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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嫂:(接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略一想,打开烟盒请阿庆嫂抽烟)抽烟!〔阿庆嫂摇手拒绝)。
胡传魁: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刁德一:(接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唱)他神情不yin又不阳。
胡传魁:(唱)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唱)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德一:(唱)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接唱)我必须察言观se把他防。
〔阿庆嫂yu进屋。刁德一从她的身后叫住。
刁德一:阿庆嫂!(唱)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ri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平东唱得是字正腔圆,yin柔有余。
阿庆嫂:(接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齐玉唱得铿锵有力,犹如‘水萝卜就酒,嘎嘣脆’。下面老乡叨咕着:怎么跟戏匣子里唱得一样好听呐。
刁德一:(接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yin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阿庆嫂:(接唱)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三人表演完毕,走到前台谢幕,引起了此起彼伏的热烈掌声。老乡们还是能看出好坏的,各个都伸出大拇指夸个不停。二队集体户的知青本身在城里的时候,这些节目和样板戏没少看,欣赏水平还是很高的。只是这大半年没有娱乐节目,呆的实在乏味,才过来看个新鲜。在心里,根本就没想到三队知青能演好什么节目。刚才这几个高水平的演出,无论在背景,配乐和演员素质和技巧上堪称上乘。心里上感到震惊还有的是默默佩服,所以掌声鼓的也越来越热烈,总算是给知青们争了气,露了脸。
也都小声互相议论道:“这个李凡真是有俩下子,怎么集体户里人人都能来这么一手,匪夷所思啊!”
这人不经叨咕,知青们一念叨李凡,李凡就从幕中间站了出来,开首就抡起了快板。那熟练的手法,使一对竹板在手上翻飞,一个接一个的花样。啪啦大板没接住,掉在脚背上。
在观众’哎呀‘声中,李凡脚一踢快板又回到手中,说道:“叫老乡你别笑,我是故意往下掉!”
逗得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纷纷鼓起掌来。李凡开口说道: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像开锅,
赤ri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ri,“哇——”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工具,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抬,要是叫我外行抬,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涧边上眼一晕,腿再一哆嗦,那也保险,连滑杆带我就一块儿往下折啵!
说道: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儿,
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油油的面孔jing神抖擞,
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走起来两脚好象没沾地儿,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嗬,这滑杆上边支着一个白布篷,
篷下面端坐着一位老太婆。
嘿!这位老太太真叫阔,
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博,
身上头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se,
这个材料本是九丝罗,
手里摇着一把雕翎扇,
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
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jing神好,
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哪。
您要问她是哪一个,
这正是,我们地下党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这次下山为救江姐来戒刑车。
在前头抬滑杆的叫华为,
拾后头的那个叫金戈。
这俩人心里好象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急的是她的政委江姐遭逮捕,
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nb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
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
这一次下乡来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化装下山,一来是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李凡诙谐地说道:“因为时间的关系先说一小段,以后有机会再接着往下说。”
下面的掌声如暴风骤雨般的响起来,再接着说的喊声也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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