地结合到一起,迅速而又持续地治愈着女孩严重受创的身体。
希罗在爆发之前,究竟对赫尔墨说了什么?竟让他出手如此之重?
灵魔权杖撕碎了她的嘴唇,几乎毁了她半张脸,可是现在,她又可以在昏迷中如此神速地治愈自己。
她究竟是谁的孩子?
爱修觉的内心也充满了又惊又怜的复杂情绪。
现在,就连他,也无法预测这个女孩的真正来历了。
屋顶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雷漠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
晨光微曦时分,他独自来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顶上。
初生的太阳在角楼的周围慢吞吞地游曳,谨慎地刺探着周围的动静,犹如提防着可能会被什么可怕的力量随时绞碎的危险。
恶战的伤痕被魔法捐赠者清除得一干二净,只有屋顶中央的地面上,还留有一块被强能灼烧过的痕迹,痕迹边上尚未洗净的血迹可见一斑。
雷漠蹲下身子,伸出手指。
指尖一触碰到那片血迹,锥心刺骨的疼痛就硬生生地钻了进来。
那是她的血。
他猜测着自己独回现场的目的究竟所为何来?
对这种潜移默化的动机,感到无比疑惑。
趁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他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
雷漠抽出那张曾经和她的月光石发生过强烈感应的女祭司,将牌面压在血痕之上,闭上双眼,凝神静气——
……尖叫……呼喊……
……魔语……幻术……
所有的声音,如退潮的海浪般,由近自远地漂移过来……
身穿白衬衫的肖俊出现在奇莲的屋顶上。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屋顶的正中央,形同枯槁,面如死灰。
肖俊对雷漠摊开手指,那枚信使之币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那是他潜意识里还残留的幻觉。
雷漠戳了戳肖俊的影像,不过是一张透明的薄纸,于是,瞬间转了念。
周围开始出现昨日楼顶上深中神毒的学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七七八八、无数个,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屋顶的每个角落。
他再次全力集中自己的意念,借由那张女祭司去搜索希罗残余的那些能量,想要回到她爆发前,最关键的那一幕里去——
他看见幻术师们难以抵挡那身份不明、恶魔附身般的精神摧毁力,定力不足的,被魔音收了魂,一个个倒在了地上;誓死抵御的,因为灵气受损精气过耗而命悬一线,有的耳膜撕裂血流不止,有的关节扭曲皮开肉绽。
而那些孩子,还在不断地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