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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一个剧烈的撕裂声从耳畔层层叠起,偏听苏醒了过来,但感觉又有些异常。
“这是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偏听心下焦急,便如盲人一般一阵乱摸,并且撒开腿脚,好一阵的飞奔,但却发现四周依旧是空空荡荡,竟是空无一物。
“有亮光?”伸出手掌,掌中映落几束斑驳的光影,而后光束渐现,手中竟有一股灼烧之感。偏听急忙将手撒开,不由顺着光束的方向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幅似有影像的天空:“这是什么。。。”
偏听注意到了将天空遮蔽大半的黑se铁幕状物质,这种物质仿佛拥有着du li的意识,每当天空某一点露出了光的空隙,其它位置的黑se流幕,便立刻会向缺口奋力扑掩;直到空隙彻底消失,世界也就重新恢复黑暗,而神秘的铁幕便如一展蔽空飞舞的黑旗,呈现出一种相对流动的稳定形态。不过偏听还是能够看清它的存在,毕竟在铁幕背后光影的照耀下,那里确实要比其它地方亮了许多。
“小子,别走远了。我可不想你在黑暗中迷失,来吧,跟着光线走,回到你原来所在的位置吧。”一个来自异方的声音,清晰的灌入了偏听的耳朵,未等偏听反应过来,天空某个方位的缺口顿开一道,一条直通天空的明亮光束,便耀人眼球的竖立在这黑暗之中。
偏听本有迷失之感,担心这条束光线也如之前的那几条一样突然消失,当下不及多想,拔腿就向那里冲了过去。然没过几步,偏听就如同流动的雾气,出现在了那条空隙之下。
“我的身体在这里居然这么灵敏,难道我又到了那个真实的梦境之中?”偏听忍不住向头上看去,只见上面影像中的自己,竟然穿着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不过看上去确实要比草原的衣着要华丽的许多。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台阶,影像中的偏听手执一面黄金法杖,站在高台楼梯的半阶之上,并与正对面同样打扮的一个家伙,分立高台左右。他们共同拱卫着高位上一个带着高长帽子的人,那人穿着金银丝编织的华贵服饰,手中拄着代表权力的十字权杖,不难判断他定是大殿之中最为尊贵的人物。从而引得台阶之下,那群穿着或红或白衣裳的人,各个毕恭毕敬垂躺着脑袋,嘴里阵阵有词,行动举止之间无不表现得恭敬无比。
偏听很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由于这洞开的空隙实在是太狭窄了,而且身处黑暗世界中的偏听,似乎还不能进入他们的世界,神往之余顿觉后心宛如撕裂一般的疼痛,不禁大汗淋漓,疲惫之感也顿然席卷头皮。
偏听不敢再看下去,只是揉了揉眼睛的工夫,头上的光影便已被覆盖,而新的光束又出现在了前方。
“要是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纵然是我也救不了你。”之前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在这奇异空间下,那个声音受到了不少的干扰,但却还是可以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来自一个中年男子。
偏听只想早点摆脱这样的困境,也不敢多问,更没有时间多问,毕竟前方引路的光束,消失得实在是太快了一些。虽然,偏听不清楚光束最终会将他指引何方,但偏听心中却隐隐已知道了答案:“那定是一开始苏醒过来的地方,他要带我重新回到原点。”
果然,用不了多久,偏听便又来到了那个满是撕裂之声的地方。
“掩了!”一声像是来自天际的呼喊,让偏听不由地抬起了头。原来在这里的顶上,一直映现着一幅无比鲜活的图像,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光线的垂落,看得时候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只见画面中北殊正安然坐在一个大坑之前,他用一只手紧紧掩着鼻子,满脸宣泄的都是杀意:“永别了,狼军的各位朋友,很抱歉让你们在下面期待了那么久。不过还好,现在你们大家已经到齐,那么接下来,就请你们尽情享用这些肮脏的黑水吧。”
北殊不顾污秽,俯身抄了一段流淌着的黑泥,起身朝洞中缓缓而洒道:“看到没有,这些肮脏东西,就算是我免费赠送各位的礼物。各位狼军的英雄千万要客气,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个够,呵!就算要死,起码也要作个饱死鬼啊!”
“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坑底,一些尚有意识的狼军汉子纵声大骂着,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受了重伤,他们推搡着周遭呼呼大睡的同伴,期望他们可以及时转醒,但结果显然是无法奏效的。这些被北殊以重药迷昏的狼军汉子,皆已呼吸微弱,即便北殊现在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也将虚弱而死。
“哈,哈,哈!不要无谓的挣扎了!”北殊笑的忘记了手上的污秽,一只捧着肚子的脏手,瞬时将他原本光亮的衣甲,粉上一层乌黑。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大汗其实早已有了击退夏军的办法。只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蠢人碍事,只好命我将你们统统消灭了,谁让你们从来不肯听从大汗的调遣呢?”
“切!”北殊说着不禁啐了一口,而后悠然的蹲坐在坑洞的边沿,脸上洋溢起胜利者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你们狼军一向自诩草原第一,然而今ri却败在了我的手上,不知各位滋味如何,感受如何。”北殊说罢,又是大笑,而他身旁的一干手下,也纷纷的露出了yin森的笑意。
“要被活埋了吗。”黑暗之下的偏听,不禁忧虑起来,想到自己目前所处的奇异境地,心底也不得不猜疑道:“这难道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所能见到的场景吗?如果这是真的,那。。。”
偏听心思消沉,而头顶的图像,却在这个时候再次燃起,一丝黑se的铁雾流动如火,铁幕由线成面,尾端那一从急急燃起的黑se烟雾,仅在顷刻之间,就将头顶的景象彻底的吞噬了。
“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开小差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四周浑浑回响,与之前的感觉一样,那声音就像是从偏听的脑海中直接跃出。不过此时偏听多少已经发现,这位神秘的中年男子,多半应该与头上的这道黑se铁幕有关。
“别担心,其实我是过来救你的。”中年男子说着忽然笑了起来,然而让偏听不理解的是,中年男子的笑声竟是显得有些放纵,仿佛并没有将救人的事当做一回事。
“你是谁,你是如何与我对话的?”偏听浑身一猛的做劲,想着是否在这异境之中,可以触碰远高于顶的黑se铁幕,但结果看起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中年男子见状不禁失笑道:“别费力了,以你目前的力量是不可能碰得到我的。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是谁,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去寻找。但是现在,为了未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唯一可以透露的,就是我拥有着一种改变未来的能力,就好比你我现在,很可能正在改变着未来的一段历史。”
“这么厉害?”偏听半信半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刚才在光束下见到自己手执金杖的画面,那应该就是来自未来的画面?
“哇哦,哇哦!”中年男子突然怪叫起来,也许是因为他的情绪波动,顶上黑se的铁幕也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这有什么厉害的,我敢打赌你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寻求答案!有时候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妖jing,能看到了许多事物的诞生,也能看到许多事物的消亡,而我自己却是不生不死的巡回在这当中,我简直无法理解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贲张的情绪让他显得癫狂不已:“常人,在常人看来不过短短的10年,而我却没休没止的一再重复;一次,一次又一次!我真是绝望极了,只因为每一次都是那么的雷同,我太需要一些变化了,你能明白吗!哈哈。。。好在,好在。。。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你!”
中年男子的语气yin阳怪调,这让偏听觉得面前的这位谈话对象,是否在jing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心底不禁为他担忧,说道:“你确定你在找我?”
“当然,那是当然了!我绝对不会再弄错了!”中年男子惊叫了好几声,xing急的他几乎不允许偏听再发出半点的质疑。
“你是偏听,偏听泽明!你是泽明氏,哦。。。我的天哪,你必须是泽明氏,只有泽明氏的人才能帮我继续下去!啊?如果真的弄错的话,那我就只能在这里弄死你了!”
偏听心中一颤,对这个陌生人的古怪逻辑,简直有些不可理喻。这么大,偏听也算是见过不少的疯子,也略略知道应该如何与这类人交流,于是他便学着中年男子的口吻,高叫道。“太好了,你答对了,你不用再弄死我了。。。可是你我从未见过,你确定我能帮你?”
“没错!”中年男子的声音疯狂而又坚定,话一说完,头顶的铁幕便倏的露出了一个间隙,往那里瞧去,画面中北殊已经调来了各种掘土的工具,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开始动手了。“这些事不妨回头再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是不用担心,要我出手救你其实也并不太难。”
偏听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画面,担心道:“他们有这么多人,你又如何救我呢?”
“人多不算什么,那并不是我考虑的东西。”中年男子略一沉吟,解释道:“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也就不便直接出手救你。真正的历史就算要被改动,也绝对不能出现不该有的混乱,否则ri后就是想要修改回来,也会变得十分复杂。”中年男子像是触动了一桩心事,整句话听起来总觉得包含了无数的委屈。
“我已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所以为了未来,还需谨慎为妙啊。”
偏听本想再问,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身子奇重无比,一种感观与**分离之感,也瞬时被凸显了出来。
中年男子觉察到了偏听的不适,认为那是来自外界的压力。于是便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正在灌入泥浆,接下来你的身体将被厚重的泥水所挤压,用不了多久,这样的感觉将会越来越深刻的。”
“啊,就这样你还让我不要担心?”偏听卯足了劲,满嘴惊叫道。
“哈哈!”中年男子本来还想调笑几句,却被另一个冒出的声音所打断。
“肖划,原来是你!”那声音听起来苍老无比,但却锐利响亮,直刺得偏听耳膜隐隐生疼。
偏听心中一震,暗道:这不就是梦中时常出现的那个声音吗,他怎么也来了?我的老天爷呀,这帮人今ri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在我的身体里集体开会?怎就没有人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呢?
“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大爷的姓名!”中年男子语气突转傲慢,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确实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与不甘。
“你这引发灾难的祸首,今天就让我来结束你罪恶而又愚蠢的一生吧!”苍老的声音显得十分笃定,听起来也不像是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